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偷吃!”
“我没有!”
沐柔嘉盯着地上的糕点眼睛瞪的老大。“我的不是这种!”
“嗯?”
“哦———”
“咦———”
蠢公主话一出口就捂了嘴,殿内唏嘘声四起,众人一副了然神色眼神互递,李贵妃脸色黑的极其难看。
然她还没想出办法给女儿解围就又听到一个惊人发现。
“有人动了皇后娘娘的供品!”
“什么?”
“哪里?”
“中间的那盘,明显少了几块啊!”
“哎呀,是谁如此大胆?”
是谁如此大胆?
大家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到了沐柔嘉身上。
这小公主一向嚣张跋扈,一定是她!!
偷皇后供品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情,自然只有她能干的出来。
“你们都看我干什么?东西少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本公主再不济也不会吃一个死人的东西。”
“沐柔嘉!”
李贵妃这一声连仪态也没了,这个女儿真是太让她头疼。
“母妃真不是我。”
沐柔嘉这会儿觉得自己比窦娥都冤,不知道到底是谁将糕点塞到她身上的,这样栽赃陷害……
小公主百思不得其解时忽然灵光一闪,豁的看向人群中的某人,而那人正瞅着她似笑非笑。
“傅云朝!!”
“七嫂在呢。”傅云朝一脸无辜,“公主放心,母后最是和善,几块点心而已,她不会跟你计较的。”
“是你!”沐柔嘉气的跳脚,“是你陷害我,是你把点心塞到我袖子里的!一定是你!”
“公主!东西可以乱吃,话却是不能乱讲,袖口不比其他,那么大的两块点心我塞你袖子里你能不知道?我好歹是你七嫂,你怎能如此污蔑?!”
傅云朝说着拿帕子点了点眼角,“母后,你在天有灵要为云朝做主啊!”
女子话音一落那眼里的泪就跟不要钱似的掉。
众人立时都替七皇子妃叫屈,瞧瞧公主把人都气成什么样儿了,七皇子妃哭的都要上不来气了。
“傅云朝———”
百口莫辩的沐柔嘉牙根都要咬断而傅云朝只顾哭的伤心。
沉默也是一种力量,她越是一声不吭默默掉泪,众人就越觉得她可怜而公主过分。
这眼看沐柔嘉成了众矢之的,李贵妃忙吩咐人带她下去。
“这里岂是能撒野的地方?来人!把公主带下去杖责二十。”
“母妃!真不是我,都是傅……”
“闭嘴!打完再来这里跪着,由金嬷嬷看着你,这三天若是敢无故离开一步,母妃就把你交到京兆府按律定罪!”
李贵妃动了真气,殿里众人立时敛气屏息,公主被人带走时眼圈儿通红盯着傅云朝。
而女子却故意扬眉得意,将她气的浑身乱颤。
眼看公主去挨板子众人也不敢再多话,哭丧继续进行,大家接着凄凄哀哀。
三日的高密度工作傅云朝不好一晕再晕后面只能硬撑,不过好在她吃喝不愁,因为疯批殿下总是能弄来各种吃食。
就这样煎熬了三日,痛苦的哭丧仪式才算结束。
皇后灵柩停灵七日下葬,下葬后还有各种祭祀仪式,在经历了前三日的地狱模式后,后来的所有事情对于傅云朝来说就是soeasy。
就这样前前后后一直忙活到了十月底,一国之后的丧仪才算告一段落。
这时傅云朝的身孕已近三个月,虽不怎么显怀但胃口却是增加不少。
但比起她每日的好吃好睡,某殿下的孕吐反应却是越发强烈,时不时就要呕上几呕,弄的个清俊的七殿下眼窝发青日渐憔悴。
福嬷嬷见到他的样子,还以为是两口子是为了完成任务而纵欲过度,于是就心惊胆颤的劝说。
“殿下,虽您跟太后娘娘有三个月之约,但如今皇后娘娘刚薨,国丧当中是不能同房的,您放心,太后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催您和皇子妃生孩子,所以您不必如此心急。”
一番话说的两口子都是面皮乱抖嘴角猛抽。
“咳咳!那个嬷嬷啊,您误会了,殿下只是最近身体不适患了胃疾。”
“胃疾?”
福嬷嬷听是这样更加担心,“殿下竟是患病了,怎没见用药?可找太医看过了?”
“已经瞧过了。并无大碍,谢庭说只需饮食调节即可,不必吃药。”
都成这模样了还不用吃药?
福嬷嬷将信将疑却是也没再多说。
待她出去,傅云朝瞅着某殿下暗淡的面色也是担心。
“谢庭有没有说得吐到什么时候?”
某殿下幽怨暼她一眼,“可能要吐到孩子出生。”
“啊?!”傅云朝闻言顿时觉得男人可怜。
“谢庭不是……”
傅云朝话没说完某殿下就皱了眉头,他这个表情傅云朝再熟悉不过,果然下一秒这人就冲去了西次间,半晌再出来时脸都白了两分。
“谢庭不是给你配了药?怎么这两日吐的更厉害了?”
傅云朝给他递了杯清水。
“那药前几日就吃完了,谢庭回谢庭老宅还没回来,等他回……”
“主子!”
两人正说着话彧风忽然一脸凝重冲到门口,
向来谨言慎行的侍卫很少有这样没规矩的时候,沐君珩瞬间就沉了面色,“什么事?”
“主子,谢庭出事了!”
沐君珩立时起身出门,“人呢?出了什么事?”
“人已经送去飞花楼了,有人行刺,伤的不轻且还中了毒,属下瞧着………”
两人声音渐行渐远很快出了院门,屋里的傅云朝听到谢庭出事心口猛跳了两下,她忽然有种山雨欲来的不祥预感。
果然沐君珩出门后没一会儿就有人带回消息让她去趟飞花楼。
傅云朝赶到的时候有两个大夫模样的人从屋里出来,两人都是摇头叹气一脸愁容。
他们如此模样傅云朝更加担心,进门就见床上的谢庭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濒死状态,面色白中泛青很是骇人。
“怎么弄成这样?什么人伤的?”
“不知道,跟他回去的人全死了,如今他又昏迷不醒,一点线索也没有。”
沐君珩面无表情的脸上黑眸幽深神色莫名,“他胸前两处剑伤很深,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过,像这种伤口是需要缝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