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零和刘艳憋得很辛苦,很想笑,但是又不能暴露萧天。只能硬生生忍着,十分的难受。阎王!“这个阎王,是敌是友,还不清楚,不过对咱们大炎益处更多。”这时,旁边的钟阳明,也是跟着开口。众人目光,纷纷朝着他看了过去。“无论是黑魂殿,还是这个血云楼,这些年总是对大炎皇朝有着莫名的心思,他们目的虽然不知,但包含恶意是肯定的。”“如今这阎王出手,覆灭血云楼,并且轰杀了这个黑魂殿的毒沼老人。”“至少在外人看来,这位陌生强者阎王,跟大炎皇朝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投鼠忌器,反而让大炎皇朝,能有一段安稳的时间。”钟阳明的话,让紫若嫣和钟丽双纷纷点头。刘艳和钟零愣了之后,也是急忙跟着附和。只是两人的心中,暗自想着:“何止是千丝万缕啊,根本就是密不可分。”想到这个地方,两人还偷偷看了眼萧天。此刻的萧天,正没心没肺的吃着菜,喝着酒,悠哉的不行。反正紫若嫣已经将态度摆明,绝对罩着自己。萧天,彻底躺平,享受生活。“不过陛下,您已经归来,后日是否上朝?”这时,钟阳明再次开口,向紫若嫣望去。紫若嫣看了眼钟阳明,轻轻点头:“那是自然。”“那么陛下得护着点亲王了。”讲到这里,钟阳明扭头看向萧天,“毕竟,北疆战事已定,陛下也没借口再拖着了。”“按照规矩,那日朝堂之上,陛下得让亲王面见群臣。”紫若嫣皱着眉头,还要开口,却是被钟阳明阻止:“陛下,您成婚的时候,快刀斩乱麻,已经算是坏了规矩。”“您知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大炎气运本就飘摇不定,规矩再坏了,不妙。”紫若嫣再没出声,知道钟阳明说的有道理。而正在品尝美味的萧天,也是猛地抬头:“什么意思,面见群臣是什么意思?”“亲王,你跟陛下成婚,本来就是要面见群臣,通俗点来说,算是见婆家。”钟阳明向萧天解释,“实际上,早该如此,只是陛下护着亲王,用北疆不稳,朝堂上不谈私事,一直推脱。”“如今,北疆战事结束,陛下就没法推脱。”萧天沉默了,半响后开口:“会有麻烦,对吗?”如果只是普普通通,跟群臣见一面,钟阳明就不会特意这个时候提出来了。“陛下,还是跟亲王说下其中缘由吧?”钟阳明讲到这里,看向紫若嫣,在询问对方的意见。紫若嫣开口:“还是朕亲自说吧。”讲到这,她转过身来,面朝着萧天。萧天瞧着对方表情这么严肃,也是放下了筷子,准备认真聆听。“朕先前不说,只是担心你心中不快,会有所误会。”刚一开口,紫若嫣没说事,反而是解释起来,“与你成婚,朕是给自己一个交代,而不是单纯的拿你当什么挡箭牌。”“希望接下来朕说的事情,不会让你不痛快。”萧天表情也是变得严肃,正襟危坐:“好,我明白!”他认真,那是因为紫若嫣向他表示出了足够的尊重。“大炎皇朝的丞相,名唤刘傲天,父皇没失踪的时候,他就在这个位置。”紫若嫣缓缓出声,向萧天介绍,“他还是朕的相父,也是老师。”“……”萧天没吭声,脸皮子抖了抖。刘傲天?这叼毛名字是认真的吗?不过,从紫若嫣口中的内容来看,这个刘傲天身份头衔,很多啊。“父皇失踪头年,长兄继位,蛮国南下,他御驾亲征,战死于北地。”“二皇兄继位,南疆黑魂殿爆发战乱,波及大炎,他南下平乱,开疆拓土,却在最后力战而亡。”“再之后,朕在刘傲天的帮助下,登基称帝。”“那一年朕十六岁。”紫若嫣语气平淡,述说着过去大炎皇朝遭遇的历史。似乎她已经看的很淡,可萧天却能听到。谈及两位兄长的时候,紫若嫣的心脏跳动的速度,会明显加快。难怪萧天没听说什么皇亲国戚,原来是这样。“刘傲天承诺,十八岁还政于朕,可暗地里却是结党私营,一时间权倾朝野。”“若非朕暗中谋划,并且修为天赋还算不错,两年从无到有,晋升为七阶觉醒境,只怕拿回皇权,很难。”萧天眉头猛跳,女帝不愧是女帝啊。两年的时间,直接修行到七阶?何等可怕的天赋!而且,紫若嫣说的是轻松,但萧天想象得到,其中夺权回来的过程,只怕并不轻松。“刘傲天此人讲规矩,也很会利用规矩。”“他以相父之名,述说父皇曾经跟他谈过婚约,朕要跟他的儿子成婚。”“朕一拖再拖,直到在库藏中偶然寻到这召唤符箓,让你来到了大炎皇朝。”“相较于刘傲天,朕不如与你成婚,便有了如今的情况。”紫若嫣讲到这,看向萧天:“朕打破了刘傲天的如意算盘,朝堂之上他定然要为难你。”“这便是前因后果。”萧天了然,也知道紫若嫣在述说之前,为何要提前解释一下。正如她说的那样,并非是拿自己当挡箭牌。不然,过去她早就在朝堂之上,将自己推出去,何必护着自己?她只是为了自己,为了摆脱刘傲天的束缚谋算,选择跟自己成婚。“朕有些忌惮刘傲天,他修为不明,暗中有什么打算,也不清楚,但他讲规矩,一直在规则范围之内。”“按道理,朕应当守规矩,但是……”讲到这个地方,紫若嫣忽然语气再次霸道起来,望着萧天:“你要是不愿意,朕替你挡着便是。”“朕若是连你一人,都保不住,何谈保住父皇和两位兄长留下的大炎!”萧天没出声,他眼中的女帝,这一刻仿佛变了。对面,不是什么大炎女帝。只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姑娘,咬着牙,死死坚守着父亲留下的传承,努力扛着两位兄长用性命换回的宝物。这个,就是大炎!“不用,我去!”萧天摇了摇头,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反正有陛下保着,朝堂之上,他刘傲天还能斩了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