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文栋看着牢牢傅束住自己的诡异而森寒的索链,仰头看向苏墨:“你敢杀我,我雨族定会诸你全族。”“你们雨族似乎都喜欢说这句话,之前的雨齐也是,如今你也是。”苏墨摇了摇头,“我不敢杀你,我费这些周章做什么?”雨文栋闻言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说道:“九长老的玄孙就是你杀的?”苏墨点了点头,承认了下来。“你死定了,我族九长老已经下界,他定会找到你,并诛杀你全族。”雨文栋双目狰狞的说道。苏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来你是不想说了。”雨文栋闭上了眼睛,似乎想以这种方式看到苏墨那种无力的样子。苏墨点了点头,一招手,一条细长索链凭空窜出,探到了苏墨的面前。这条幽寒的锁链与其他的锁链不同,这条锁链的头是一柄极为锋利的短匕,通体漆黑,寒芒四起。“你听说过剐刑吗?”苏墨淡淡的开口问道,见对方没有反应似乎又自言自语的开口道:“剐刑就是将你的躯体一片一片的用刀割下来,足足割上千刀,这个过程中会让你保持清醒。这种刑罚在凡人间十分受欢迎,不过你是修士,所以我改良了一下。”“这每一刀都割下你肉的同时,也会割下你的一片神魂,神魂的疼痛才是真的疼痛。”苏墨缓缓的解释。此刻的苏墨平静而冷漠无比,不像是之前那个平和随意的儒生了。雨文栋浑身颤抖,却紧闭双眼,没有说话。苏墨叹了口气:“希望你能够承受住我的刑罚吧!”言毕,一挥手,那条细长的锁链头端的短匕猛的刺入雨文栋裸露的手臂之上,雨文栋浑身猛的一颤。短匕在索链的控制下,微微一转,硬生生的将雨文栋手臂上的一片肉割了下来。鲜血滴落,落在了下方的小城之中,与那些凡人之血混在了一起。雨文栋浑身颤抖,咬牙坚持不开口,锁链控制着短匕又是一刺一转......苏墨没有再管雨文栋,而是飘然到了那些结丹面前,在那十几个结丹惊恐的目光之中,缓缓开口:“你们有人知道答案吗?”那十几个结丹疯狂的摇头,可苏墨却看到其中一人的神色闪过一丝异样。不过苏墨却当做没看到,而是点了点头,回过头看向后方正在受刑的雨文栋。可是等了许久依旧不见其开口。苏墨叹了一口气......终究不是我做事的风格啊。一挥手,那条索链猛的刺入雨文栋的腹中,同时洞穿了雨文栋腹中的元婴和神魂。索链松开,雨文栋落地,一身元婴修为就死在了这个不知名的小城之中......苏墨转过头看向一个结丹,开口问道:“你知道你们下界为何要屠杀凡人吗?”那结丹疯狂的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苏墨一挥手,斩下了他的头颅,这结丹的头颅带着不甘和恐惧落下了虚空,身死道消。苏墨又来到了一个结丹身前,还没等开口,那个结丹就惊恐的说道:“我真不知道,我们只是奉命斩杀凡人,然后提出凡血,至于缘由我真的不知道。”苏墨点点头,又是一挥手,又一个头颅落地。苏墨一个个的问......一个个的杀......最后才来到刚才面露异色的那个结丹面前,这个结丹此时已经有些因惊恐而目光涣散了。“你知道我要的答案吗?”苏墨问。听到苏墨的问话,这最后的结丹浑身一颤,双目惊恐的猛然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因为长老要找一个东西,可这个东西不好找,只有借以‘运脉之力’才能找到。”“有宗门的地方,运脉之力会在宗门自然形成。”“可是没宗门的地方,只有屠杀当地的凡人,才能从那些凡人的血中炼化出运脉之力。”“别杀我!别杀我!我知道的都跟你说了,求你别杀我!”这名结丹痛哭流涕,惊恐不安,双目根本不敢直视苏墨。在他眼中,苏墨简直就是一个魔鬼,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凶之物。可他似乎忘了,他们屠杀凡人之时,也不曾眨过眼......运脉之力......苏墨皱了皱眉头。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也不知道这种东西被对方掌控之后能否探查到自己灵海中丫头所化的彼岸花。正思索间......忽然,一道倾天巨剑从天而降,携带着无边的威势轰然而下。轰!巨剑落地消失,山川震颤,大地颤抖,整个小城被这一剑瞬间夷为平地。而苏墨也被这一剑斩下了虚空,深深的被斩入地下。六道身影飘然而至......为首的一个老者目光冰冷的看着现场的景色,神色凌厉,一挥手,下方的尘埃尽数褪去。尘埃散尽,露出了被一剑斩落重伤极重的苏墨。苏墨浑身胸骨寸断,挣扎着站起了身来,抬头看向虚空之中的六人,忍不住咳了一口血,直视为首的那个老者:“化神?”......远处,被苏墨所救的小城之人都看到了苏墨以一种诡异手段斩杀了所有上界之人,正欣喜间,却没想到又来了敌人。而这敌人似乎更加厉害,一剑就将苏墨斩落。“苏状元他......救了我们!”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呢喃开口。“又帮我们报了仇。”老人身旁的一个妇人转头看向身旁的人们,脸色哀伤。“此刻......却没有人能帮他......”人们看着远处站在地上的那道翩翩白衣。那白衣仰头看着天上的众多强敌,似乎在这一刻显得,孤单且无助......“敌人那么多......”一个小女孩带着深深的看着那道倔强而孤单的白衣,带着哭腔喃喃道:“......可他只有一个人啊.......”“他又不欠我们什么......”“......为什么总是要帮我们凡人呢?他是仙人啊......”“不能让苏状元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迎敌......”一个壮汉眼中噙了泪,举起了手中的方才未曾放下的锄头。“本就是为了我们,大不了一死罢了......”“我们回去,与苏状元一起迎敌!”“即便是死,也要死在苏状元前面......”那白衣仰头面对着天上众多敌人,风吹扬着儒袍衣摆轻扬,满头白发随风而舞.......显得这般遗世而独立,孤独而无助。剑客怔怔的看着那道倒下又站起的白衣,握剑的那只手紧了紧,没再松开......剑客转头看向身旁的凡人,又看向武夫,缓缓问道:“你还逃吗?就让他一人迎敌?他也是结丹......”武夫缓缓转头来,洒脱一笑,带着悲壮之意开口:“不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