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咏只见丁风一剑刺来,剑速奇快,不敢大意,急使天鹰步法脚下一滑已飘退数尺!与此同时张宗泽与另外一个七境巅峰高手孙鑫秀闪电般跃过丁风头顶同时攻向自己!居高临下,气势逼人!
曾咏见这三个七境高手竟然同时将自己当成了目标!心中暗骂:有没有搞错,都来搞我?没看到真正的高手在旁边偷着乐呢吗?傻缺!
另外六个六境巅峰高手此时竟然有恃无恐,干脆坐壁上观!
他们觉得干掉了曾咏,那个凤九霄自然就会吓得束手就擒!先看看三大高手怎么耗死这个八境高手也不迟!
曾咏脚踩天鹰步法右掌一拍腰间,呛地一声有若龙吟,绕指柔出鞘!
天星门三大高手知道曾咏手中利器乃当世神兵,不敢正面撄其锋锐,只敢采取游击战术,彼进我退,彼退我进,目的就是要将曾咏的体力消耗怠尽,到时候破绽百出,便可一剑斩之!
双方交手伊始,曾咏天鹰剑法使得大开大合,气势如虹,以一敌三兀自不落下风!曾咏伺机猛攻一剑逼退丁风,趁此间隙冷笑道:“不知道是丁大侠说话如放屁啊,还是你家连少爷说话如放屁啊?”
丁风只当耳旁风不敢懈怠,凝聚全身功力不断加快剑速,张宗泽、孙鑫秀亦不断摧动剑气,一时间大堂内金刃破风之声大作!
寒光刺眼、剑气纵横!
凤九霄突然见到马知县这时候居然从后堂悄悄的又跑出来看热闹了!这货居然不赶紧跑路竟然还在这里看戏?凤九霄被马知县的愚蠢和无知给震惊了,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这马知县还真是……真是善解人意。不!”
场中正在恶斗的四人已缠斗了数十招,双方都是用剑高手,整个大堂剑气四处激射,几乎转眼之间便将大堂内陈放着的”威武”、“回避”等牌子切割得四分五裂,整个大堂遍地狼藉!
数十招一过,曾咏虽然倚仗绕指柔之利一度占尽先机,但以一敌三毕竟不能持久。那三人配合极为默契,似乎结成了某种阵法,联手的威力远远大于简单的单人力量叠加。不知不觉曾咏竟然渐落下风!
马知县一开始躲在一根柱子后面,这时见三人明显占据上风,便立刻跳将出来大吼大叫:“给我弄死他!妈的敢跟我俩叫嚣!还他妈的逼我写诉状!狗东西居然还有胆子回来找我算账?今天不弄死你你不知道马爷我三只眼是吧?”
曾咏心知再拖上二十招自己必败无疑!因此他对凤九霄嚷道:“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凤九霄呵呵一笑,右手食指轻轻凌空一点。一缕指风劲射而出!
金刚般若指!
丁风早在曾咏开口时便全神贯注盯着凤九霄,做好了应对准备!凤九霄甫一抬手的刹那他便疯狂疾闪!
幸亏他行动的早!
一缕强劲无比的指风已洞穿他的右胸!丁风暗叫一声好险!再偏左一寸,自己的心就要碎了!服立刻闭气装死!
张宗泽就没这么聪明了。
凤九霄第二指便洞穿了他的心口!
孙鑫秀因为身体角度原因,恰好侧身对着凤九霄,所以凤九霄对他格外照顾,一指洞穿了头颅!
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张宗泽只见那白衣少年右手一点自己这边,便觉胸口似乎一凉,他本能地低头看自己胸口,只见胸口一股血箭飙射而出,直喷出一丈之地!他瞪大眼睛一脸惊恐万状,他脸色苍白,力竭声嘶:“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他双目赤红,身形摇摇欲坠,长剑遥指凤九霄狠声道:“想不到你如此卑鄙,隐藏如此之深!”说完口鼻流血,一口气没有接上顿时萎靡倒地。
两只眼睛如死鱼般突起。死不瞑目。
丁风此时双眼紧闭,暗运龟息大法屏住呼吸。他知道眼下最好的选择就是借机装死。
而孙鑫秀脑袋被洞穿,死得不能再死了!
眼见三大高手瞬间毙命,马知县和另外六名天星门高手顿时慌了神,如鸟兽散,仓惶而逃!
可惜他们的速度在凤九霄面前委实太慢!
凤九霄右手一探,掌风激荡之间,马知县只觉一股强大吸力裹住自己,眨眼之间自己便被凤九霄锁喉!看着凤九霄那张近在咫尺在脸庞,马知县瞬间如坠冰窖,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那六个天星门高手人还没跃出大堂,几乎同时浑身一震,仿佛撞在一堵无形气墙从半空跌落!
每人心口赫然一个透明窟窿!
当凤九霄把马知县送到李二妮面前时,李二妮听到辣椒问道:“全解决了?”曾咏道:“一个不剩!”他转头对庞十五道:“一会去他的狗窝再搜搜,应该不会空入宝山一回!”
李二妮听出来他们把人杀光了,还要去县衙洗劫一番,不禁脸色一变!
这白衣少年看似人畜无害,杀起人来竟然眼都不眨!
凤九霄心细如发,对李二妮道:“这些人平素没少作恶,死有余辜,你不要多虑,我们不会乱来!”他转头对庞十五道:“一会不要惊扰了无辜之人。”对于马知县的家小,还是要区别对待的。庞十五叫上几个天鹰骑士,直奔县衙。
李二妮呆呆地看着马知县。马知县面如死灰,扑通跪在地上对李二妮乞求道:“李姑娘我知道错了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说着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泪,若不是众人知道他恶贯满盈,乍一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都会有些心软。李二妮似乎已经出离了愤怒,呆呆地看着马知县,沉默良久。
此时众人在一处人烟稀少的野外。这是曾咏选择的地方。
此处杀人,绝妙。人死了都不用埋。
曾咏轻轻走到李二妮身后,柔声道:“你若下不了手,我来。”
李二妮眼中涌起一片水雾,似乎触动了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杀,还是不杀?她心中两种声音一直交锋!
她连鸡都没宰过,现在却要杀人,她的手有些颤抖!这时候突然听到曾咏在背后的提醒,她娇躯一震,想到惨死的家人,只觉一股热血冲上脑门,手中短刀向前一送,“噗”地一声,刀身直没至柄!
她脸色苍白,一下子坐到地上。
马知县一声闷哼,眼睁睁地任她一刀刺进心脏却无能为力!很快由于疼痛,他的脸开始扭曲,他如野兽一般嗬嗬喘着粗气:“你们……杀了我……就不怕连城杀了你们……”,李二妮见到马知县那恶毒的双眼又想到了那天服也是这般眼神,狠毒、霸道、贪婪,让人作呕,她大叫一声拔出匕首又刺了一下,再拔出,再刺,往复十数下!曾咏忙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够了。”马知县身上早已血流如注,他只觉一身精气不断流失,眼前金星乱舞,开始陷入昏迷。
曾咏蹲下身子贴着马知县的耳朵说道:“你干了那么多坏事,没有千刀万剐真是便宜你了!”说完一脚把他踢到旁边的天然土坑里。一名天鹰骑士麻利地砍了几段茂密树枝草草一盖了事。
堂堂一县之主,号称华阴土皇帝的马知县,生前最讲究排场,他绝对没料到,自己死得如此“不场面。”
世上再无马知县。
曾咏道:“李姑娘,你大仇已报,不知日后有何打算?”
李二妮情绪不稳,身子一直在颤抖,听曾咏问她,她有些恍惚,呆呆地道:“我不知道!”
“那就跟我们走吧?”
李二妮双眼无神:“去哪?”
“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