吴将军徐盛正在阵中,见城上抵抗渐弱,遂传令加紧攻城。
此时徐晃闻听东门告急,也将府中家丁及亲兵急派了过来。
眼见得情势紧急,吴兵攻势不减,钟会只得下令将钱箱银两全部倾倒下城。
吴军一见白花花的银锭乱滚一地,纷纷转头捡拾,上千人挤作一团,撕扯扭打成一片,徐盛也禁止不住。
钟会见了忙令往人群中泼洒沸油,投掷滚木,吴兵中者甚多,焦头烂额者尚抢钱不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今始知所言非虚!”徐盛摇头叹道。见军兵全无战心,恐徒增伤亡,遂鸣金收兵。
尚有不少吴兵不舍银钱,还在兀自满地寻找,落单的无一例外被曹军射杀。
不久,一骑飞来,确是来传吕蒙严令,“此后再有无令捡拾曹军财物者,立斩!”。又斥令徐盛重整旗鼓,继续攻城。
徐盛无法,只得令众人胡乱进了战饭,将伤兵回送大营,其余人等戮力猛攻。
天还没黑,新城已经渐渐不支。
徐盛见了,遂将所领军兵悉数派出,一时间数千吴兵已经云集于新城城下。
钟会抹了一把脸上血水,苦笑半晌,只得伸手入怀,摸出左将军金印,令亲兵一齐大喊道:“莫要攻了,吾等愿降。”
城下吴兵副将不知真假,忙停了手,喊话只让开城。
钟会手扒垛口,喊道:“徐晃不降,其手下众多,需要清理一二,请将军先退回营去静候佳音!”
“空口无凭!”
“那徐晃之印在此,可以为凭。等吾等诛杀了徐晃,定将首级奉上!”说完将金印扔下城去。
吴兵一听官印二字,顿时乱成一团,哄抢起来,你争我夺,刀兵相向。
夺印之功等同斩将搴旗,徐盛也禁止不住。
一个多时辰混乱后,那方左将军金印摆在了吕蒙帅案之上。
吕蒙见中军点头,遂吩咐给得印者记功,吩咐徐盛暂退。
钟会见吴兵退出一箭地,并为回营,遂令亲兵在城内点了几处火头,又令众人呐喊,不时往城下扔几具死尸。
徐盛等人在城下抛枪卸甲看着热闹,眼见得红日西沉,天色渐暗,只得收兵回营。
钟会在城上长出口气,立即吩咐亲兵下去如此这般。
次日一早,吕蒙刚升了帅帐,便有亲兵来报,新城有使者前来。
“这是何人?”吕蒙见锦盒中一颗面目全非的首级不禁一愣。
“此是贼将徐晃、徐公明!”使者不紧不慢答道。“钟将军本欲活擒,奈何这老儿冥顽不灵,先中了几箭,见无活路,又一头碰死。。。”
“如此状况,核不出真假,恐怕难以令人信服!”
“钟将军真心投效,天日可鉴!”使者随后又捧上城中各种账册请吕蒙过目。
“弹丸小城,不看也罢。”吕蒙随手一摆,一旁中军将东西收下。吕蒙继续问道:“钟会何时献城?”
“这个还请大帅宽限几日!”
“徐晃已亡,印信、账册也交了,还有何事耽搁?”
“钟将军一家尚在许昌,若贸然献城,恐一家老幼尽受牵连,性命不保。”
“如此说来,钟会是不会降了?”
“大帅宽仁,钟将军只望吕帅体谅其难处,宽限时日。依律守城百日无援军,无奈投诚可不株连。”
呵呵呵,吕蒙听罢大笑半晌:“区区缓兵之计,安能瞒过三岁孩童。钟会欺吾东吴无人否?”正欲送客,一旁中军官凑近耳语数声。
吕蒙面色缓和下来,顿了一顿,平静道:“回去晓谕钟会,三日后若还不献城,定杀个鸡犬不留!”
新城帅府。听罢使者言语,徐晃面露喜色,钟会却是眉头紧锁。
“三日?明知援军旦夕将至,这吕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贤侄不必过虑,这三天吾等抓紧调制伤兵,修筑城防,小心防守也就是了。”
“只能如此。”
钟会辞别徐晃,回到府邸,进至内堂不禁喜上眉梢,心道:看来不出三日,父亲大人救兵也该到了。徐晃徐公明,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