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两位筑基修士的同意后,杨天佑和赵云霄离开两仪真水阵,朝着黄石坊市飞去。
至于为什么后者会跟来,很简单,不放心杨天佑罢了。
一路上,两人虽然在心里都已经判了对方死刑,不过面上却都很和善。
赵云霄修炼的也是金属性功法,赵家的《白虎七杀诀》,在龙谷县十分有名。
在杨天佑的提议下,两人在路上甚至还探讨了一下金属性功法的修炼感悟。
一千多里的距离,两人飞了几个时辰才飞到。
进入黄石坊市后,杨天佑带着赵云霄径直朝金戈所住的地方走去。
没错,他所说的朋友正是金戈。
没一会儿,一栋宏伟的阁楼出现在面前,正是金月阁。
杨天佑熟门熟路的来到金戈的住处,然后传讯。
很快金戈带着笑意迎了上来,在看到赵云霄的时候,金戈微微一愣,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前者甚至没有发现他的表情变化。
“杨道友近来可好?”
金戈拱手,平常称呼的杨兄,在悄然间变成了杨道友。
两人的关系疏远了?当然不是,这正是金戈的精明之处,在看到杨天佑与赵云霄站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反应了过来,态度也悄然间改变不少。
“杨某安好,只是几日不见金道友可是想念的紧啊!”
杨天佑也不动声色,装作客套,然后跟着金戈进了房门。
客厅中,三人相对而坐,杨天佑率先开口:“金道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阁下应该是金银盟金家的子弟吧!”
“没错,我正是金家子弟,怎么,杨道友问这个,是有何事?”
金戈笑眯眯地应了下来,并没有反驳。
杨天佑心中一动,虽然早有猜测,但是被证实后,还是不免感叹,自己这好友的背景还真是不凡。
旁边听两人说话的赵云霄却坐不住了,“金银盟?当真?”
“怎么?难不成我堂堂金家嫡系族人,还会骗你不成?”
金戈脸颊紧绷,语气不悦的说道。
说着,他还把一块金灿灿的菱形令牌,拍在桌面上,那令牌正面赫然刻着一个金字,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有些类似于金丹修士身上散发的道韵。
“不敢不敢,小弟只是有些震惊,堂堂金银盟金家子弟,怎么会大驾光临我们这龙谷县苦寒之地罢了!”
赵云霄赶紧拱手,脸上堆着笑,赔罪道。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金银盟的生意做遍了整个秦州十三郡,这龙谷县难道不是秦州境内?”
撇了他一眼,金戈没好气的说道。
“原来如此,是小弟孤陋寡闻了,还望金道友大人大量,不要怪罪!”
“哼,这次看在杨道友的面子上就算了,不过日后你可要多加注意,须知有时候,祸从口出啊!”
“是是是,金道友教训的是!”
两人的对话完全是金戈占据主导地位,这让旁边听着的杨天佑不禁感慨,果然在修仙界中,有实力才有地位。
在金家这种元婴家族面前,杨家、赵家等筑基家族,什么都算不上。
“好了,我的身份已经告知你们,杨道友也可以说说,这次前来所谓何事了吧?”
金戈把玩着手中灵酒,轻轻抿了一口,笑着问道。
杨天佑和赵云霄对视一眼,最终由前者开口,说道:“不瞒金道友,我们此来是想与贵宗做一门交易。”
“哦?是何交易?”
金戈微微坐直身体,但语气仍然没有太过在乎。
“是一件三阶下品的金丹法宝!”
“三阶下品,金丹法宝?”
金戈刷的坐直身体,这次他可不是装的,而是真的震惊了。
杨家弄到了三阶法宝?还是和死对头赵家一起弄到的?
“是金丹法宝没错,只是这法宝只有一件,不够我们两家分的,这才想要卖给贵宗,换取一些修仙资源,这件事还请金道友多多帮忙啊!”
杨天佑表现的姿态很低,说着还塞给了金戈一枚储物袋。
后者不动声色地收起储物袋,轻声咳嗽了一下,说道:“杨道友见外了,你我相识一场,岂有不帮之理?你且在此等候,我去唤我族叔前来,他老人家是金丹修士,做这种生意还是他来的好!”
站起身,金戈向外走去。
等他身影不见以后,杨天佑突然伸出一根手指,面无表情地说道:“一千枚灵石!”
“什么?”
赵云霄一脸糊涂。
“怎么?难不成给金道友的好处费让我一人出?那你跟着来干嘛?”
杨天佑“疑惑”的问道。
我当然跟着监视你!
不过这话赵云霄没说出口,捏着鼻子,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些灵药递给杨天佑,然后身子一扭,不再理他,闭目养神起来。
杨天佑乐呵呵的收起灵药,心里挺高兴,“刚好一进一出,自己不花一分钱!”
给金戈的好处费当然是真的,不过没有两千枚灵石那么多,只有一半,一千枚灵石。
虽然作为好友互相帮忙办点事没什么,但这次售卖龙谷殿无疑不是小事,请金戈帮忙当然也要给一些辛苦费,亲兄弟明算账不是。
另一边,金戈走出房门,脸上的笑意顿时涌了出来。
“好个杨兄,给我介绍这么一大笔生意,看来又能多一些酒钱了。回头好好谢谢他!”
杨天佑不知道的是,金银盟作为一个大商盟,内部成员的贡献值很多是靠做生意获取的。
在金银盟中,如果一名弟子独自谈成了一门生意,是可以抽取一定量的报酬的,也就是提成。
眼下,一件三阶下品金丹法宝的生意被杨天佑带来,作为介绍人,金戈怎么也能赚到几千枚灵石的提成,就算对他来说,这也不是个小数目。
心里高兴,金戈一路走来面上都带着微笑,这让他原本就和煦的气质,更加亲切了几分。
敲了敲门,金戈在房外等了一会,门户应声而开。
“小戈,何事唤我?又没灵石喝酒了?”
声音中带着戏谑,一名身穿青色长袍,头发披散而下的英俊青年走出来。
青年脸上带着笑意,但不是金戈那种给人真诚感觉的笑,反而显得吊儿郎当,给人一种跳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