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进和叶仁见到叶洵后,皆是问好。
并没有向叶洵摆臭脸,也没有手段低级的轻蔑嘲讽。
这几日,叶洵的事迹已传遍上京城。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虽然他们也很不理解叶洵最近的改变。
但他们相信,魏无忌的眼光是不会变的。
今日魏风和上官云卿与叶洵同行。
一个是大夏第一权臣的儿子,一个是大夏钱袋子的闺女。
这足以说明一切。
在这场看不见的浩劫中,叶进和叶仁的实力是最弱的。
他们参与其中也不是为了夺嫡,而是为了拉拢起一部分力量站队,寻求自保。
草庐前。
魏风三人走进院子,来到屋门前。
上官云卿上前一步,冲着屋内喊道:“吴神医,上官宏昌孙女上官云卿求见。”
听着她的话。
院子外面的叶进和叶仁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这......
这怎么还提人呢?
怎么还有这种骚操作?
简直就是不讲武德。
同时他们也非常好奇,上官家什么时候跟医圣有过交集,怎么没听说过?
与此同时。
咯吱......
草庐木门缓缓打开,一道沧桑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进来吧。”
“谢,神医。”上官云卿应声,随后带着叶洵和魏风两人进了屋子。
望着进入草庐内的叶洵三人。
叶进和叶仁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这就进去了?
上官宏昌竟有这么大面子?
这算什么?
上官家真的投靠叶洵了?
上官云卿的这一波操作,简直令他们两人难以接受。
若是叶洵真能请得医圣下山,定会在上京城中引起轩然大波。
......
叶洵三人进入草庐,手中还拿着蒸馏过的一小坛留仙酿。
草庐不大,里面陈设极其简陋,药香味飘满整间屋子。
吴寿之坐在案牍前喝茶,抬头打量着叶洵三人。
叶洵三人上前揖礼。
“晚辈叶洵见过神医。”
“晚辈魏风见过神医。”
“晚辈上官云卿见过神医。”
对于吴寿之这样的医圣,还是要尊重一下的。
叶洵也看到了吴寿之的样貌,童颜鹤发,皮肤白皙,身着青灰长衫,双目炯炯有神,深邃如渊,令人捉摸不透。
吴寿之微微点头,看向上官云卿,沉吟道:“你爷爷还好吧。”
上官云卿急忙应声,“谢神医挂念,爷爷身子骨十分硬朗。”
吴寿之再次点头。
“虽然你爷爷曾有恩于我,但你应该知道规矩,非上官家之人,我是不会出手的。”
“而且,你带外人进来,今后我也不一定会出手相救上官家的人。”
闻言,上官云卿开口道:“神医放心,规矩云卿都懂,今日云卿只为向秦......向叶洵引荐神医。”
她本想说秦王,但又怕吴寿之认为他们以权势压人,便改了口。
吴寿之却淡淡道:“无妨,你说话不必如此拘谨,什么身份背景,地位称呼于我而言都样。”
面对医圣。
就连一向冷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惊的魏风,都感觉十分紧张,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生怕一开口便被医圣赶出去。
紧接着。
吴寿之依旧没有请他们坐下的意思,只是看向叶洵,沉吟道:“上官家能将如此珍贵的机会让给你,只为让你与我见一面,说明你有你的过人之处。”
“说吧,你想让我医治何人?理由是什么?”
叶洵微微揖礼,沉吟道:“神医谬赞,我想让您下山医治夏皇叶澜天,父爱如山,这是我这个当儿子应尽的职责,还望神医出手相助。”
话落。
吴寿之放下手中杯盏,抬起头来看着叶洵。
叶洵与之对视,眸光坚定。
这话他倒也不是瞎说,叶澜天为他挡下一刀,九死一生,这是他欠叶澜天的。
紧接着。
吴寿之眉头紧锁,微微摇头。
“如果你不是生在帝王家,我可以相信你的话。”
“但你偏偏是个皇子,要救皇帝。你又是心思缜密沉稳之人,我不确定你是发自内心,还是故意让我看到你这副孝顺的面容。”
“不确信的事,我是不会干的。”
“即便你说你是为了皇帝之位,但能让我看出你的真心,我也会出手。”
吴寿之轻描淡写的说着,端起杯盏,轻抿一口。
听着此话。
魏风和上官云卿皆是一脸惊奇的望着叶洵。
他们没想到,医圣竟说捉摸不透叶洵的心思。
叶洵微微点头,问道:“那我要怎样才能让声影相信我?”
他说着,偷偷将手中酒坛的盖子松了松。
吴寿之想了想,沉吟道:“如果......”他的话还没说完,闻着缓缓飘出来的酒香,盯着秦牧手中的酒坛,疑惑道:“你手中这坛是?”
闻言,叶洵心中暗喜,看来上官云卿的消息还是非常准确的。
这医圣还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酒蒙子。
叶洵急忙将盖子打开,将一小坛酒递到桌案前,笑道:“神医,这是我给您带来的见面礼,这酒虽然不多,却是晚辈的一点心意。”
他并没有夸大这酒有多好,但他相信一会儿吴寿之喝完后,定会欲罢不能。
望着这一小坛子酒。
吴寿之眉头微蹙,这是他这辈子收礼收的最惨一次。
就这么一小坛?
不过,这小酒坛里面的酒香,要比他喝过的所有酒都要纯正,他已迫不及待要尝尝这琼浆玉露。
紧接着。
吴寿之沉吟道:“这样吧,你们三人出去等一会,我考虑一下要不要随你们下山。”
“谢神医。”叶洵微微揖礼,随后向门外而去。
魏风和上官云卿微微一愣,跟着叶洵出了屋子。
叶洵三人走了出去,将门缓缓关上。
吴寿之一本正经的啖着茶,向门口望去。
确定叶洵三人已到院内。
他急忙将手中茶盏放到一边,然后拿出一支杯盏,小心翼翼的捧起酒坛,满上一小盏,生怕浪费一滴。
吴寿之边倒酒还边嘀咕着。
娘的。
端着架子还真是累。
早知道当初下山时不搞这么高傲了。
但不高傲又不行,会被人蹬鼻子上脸......
他无奈摇头。
做人累,做神医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