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内,司马昭与阿霞均是大汗淋漓,搂抱在一起。
忽然柴房门被轰然踢开,金老头提着斧头冲了进来,阿霞赤着身一见,赶忙钻入被中遮羞。
金老一见,赶忙以手遮面,骂道:“好你个小畜牲!竟敢奸淫民女!”,边骂便抡斧头乱砍。
司马昭赶忙不停躲闪,口中叫道:“爷爷,吾会娶阿霞的!”
“谁是汝爷爷!吾真是后悔救了你这白眼狼!”
阿霞怕出人命,在被中哆哆嗦嗦道:“爷爷,吾愿意给他做妾!”
“呸,不要脸的娃子,金家的脸面均被你丢尽了!”金老口中骂着,手中斧头不停往司马昭身上招呼。
司马昭虽有些功夫,但奈何屋内狭小,碍着阿霞情面,不敢还手。一时间,险象环生,斧头几次贴肉划过,弄得阿霞惊叫连连。
“老家伙,再不住手,吾就不客气了!”
“吾砍死你这畜牲!”金老口中骂道,手中也加了不少力道。
阿霞一见,恐生事端,胡乱披了件衣裳,起身往二人中间一拦,挡着这个,拦着那个。看得金老性起,怒声骂道:“死妮子,滚开!”随手一把,将阿霞退倒在地。
那司马昭见了,登时怒气填胸,趁机就是一脚,金老被蹬蹬蹬倒退几步。
司马昭顺势将床头所挂之剑出鞘,噌的一声脆响,金老、阿霞均是一震。
司马昭手中有了家伙,心中踏实很多,挽个剑花,得意道:“老家伙,看你救我面上,本公子不与你计较,阿霞吾回樊城后,定会人来娶,少不了她的妾媵之位!”
“啊,呸!”金老怒道:“吾们正经人家,宁做农家妻,不做富家妾!”
“爷爷!”阿霞插嘴道。
“住口!不要脸的东西!吾金家无有你这不知廉耻之人!小小年纪,私通偷汉!”
司马昭一听,脸上发烧,不由抢白几句,金老一听,更是光火,趁势欺身上来,欲来拉扯。
司马昭见其手中持着斧头,恐伤了自己与阿霞,脚下使绊子,手里一拉一带。金老毕竟年老体衰,一跤跌倒尘埃,手中斧头落地。
好巧不巧,一头正撞在床头之上,只听一声頓响,金老闷哼一声,没了声响。
司马昭、阿霞二人在旁等了半天,方才偷偷近前。
见金老满头是血,司马昭战兢兢伸手一试鼻息,已然断气,初次亲手伤人性命,不觉颓然坐于一旁,手中剑也落在了地上。
阿霞见了,赶忙匍匐近前,一见爷爷送命,不禁珠泪连连,哭喊道:“是我害了你啊!”
司马昭恐再出事,赶忙扶肩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吾是个坏女人,为了私通偷汉,竟害死了唯一的亲人。。。”阿霞泪流满面,心中满是悔意。
“吾看咱们还是把爷爷埋了,赶紧离开此地为好。”
“不!”阿霞一把推开司马昭,“爷爷因你而死,吾要报官!”
“什么?”司马昭惊了一身冷汗,虽说杀个把人对他司马家来说不是大事,但诱奸少女,又误伤人命,况且还是发生在救命恩人之家,传言出去,在注重名誉的汉代,实在是太过不堪。
司马昭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地上的宝剑,又劝道:“阿霞,吾们私定终身,又闹出人命,对汝名声不好,不如偷偷葬了爷爷,随我回去,待战事了了,再给爷爷风光大葬好了。”
“不能让爷爷死的不明不白!”阿霞停了话,回头道:“马然你放心,我会证明你是无心伤人的!”
阿霞随即穿好衣物,司马昭一旁还不死心,接着道:“若此事闹大恐怕会令吾名声大损,日后无法立于朝堂。吾父亲知晓,也不会许你进门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东西不要乱动,你随吾去附近镇里报官吧!”
“吾还要去吗?”司马昭脸上露出怯意,心道:身上无官凭路引,空口白牙,穷乡僻壤的,这一去如何说的清楚!
“不如这样,吾在此看守,汝去镇里报官,我一定不跑!”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轻。
“你,你怎能如此怕事,既然事情出了,就得见官,莫怕,吾会为你作证的。”阿霞一旁催道。
“好吧!”司马昭牙缝中挤出两字,将一身文生衣服穿戴停当,作势出屋。
阿霞在前,边往屋外抬步,边想着如何为马然开脱应对,忽觉胸前剧痛,赫然见带血剑首透胸而出。
阿霞啊呀一声尖叫,险险跌倒,娇小身躯痛得不时扭动。
身后只有情郎马然一人,是他要杀人灭口,阿霞心中虽然明了,但仍不愿相信,半时辰前还与自己卿卿我我,海誓山盟的马然哥会如此狠心。
“我不信!”阿霞嘴里吐出这几个字,一大口鲜血随之而出,踉跄着慢慢转过身来,身后插着的宝剑只余剑柄,还在兀自颤动。
司马昭此时见阿霞痛的五官挪位的粉脸,也吓得倒退几步,低下头,嗫嚅道:“是你逼我的!”
“吾,吾们爷孙救你一命,你骗了我的身子,还要斩尽杀绝,这天下人你,你皆可杀了。”阿霞便骂边大口吐血。
司马昭脸色煞白,心头略有悔意。
“你不得。。。”,阿霞好死二字还是没有出口,叹道:“哎,你不会有好下场的!”随后脸上流下两行清泪,一手点指司马昭半晌,扑通一声身体跌落尘埃,阳光下青春身体慢慢停止蠕动,融入尘埃之中。
司马昭慢慢上前,面无表情道:“我叫司马昭,你不该逼我的!”
随后从其身上起出宝剑,剑刃抽搐之际,阿霞身躯被轻轻带动,司马昭吓得宝剑脱手,赶忙下拜道:“吾不是人,阿霞汝饶了我吧!”
一看阿霞,已是斯人已去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