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近期东区出现了一个邪恶的疯子,专门杀人取乐。”平心酒馆是北区新开的一家居酒屋,店主有着一张长马脸,十几年前,这里是海平县的贫民区,现在这里日常聚集着岛外的新移民,至于以前的贫民去哪里了,那是让人不愿意回想的故事,这里的大多数人,已经学会将之淡忘了。
“哦,连耗子你也听说了吗,我也听说了,我的消息更加准确,因为我哥就在那一片的县治所工作,他告诉我,那个疯子第一个杀死的就是他自己的弟弟妹妹,而且啊,他的妹妹被他……”
“真的吗?没有想到啊,居然有人可以泯灭良心到这种程度。”一旁很多双凑热闹的耳朵听着,所有人都纷纷感叹,这个世道真的是太不太平了,什么样的疯子都有。
“我想知道你的哥哥叫什么名字。”一个临近夏天,还穿着不透气的雨蓑的的瘦弱小子将他的头侧了过来,掀开了雨蓑头盖,头侧在肩膀上,整个人呈现出一个怪异的弓字,眼睛直直的看着刚刚讲故事的汉子。
那汉子看这个有些精神质的年轻小子,没来由的觉得心里有些发毛,但是,他是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壮汉,这里人日常都称他是平哥,丢了什么都不能丢了面子威风。
他一巴掌将年轻人的头推到一侧,努力不去看那双带着莫名神色的眼睛,然后故作蛮横的说到:“小子,你是什么人,懂不懂规矩,平哥我说话,你插什么嘴。”
被打了一巴掌的年轻人并没有说了什么,只是用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重新戴上了蓑衣帽子,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平哥,那小子被您一吓,就灰溜溜的跑了。”
“哈哈哈”整个的酒馆中,爆发出了笑声,充满了快活了气息。
平哥压住了心中的那股不安感,故作豪迈的说,“一个毛头小子,哪来的底气到在我面前装蒜,不收拾一下他,那孙子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尽量,来,大伙干一个,咋们接着聊。”
临近中夜,酒馆还有大半的人未走,对于酒馆而已,中夜,才是生活的开始,这里的人,大部分干的都是夜活,很多人现在还没到工作的时候。
平哥早早的结完了账要走,旁边的人笑着问道,“平哥今日怎么这么早,现在有些人家还没睡觉呢,可不到干活的时候。”
“要你小子多管闲事,今日酒喝多了,不打猎了,早去花街按个摩,去去乏。”
“那平哥慢走,当心别被哪家小娘子,把魂儿勾了去。”
有是一阵大笑声中,平哥走出了屋子。
他看着外面已经漆黑的夜色,觉着外面的风是有些微的阴冷。
他没有按照自己所说的,去往花街,而是沿着大路,往家中走去,他觉的今天实在有些不对劲,不愿意在外面多呆了。
但他走了不远,一个人突然径直朝他走来。
他心头一紧,微微做出了防御的姿态,当看到是一开始与他吹牛的那个熟人的时候,才松了口气。“死耗子,大晚上的,没来由吓什么人。”
被称为耗子的人正看上去流了很多的汗,脸色有些苍白,他努力咧开嘴,但是笑的很难看,“平哥,有个大活,我搞不定,能不能帮帮我,只有你能帮我的,你一定会帮我的是吧。”
耗子一把抓住了平哥的手,颤抖的哀求道。
“死耗子你搞什么鬼,怎么一副衰佬样子,什么活把你累成这样?这才中夜,这么早你干活不怕被人打死?”平哥努力甩开了耗子的手,拒绝道:“我今天真没时间,约了女仔夜聊,这好事我还能爽约不成。”
“平哥,你要帮我,是红毛鬼的屋子,大活,屋里好多东西,你来帮我,我把东西给你一半,不,给你三分之二好不。”耗子又抓住了平哥的手,往一边来,“平哥,你一定要帮我,没有你不行的。”
“好了好了”平哥被耗子弄烦了,心想着红毛鬼的屋子,要是还有人住,给这只胆小的耗子十个胆子也不敢去,现在这么急着去,一定是红毛鬼已经离开了,那屋子里又被那些红毛鬼弄了很多稀奇古怪的阵法,让耗子无从下手,所以拉着自己来,要真是红毛鬼的屋子,的确得早些干活,不然天明了都搬不了几件好货。
贪婪终于战胜了理智,平哥被耗子半拽着,七拐八拐,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屋子里。
这座屋子,的确有很明显的红毛鬼风格,加上还没有主人,难为耗子居然能找到这样一处好地方。
平哥走近门口,用力一推,没想到,门轻易就被推开了,与此同时,屋内的灯也亮了起来。
“耗子,你搞什么鬼”平哥刚想问什么,却看到耗子满脸戒备而又绝望的看着自己。
平哥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屋内。
亮堂堂的屋内,还有些未干的血迹,墙角躺着两个明显已经没了气息的人,其中一个男子,满头红色头发,早些在酒馆见到的那个年轻人就在旁边,用那令人发毛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平哥转身就要跑,却见耗子张开了手,拦住了自己,不住的摇头。“平哥,你说过要帮我的,你进去吧,别怕,不疼的。”
“耗子你这个混蛋出卖我”平哥一拳砸向了耗子,却被耗子同时抱住了自己的腰部。
屋内的年轻人已经走了出来。
“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哥哥在县治所当差?”年轻人问。
“假的,假的,我不过是个偷儿而已,真有在县治所当差的哥哥,何至于做这个。”平哥虽然不知道面前的人是,但是屋子里死人是不假的。
“你能联系到他吗?”
“我只是犯事的时候,才和他打过交道。”
“那你说的那个消息,是你瞎编的?”
“消息?”平哥一脸茫然。
“东区杀人”耗子好心的提醒道。
平哥刷的一下,脸色就白了,他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已经晚了。
“大侠,误会,我是犯事之后,在治所,听他们聊天知道的,就就知道那一点点东西,其他都是吹牛编的,您就把我当个屁,放过我把。”
“我叫巳早,我的妹妹死在北区,弟弟的确是我自己杀的。”年轻人淡淡的,好像在说无关紧要的事情。
“耗子。”巳早对耗子说:“你说我是个邪恶的疯子,专人杀人取乐?”
“不是,不是”耗子疯狂摇头,其他什么都不敢说。
“我是个疯子,但我杀人的时候,并不快乐。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耗子还是摇头。
“因为你是一个好哥哥,知道保护自己的妹妹。”
“您能放过我的妹妹吗?”
“可以,不过你要帮我做事。”
“我已经在帮您做事了。”
“还不够。”
巳早再次看向了平哥。
平哥立刻表态,“我也帮您做事。”
“你没有资格。”
平哥心中绝望,同时也生出了反抗的勇气,他挣脱了耗子的手,拔腿就跑,却在跑出两步后,跪倒在地。
他的腿上,插上了一根苦无。
巳早看着耗子,“取他的血出来,我教你一个仪式,你要用心学。如果你肯用心做事,这个仪式的完全版,我也不是不可以教你”
巳早的眼神充满了狂热与崇拜,“那是属于神的领域,是邪神大人的赐福,他可以让一个普通人,拥有超越忍者的力量,进而无所不能!”
耗子吞了一口口水,看着已经疯狂的巳早,他想拒绝,但他不敢说出来。
“平哥,对不起!”耗子用手捧住了平哥腿上流出的献血。
“跟着我做!”巳早将第二张缩减版的仪式,一点点的教给了耗子。
“邪神大人,赐予我力量吧!”巳早明明仪式都没有完成,依然虔诚的张开双臂,好似在迎接神力的降临。
完整的做完了整个仪式的耗子,举起了双手,也颤颤巍巍的喊道:“邪神大人,请赐予我力量吧!”
仪式的微茫闪过,少量的血液消失,通过仪式被逆向中调取了少量的查克拉,通灵出了一条龙地洞的巨大青蛇。
青蛇一眼就看到了任务目标,大口一张,招呼都不大打一声,一口吞掉了平哥,尾巴一扇,“蓬”的消失不见。
做完这一切的耗子,茫然的看向了自己的双手,他的心中,恐惧与激动交织,随着而来的,是巨大的期望与野心。
这力量是如此的简单而又不真实,却又真实的被他掌握,他,一个偷鸡摸狗的杂碎,也拥有了可以匹敌高高在上的忍者的力量,他看向巳早,无比坚定的握拳抵住了心脏部位;“赞美邪神,赞美吾主,巳早大人,我以邪神的名义发誓,我耗子,将誓死追随您的脚步,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赞美吾主”巳早转身离开,他不需要有任何对耗子的束缚,他相信,掌握了这样的力量,见识到了这样的非凡,耗子就是他最忠实的鬣狗,而他,就是邪神的代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