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讲完收腹带后,李三娘就拍了拍手掌,示意众人午间休息去。
和李母她们回了李家后,李二兄就赶紧上前对李三娘说:“你那兑换堂的事儿,王烨带着人来了。”
(第456章情节)
李三娘跟着李二兄进了正堂,就看到李父坐在上首,对着下边端坐的王烨和另一个男子说着话。
李三娘看过王烨后,就往另一个被王烨领来的男子那边瞧,这一看,李三娘愣了一下,竟是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是当初李三娘去参加长安医药联盟时见过的同去参考的少年郎,叫毕元甲的那个。
“李医师!”
“王医师!毕医师!两位安好。”
一阵寒暄过后,王烨直接就步入正题:“我晓得李医师日常繁忙,知道你今儿个还得在隔壁授讲,我就直接长话短说。
这毕医师是我家姻亲,我也是偶然和他说了我通过唐医师入了你那兑换堂的事儿,他一听就觉得好,我觉得他与我一般有眼光啊,如此,就直接拉了他来了。
李医师,你看,怎样?
毕医师可是能进那兑换堂?”
面对王烨和毕元甲的目光,李三娘自是笑意晏晏的点了头。
“这真是巧了,不瞒王医师,我当初去联盟参考的时候,就与毕医师见过,当时我们二人还聊了几句呢。”
王烨很是惊讶,转头看向毕元甲,毕元甲腼腆的点点头,对着王烨说:“非我刻意隐瞒,只那时已然是一年多前的事儿了。
我也怕冒然说我认识李医师,会不怎么好来,就没与表兄你说。”
王烨了然的点点头,认可了毕元甲的话。
接下来,李三娘就央了李父、李二兄一块儿,请了王烨和毕元甲去外头找了馆子一起吃午食。
在饭桌上众人聊了起来,李三娘这才知道毕元甲这近一年来的事儿。
当初考进了医药联盟后,毕元甲也被分配了医堂,在医堂坐诊得有半年的时间,因着医术精湛,口碑就慢慢的攒了起来。
“是赶了巧了,当时太医署的疡医科招人,我在的那医堂的掌事觉得我很是符合疡医科的要求,说是要年轻的郎君,就推了我的名字上去。
也是幸运,如此,我就被直接去了太医署当值了。
本来这次抽调疡医去前线我也是报了名的,但没有入选去,想来是我接触的时间短这才没选我。”
李三娘这才知道,这少年郎竟然已经进了太医署去了。
带着些惊讶的李三娘看着眼前不过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其实也才十七八岁的郎君,实在是佩服的很。
“我在里头看了不少李医师你们著写的书册,都很是有用!
若是早知道表兄认得你们,我早就求了表兄来见了。”
一顿饭食吃的很是欢快,毕元甲很是钦佩李三娘在疡医上理论和医技,诸多问题像是连珠弹似的脱口而出。
最后还是李三娘受不住,“毕医师这求知的态度甚好,只不过,我这下午头儿还得去学堂授讲,时间上着实是来不及了。
待得咱们约了时间,我正式给毕医师办理入盟会的手续,然后到时候咱们再仔细探讨,如何?”
毕元甲听了这话,直接一个大红脸,他意识到自己给李三娘带来了困扰,赶紧摆摆手,又点点头应了李三娘的话。
如此,李三娘才能赶紧一溜儿小跑的往稳婆学堂里头去。
到了地方,在门口整理了一番仪表,李三娘才抬腿进去。
“除了外用的收腹带之外,我再与诸位介绍两个动作,都是我偶然在外来的书册上看到的。
一个叫凯格尔运动,是一个叫凯格尔的人提出来的。
还有一个叫提肛运动。”
李三娘没有直接演示动作,反而是把提前画好的图往台前悬挂起来。
李三娘拿着枣树枝子充当教鞭,对着自己画的简易肌肉图解来对众人解释这两个动作的意义。
“来,你们看,妇人在生产过后,因着有孕时撑大了胞宫,进而影响了腹部肌肉。
在生产时,因着为了让孩子顺利产出,而造成的腹部肌肉的分离,以及骨盆盆底肌肉的松弛。
这些都会影响并造成上午时你们提出过的那些问题。
就可以通过锻炼来达到解决这些肌肉无力的问题。”
李三娘用枣树枝子指着被她用朱笔点出来的腹直肌、盆底肌那些肌肉,对着众人解释着。
然后李三娘就直接在铺了布巾子的地面上,为众人演示了凯格尔运动。
因着过去李三娘曾经为她们演示过胸膝卧位是怎么样的,如今再演示这凯格尔运动,众女娘倒不觉得奇怪了。
(第476章情节)
不仅如此,李三娘还特意喊了胆子大的程婉婉,“来你把手放在我这儿,我一动,你就感受我这块儿的肌肉的发力。”
程婉婉听话的在李三娘的指示下,去感受李三娘在做凯格尔运动时,骨盆底肌肉的发力来。
“我知晓你们定是又要不好意思来了,我也不催你们自己做这运动来体验。
你们,先好好看我做的,待得你们归家去了,一个人的时候尽可在床上自己做做看。
这个运动真的对于生产过后的女娘十分有帮助,且对于小解失禁很有疗效,也能够预防下身儿脱垂。”
至于提肛运动这个,李三娘自己先是乐成了花,笑过了劲后,才仔细与众人讲解。
通过李三娘所说,台下众女娘,就是如李母、孙稳婆这般年纪大的人,都变得面红耳赤了,更别说那些年轻的女娘啦。
“好了,好了,可别觉得不好意思了。
这吃喝拉撒贯穿一个人的一生,是顶顶重要的一件事儿来。
你们啊,可别觉得腌臜或是怎么的,本能想要略过这些。
咱们既然是想要做一个新式好稳婆,自然就有不一样的地方在。
克服了这些,你们才有资格说,我是个从李氏稳婆学堂出来的新式稳婆啊。”
不过李三娘看着台下众人那样子,心里还是觉得好笑,不由的就又笑出了声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