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那些人就被晏临渊踹倒脚下。
他们一脸惊恐的望着晏临渊连连求饶,“饶命,饶命啊大,大侠,我们无冤无仇的……”
晏临渊冷硬的眉眼勾起一抹淡漠的弧度,“怎么会无冤无仇,我可是你们要找的人。”
几个人一惊,这才意识到晏临渊的身份。
“你,你是……”
“我的人呢,被你们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几个人眼珠子乱转。
“就,就在天坑下面,我,我们是带他去找东西去了。”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晏临渊一脚踩在脖子上,“你再说一遍。”
“不,不,公子饶命,我,我们说,是,是卫大人,他让我们把人骗到这里来处置了,我们也是听命行事。”
“带路。”
“是,是。”
几个人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在转身之际交换了一个眼神突然袭向晏临渊。
晏临渊早就将他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在他们转身之际,他只是后退一步一掌击出,那人的天灵盖被击碎,一股带着血色的液体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剩下的三个人见状想跑,晏临渊只是挑起了地上的石头打在其中两人的后脑,那两人应声倒地,剩下的一个被打在的膝盖窝上,身子一个趔趄就摔了个狗吃屎。
晏临渊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光影映照在他深色的眸子中忽明忽暗。
最后的活口满目惊恐,他们也想不到晏临渊这么狠,说杀就杀。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小的不敢了,小的真的不敢了,小的现在就带您去找人。”
“你只有一次机会。”
“是,是。”
男人连滚带爬的带着晏临渊到了天坑下面。
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们转身离开时,有一团黑雾袭来,转眼间那三具尸身就不见了。
顾朦音给晏临渊传音却没有收到他的回音不免着急起来。
她担心晏临渊遇到那婴灵。
“柏宁,柏宁你听到了吗?”
晏临渊再次听到了顾朦音的声音,听出了她话语中的急切。
这一次,她叫的不是王爷。
晏临渊眉宇间的冷色稍稍化开了些。
“无碍,在深山的天坑下,不必担心。”
走前前头带路的人听见晏临渊的说话声疑惑的回头,在对上那双萃了寒霜的眸子时吓得不敢再看。
这荒郊野外的,他是在跟鬼说话吗!
顾朦音得了晏临渊的回复后才安心下来。
天坑?
他怎么跑到那去了。
想了想,她摸了摸手上的金铃,随后拿出一张追踪符飞到空中。
追踪符在在周围转了一圈后,就朝着某个方向去了。
顾朦音跟在追踪符后来到了天坑上,她朝天坑下看了一眼,眉心就拧成了川字。
这里的怨气好重。
她跳了下去,跟着追踪符到了天坑下。
让她感觉十分奇怪的是,这天坑下居然堆了一个个只有一人高的石堆,这些石堆被堆砌成半椭圆的形状,一整个都封死了,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她只知道有些地方有习惯,用一个石堆或者土堆代表神明,用来祭拜。
可这些石堆周围并没有被击败过的痕迹,从一些石堆上的青苔来看已经很多年了。
这些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顾朦音疑惑时,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她循着声音找了过去就看见一个人从一个不起眼的洞口里飞了出来。
顾朦音微微侧开神,看着那人砸到地上,落地的那一瞬,她分明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须臾,晏临渊扶着林凡从里面走了出来。
“柏宁,这是怎么了?”
晏临渊有些诧异顾朦音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被重伤了,情况不太好。”
“快把人放下我看看。”
两人带着林凡到了一块平地上放下。
林凡身上都是血,胸口有一处剑伤也是最致命的。
顾朦音探了探他的脉象,脉搏已经十分微弱了。
她拿出一张定魂符压在他的心口,免得他能量流失招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这样会让他死得更快。
随后她拿出装着阴阳水的瓶子,将几滴阴阳水滴在他的伤口上。
阴阳水滴落的瞬间,翻飞的血肉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林凡原本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也恢复了一死生气。
顾朦音见状,才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他的嘴里。
“这阴阳水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不能多用,一次两三滴就够了,用多了容易被反噬。”
晏临渊点点头,到是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能耐,“多谢。”
顾朦音把东西收好,不在意的摆摆手,刚想说不用谢,娶她就好,但话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真是不长记性!
柏宁不是你的天命之人,不是,不是!要说多少次才能记住啊!
为了不让晏临渊看出她的尴尬,顾朦音轻咳一声站了起来,“林凡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那人又是谁?”
晏临渊确定林凡没有大碍后也站起身,“昆州城城守的人。”
顾朦音不解,城守的人为什么要对林凡下手。
“此次前往昆山,还有另一个原因。”晏临渊悠悠的解释道:“青州大坝之所以决堤是因为有人贪墨了修葺大坝的银子,事发后,我们的人一直都找不到赃物所在。”
“你是说,那边把赃银藏到昆州城来了?”
晏临渊露出赞赏的眼神,她很聪明,只是粗浅一提她就想到了。
“嗯,昆州的城守有一个妾是朱家的外室女,这个卫城守就是朱家的人。”
顾朦音点点头,“你们昨日就是去城守府衙了?”
“嗯。”
“本想查出他们藏赃银的地方,不想他们直接对林凡下手了,想来应该是朱家那边传信过来了。”
顾朦音想到之前罗家能够利用执忍搞出那么大阵仗,那他们再去找别人搞个传音符什么的一点都不难,也难怪卫城守能够那么快发现晏临渊他们有问题。
晏临渊走到那个人跟前,冷声道:“那些东西,到底被你们藏在哪儿了?”
那人脸已经肿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在,在这里,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