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唯唯而退。
新城帅府。徐晃、钟会二人正对坐议事。
“贤侄,城上士卒报称,吴军营中调动频繁,恐怕明日欲有动作!”
“一纸书信,恐骗不得吕蒙,好在两天时间士卒已得休息,城防修葺完毕,足可支撑几日。”
“新城虽小,尚有东西二门。依士季看,明日吕蒙会在何处用兵?”
“不敢。”钟会欠身拱手道:“吾观吕蒙自恃兵多,定会在二门同时攻城,但东门有土山助力。吕子明欺吾等无谋,定会佯攻东门,实取西门。”
“城中军兵尚有两千五百,老将军领一千军坐镇东门,吾帅千五士卒合城中精壮去守西门即可。”
“如此甚好!”徐晃点头道:“只是城中兵少恐难以持久!”
“不过旬日,援兵也该到了!”
“希望如此吧!”
次日一早,吕蒙亲帅精兵五千直驱新城东门,又遣丁奉、徐盛领兵一万急攻西门。
一时间,新城内外喊杀、惨叫声不觉于耳,灰瓶、砲子、滚木、雷石乱滚,石弹、箭支如骤雨般倾泻。
曹吴两家军兵,在城头裹挟在一处,此时已无任何取巧可言,完全是人命的搏杀而已。
曹军毕竟占有地利,兼之守城器械储备充足,丁奉、徐盛虽勇,短时间也无成效。城下吴军死尸渐渐多了不少。
眼见得日上三竿,丁、徐二将见伤亡惨重,遂暂停了攻击,速报吕蒙知晓。
未料吕蒙未曾回复一言,丁奉、徐盛只得勉励士卒,奋力攻打,直打到掌灯时分,还是毫无结果。
回营清点,伤亡人马近千人。来日又猛攻一日,又是伤亡数百。
陈武不由谏言,既有土山可依,不如转攻东门为好。吕蒙只得允了,天亮后,分派丁奉领兵困住西门,亲领陈武、潘璋、徐盛三将领兵万五,分作三队轮流攻打东门不止。
钟会见西门减兵,立即着人替守,自带精锐援救徐晃,东门又是血战一场。
当晚,眼见得士卒伤亡日增,钟会左膀带伤,徐晃闷坐帅府,一言不发。
钟士季待医官换药完毕,不禁呵呵笑道:“若非家传宝甲护体,这支胳膊怕要废了!”
“今日吾观守城军民皆面现惧色,恐怕要生变故啊!”
“老将军所言极是!”钟会一抖战袍,起身言道:“明日吾欲将府库存银尽赏军兵,应可支撑两天。”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恐不合规矩!”
“一旦城破,金宝尽归东吴所获,也无所谓损失与否。”
“若城守住了,魏王责问起来,又当如何?”
嘿嘿,钟会苦笑几声,“托老将军吉言,到时吾等恐十不存一,也是有命掙,没命花。人都死绝了,再收回库银即可。”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贤侄下去休息吧!”徐晃令亲兵送钟会回府休息,自己于孤灯下独坐。
钟会回到府邸,正欲休息,忽见一熟悉身影,不禁叫道:“老黎叔,不在父亲身前侍候,来次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