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个黑袍人不断的挥剑刺向和尚的金钵护罩。两个黑袍人看着屋子的翻滚的红雾神色凝重。牧德道士和智玄和尚躲在金光不断暗淡的金钵护罩内,神色绝望。每当护罩出现裂痕时,牧德道士就用匕首割破手掌,凝出符咒来修复金钵护罩的裂痕。血越挤越少,脸越来越白。随着黑袍人的又一剑,金钵护罩又出现的裂痕。牧德道士摇摇欲坠,无奈还是勉强的凝出一道符咒来修复护罩。外面的黑袍人一声冷笑:“我看你有多少血来施符咒。”牧德道士脸色百里透黑,他本来就瘦,这下又瘦两斤......忍不住转头看向身旁的胖子和尚。智玄嘴角抽了抽,还是说道:“没事,我还有血。”“你的血......没有用!”牧德道士无奈。智玄和尚感觉受到了鄙视,立马不服:“凭什么?你的血高贵一点吗?”“你会施展这修复咒吗?你不会......我施展,就只能用我的血。”牧德道士解释说道。智玄松了一口气,拿出一把铜剑递给牧德。“这是做什么?”牧德道士看着智玄和尚递过来的铜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智玄认真的开口道。“你用铜剑来割手掌,铜剑割开的口子大,放血快......”牧德道士深吸一口气......如果今天还能离开,一定要跟这死胖子绝交。护罩又出现了一道裂痕,牧德手掌的几道口子已经挤不出血了...只能又用匕首划出一道口子,流血,施展符咒修复护罩。胖子和尚在一旁看得牙疼,忍不住说道:“这就是你这么瘦的原因吗?你们宗门的道法也太废人了吧......”“闭嘴!”牧德道士再也忍不住。“好好好......”智玄和尚答应,但还是看着牧德的操作撇了撇嘴......还是做和尚好啊。牧德在又放血施展符咒之后,脸色惨白,跌坐在地。“我......尽力了......”“生死由命吧!”智玄和尚坐在牧德身旁,扶着牧德,苦笑一声。手段用尽,再无办法。除非这个时候天降正义,劈死这三个筑基后期的黑袍人。可惜,这天......没有正义!自己二人被三个筑基后期围堵在这里,何况此时只有一个筑基出手,还有两个筑基后期还没有出手,在一旁研究红雾。而苏施主还在地下被大凶所缠!今日......怕是要死在这里了。算了......这世道。智玄和尚和牧德相视一笑,这一刻竟然坦然面对了。这时......‘咔嚓......咔嚓......’房屋中的红色血雾中,传出声声异响。咔嚓...咔嚓......两个在红雾旁研究血雾的黑袍人听到屋里出现的动静,立马后退了几步。神情戒备的盯着血雾,似乎随时准备应对着翻涌的血雾中出现的异常。一旁进攻金钵护罩的黑袍人也停了下来,双目看向房屋内的血雾。一边看着血雾,一边戒备着金钵护罩中的二人,以防二人逃跑。咔嚓...咔嚓......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一道人影从血雾中慢慢走出。苏墨跨出血雾,走出房屋大门......清涩的脸庞上看不出什么神情,只是低着头。浑身湿透,身后还残留着丝丝血雾弥漫。苏墨低着头,慢慢走出房屋,左手在随着步伐摆动,而右手似乎在牵着什么......“苏施主!”金钵护罩内的和尚惊呼。“苏施主的状态有些不对!”牧德道士也看到了苏墨,只不过他看向苏墨右手,看不到任何东西。便觉得苏墨的右手姿势极其诡异。苏墨的右手的动作像是在牵着什么,可他们什么都看不到。三个黑袍人闪身到了苏墨跟前,持剑拦住了去路。一个黑袍人冷声说道:“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屋内?”苏墨只是低着头,停下了脚步,没有回答黑袍人的话。他浑身黑衣湿透,连帽垂在身后,束发秀气,黑弩冷冽。只是却没有灵力波动。一幅凡人的样子,却显得极度诡异。“哥哥带你回家......”苏墨看向自己的右手,低沉疼惜的开口。那个小女孩正神色紧张的牢牢抓着苏墨的手,似乎只要一松手就会再也找不到这个善良的陌生哥哥。“可是......他们拦着我们,好像不想让我们走。”小女孩的亡魂担忧的说道。“他们会让我们走的......”苏墨低沉一笑,笑声十分诡异恐怖。一旁观望的和尚道士二人寒毛立起,他们在这一刻的苏墨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可怕的气息。黑袍人神色一变,此时他们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的气息。目光紧紧的盯着苏墨,森然开口:“你到底是何人。”苏墨还是没有回答黑袍人的话,而是蹲下身子,轻轻的抚摸着小女孩的头,然后将小女孩抱了起来。可这个简单的动作,在旁人眼里却是十分的诡异。明明他怀里什么都没有,却这么的真实,像是真的在抱着一个小孩。“哥哥带你回家......”苏墨抱着小女孩轻轻的开口。“好!”小女孩搂着苏墨的脖子,把脸埋在苏墨怀里。她觉得这个哥哥是个好人,哥哥的怀里格外的暖,比那个漆黑的世界让人安心......“故弄玄虚!”黑袍一直等不到苏墨的回答,反而一直在做一些自己看不懂的动作,说一些听不懂的话,当即大怒,持剑拦住了苏墨的去路。“啊......他们真的不想让我们走呢!”苏墨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长剑和三个黑袍人,喃喃自语。“可是怎么办呢?我答应了要送你回家啊......”苏墨诡异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又哭又笑,神色癫狂紊乱。“哈哈哈哈......你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哥哥怎么能不答应你呢。”此刻的苏墨,状态极度的不对劲。完全不像是那个文质彬彬的苏举人,反而更像是一个疯子。一个凡人,面对三个筑基后期时,非但没有恐惧,反而满脸戏虐和嘲讽的哭笑。“大......大......大凶!”道士凝视着神色癫狂的苏墨,忽然吐出一口血,目瞪口呆的大喊:“苏施主身上有大凶的气息。”“那个大凶夺舍了苏施主!”“这不是苏施主,他是那个大凶!”一旁的智玄和尚汗毛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