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乐行宫。
月色下的鬼树头顶,盛开出了巨大的花苞,花苞开放,一只眼睛隐没其中。
四象的结界封印,将整个树包围起来,红色的结界闪耀着神秘的波纹。
神乐川奈已经收到了柳川失败的消息,她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忧伤,似乎也在为柳川的事情发愁。
“川奈,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吗?”比起神乐川奈,松田吉野的表现反而显得云淡风轻,他走出实验室,不是因为散心,而是感知到了神乐川奈一直在外面徘徊。
“听说,砂隐村封印一尾成功了,我在犹豫要不要向您汇报。”神乐川奈不说是听说了他的失败,而是换了一个角度。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砂隐村能够在这件事情上连续失败三次,那他们的大忍村地位,真的是岌岌可危了。”
“我还听说,伏义没有站在我们这一边,他的出现使得您的计划功败垂成。我们要不要削减一下对他的援助,警告他一下?”神乐川奈绝美的脸上,显现出决然不同的狠辣。
“失败就是失败,海老藏看破了我的谋划,没有他,我也会失败,我从不会在这种问题上,给自己的失败找任何借口。至于伏义那里,我们与他只是合作,他不是我们的下属,自有他自己的立场,如果我们连盟友的立场都不能尊重,那怎么能获得盟友的信任呢?”柳川知道,神乐川奈不是在给他出馊主意,而是在坚定的表示支持他的立场。
一时间,气氛有些冷场,柳川毫不客气的拒绝了神乐川奈的好意,让神乐川奈将其他的想法也压了下去。
“川奈,不要在意这些东西,人是人,不是神,我从不认为,一个人的所有谋划都应该取得成功,失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知道,我也不害怕失败。”神乐川奈脱口而出。
柳川看着她,总觉得,神乐川奈现在的状态很奇怪,没有身为神乐家新一代领军人的气度与魄力,反而看上去,有些柔弱和依恋。
关键,这样的状态浑然天成,不似以前的那种虚伪做作,平心而论,这样的神乐川奈,真的很美,很吸引人。
将脑子里古怪的想法驱赶出去,这才多少年,他都已经快忘掉了神乐川奈是怎样的人,只记得她现在对自己唯命是从的样子,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川奈,青铜树你要尽快的选一个可靠的下属执掌,将自己从那里解脱出来,海之国已经引起了木叶的关注,那里的布局拖延不了木叶多久,那里与青铜树的牵涉甚深,顺着那条脉络,下一阶段,木叶很可能与砂隐村结成战略同盟,到时候,青铜树首当其冲,如果你不能完成对青铜树的切割,可能会深受其害。”
神乐川奈犹豫了一下,捏着袖子,很小女人的柔声说,“柳川,有件事情,我一直瞒着你,当年,你让我处置惠子,我,我没有忍心下手,而是将她调离出了我身边,还有那条白蛇小白,也和她一起,被安置在鸟之国的实验基地。惠子她很努力,并且对自己也狠心,她自愿进行了二阶段融合之灵的融合,实力突飞猛进,我希望,可以让她代管青铜树。”
“可以。”柳川根本没有在意这件事。
青铜树的旨在探知生命的奥秘与禁区,通过大量的人体实验,研究血脉的融合。这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禁忌,偏偏,这是一项永无止境的研究,它的前途无量,并且给天赋一般的人,开辟了一条新路。
人的欲望和野心是无穷的,当人见过了前路,见过了希望,哪怕明知是陷阱,也会如飞蛾扑火一般扑过去,前赴后继,一往无前。如今,即使柳川叫停这项研究,都有的是人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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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猿飞日斩复位是件大事,有人欢喜,有人忧愁,原本还愁云惨淡,对猿飞日斩哀声哉道的猿飞家,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像是重新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开始对猿飞日斩歌功颂德起来。他们浑然忘了,他们是怎么埋怨猿飞日斩出卖家族的利益,背叛家族的事情了。
但各大忍族对猿飞日斩的态度,就谈不上有多友好了,即使是猪鹿蝶三家,对猿飞日斩都有些敬谢不敏起来。
但是,木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大难,正是需要一个领头羊,带领木叶走出泥沼,恢复原貌的时候,这个时候,的确没有比猿飞日斩更加合适的人,来引领木叶。
所以,尽管已经没有了曾经的支持,在猿飞日斩的复位上,各忍族之间依旧保持了沉默。
如今的木叶,百废待兴,上位之初,猿飞日斩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
刚刚复位的三代目火影遭遇了一次离奇的刺杀。刺杀前,三代已经提前收到了消息,并且安排了旗木卡卡西作为诱饵,引出了刺客。
刺客更加离奇,居然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尽管掌握了木遁,但能力生涩,还不到上忍水平,轻易就被卡卡西制服,这种水平,与其说是刺杀三代,倒不如说是一次警告与摊牌。
猿飞日斩回到火影大楼的时候,见到了那位刺客的幕后主谋。
他正悠闲的躺在那张火影象征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闭幕养身。
“非常抱歉,我还不想让出位置”猿飞日斩开门见山。
团藏猛然回头,倚着桌子,咬牙看着他,这和他的计划完全不符,他了解猿飞日斩,知道他在波风水门上位之前,就已经被火影的位置弄得身心疲惫,有心放下一切。所以,他才在这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没有想到,得到的确是猿飞日斩如此的回答。
这个家伙,宁愿复位,也不愿意让他当火影吗?你放弃的东西,我想要拾起来,你又不让,凭什么?
“你没有去见大名吗?怎么回来了。”团藏问的不是他的行程,而是对他的态度。
“我在路上,遭到了刺杀,幸好我早有预料,我回来,只是想对幕后主使说一声,我的主义不允许我伤害更多的人,这件事不予追究。有光的地方必有黑暗,缺了哪一方,世界都无法正常运转。”
团藏听明白了猿飞日斩的意思,他想做木叶的光,而自己,是木叶的暗,他们一起,才能维持木叶的运转。这是猿飞日斩的妥协,也是他的要挟。
团藏气愤的起身,走出屋子,在走过猿飞日斩身边的时候,停留了片刻,但终究没有回头。
猿飞日斩将团藏看的很透,很透,这个人,只是看着阴狠,在没有到绝境的时候,并没有鱼死网破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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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宇智波,族地搬迁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这是我家新的地址。”宇智波鼬给了河川介一张纸条。
河川介打开看了一眼,的确就是一个地址,没有什么小秘密在里面。
“你家的位置,不需要告诉我,我是知道的。”
“你这人真的没有意思,作为朋友,搬家告诉你不应该的吗?而你,难道不应该假装不知道,在我面前表现的努力将地址记住吗”宇智波鼬有些生气了。
欺负心智还没有熟透的宇智波鼬的确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河川介将纸条重新打开,很认真的看了一遍,然后假装努力的背诵了一番。
“好,我记住了。”
宇智波鼬笑了起来,天才与天才之间,才会有平等沟通的话题,宇智波鼬觉得同龄人中,只有这一位跟的上自己的思路,虽然他还是比自己大了一点点。
“村子中有很多人怀疑,是我们宇智波一族的人召唤了妖狐,袭击了村子,这种事情,你相信吗?”
“相信,那一晚,那么大只的妖狐,眼睛变成了血轮眼的形状,只要不是瞎子,应该都看见了。”河川介点头。
“你也怀疑是宇智波吗?”宇智波鼬叹了口气,有些迷茫,“可我不相信,是我们宇智波做的。可是,我们族地被迁移到了木叶的角落,整个的家族都被监控了起来。即使真的是我们宇智波的人,也应该只有一两个人,为什么要把我们所有人都看守起来呢。”
“因为你们对村子都有戾气,想要造反的族人,本来就是大多数人。”河川介毫不客气的揭露。
每每到这个环节,宇智波鼬总觉得自己被呛的有些闷气。河川介真的是毒舌,却也说的是大实话,实话,有时候就是让人不爱听。
“冒昧的问一下,你们有怀疑的对象吗?真的是我们的族人吗?”宇智波鼬打小就有当间谍的天赋,小小年纪就知道反向套话。
“有。就是你们宇智波的,能控制九尾的人,瞳力必然不弱,怀疑的对象其实范围很窄,你父亲,宇智波止水,失踪的宇智波镜,死掉的宇智波斑,数来数去也就这么几个,那个面具人自称宇智波斑,将黑锅扣在死人头上,正常人都是不相信的。”
“九尾,是妖狐的名称吗?那天我虽然不在父亲身边,但他应该和族人在一起,止水也是这样,其他人都不在村子,有没有可能,不是宇智波的人,但是,获得了宇智波的眼睛,就像,旗木卡卡西一样。”
“眼见的,未必是事实,那天,你的父亲与宇智波止水都没有出过手,所以,不能排除他们使用了影分身,至于,非宇智波的人,又拥有血轮眼,并且拥有超凡的力量,的确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那是什么人。”宇智波鼬的眼中,泛起了一种叫做希冀的光。
浑然不觉是自己在给自己扣黑锅的河川介,用吟咏的语气说道。
“那是木叶曾经的骄傲,阻止了石渡正男袭击大名府的英雄,城门铁壁,龙地洞忍术的继承者,战胜了一尾的强者,与四代目齐名的天才,忍术大师……”
“到底是谁?”宇智波鼬等的很着急,忍不住打断了河川介的话。
“是生灵屠夫,忍蛇柳川!”暗处走出来一名忍者,长有宇智波一族很罕见的“团子鼻”,上身穿深色高领短袖上衣和三角形护具,下身穿同色裤子,打着绑腿。衣服后面上有宇智波族徽,背着一把小太刀。他的眼神锐利中带着一丝温柔,看向宇智波鼬的目光中带着宠溺。
河川介心中一凌,下意识的躲开了宇智波止水的目光对视。
“很抱歉,打扰了你们的聊天,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对话,只是,今天正好路过。”
忽略了宇智波止水的解释,河川介更倾向于他是专程来找宇智波鼬的。
“宇智波家的天才,瞬身止水,久仰久仰,您的瞳力早就在三次忍战中闻名于世,连水之国的青见到您,都被吓的立即败走。”
“根的天才,杀死了所有同期的对手,被称为铭记身世的恶鬼河川介吗?你果然对我们宇智波很了解。”
“这是什么鬼外号?”河川介不知道啥时候他又多了个恶鬼的外号,他参与根的选拔算是超拔了,杀人很少,只是打败了一个小组而已,同期的小鬼们大多活的好好的,这摆明了是在冤枉他。
“我觉得,我的外号是是一个谣言,我必须要严正的抗议一下,他们更多的称我为冷君,冷酷君子的意思。”
“哦,恶鬼河川介,明白了”宇智波鼬点头,他终于找到河川介的一个弱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