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君珩瞬间皱了眉头,下一秒就苦了脸无比哀怨。
“阿朝,你不会刚好小日子吧?”
见她只笑不答,七殿下的兴奋劲儿顿时就泄了一半。
“本殿下真这么惨?”
女子还是一脸的笑意,沐君珩盯着她两秒忽然起身。
“傅云朝,我怎么觉的你憋着大事儿?”
他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女人到底瞒了他什么?
“的确是件大事,殿下要听么?”
傅云朝也跟着坐起,一脸深意的笑容让某殿下无端紧张。
“少卖关子,快说。”
“咳!你把衣服系好。”
傅云朝清了清喉咙忽然严肃。
“死丫头,到底弄的什么鬼?”
沐君珩三两下将衣衫整好。
“殿下。”
女子本来严肃的面容忽然咧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你要做父亲了。”
什,什么父亲?
谁父亲?
倾世的俊脸一瞬间呆愣,沐君珩此刻觉得有什么声音在自己耳边狂吼,那种充斥在感官的狂热沸腾让他脑子嗡嗡顷刻被放空。
“殿下?”
傻愣愣的,这是吓的还是高兴的?
男人从未有过的呆愣让傅云朝也有些吃不准。
“你刚刚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回了神的沐君珩一双黑眸亮的吓人,极轻的声音期待中又带着小心,生怕刚才那句话是自己的臆想。
“我说你要做父亲了,我怀孕了。”傅云朝说着伸了两指,“快两个月了。”
“阿朝。”
某殿下的嘴角抽筋似的上扬,“我们真有孩子了?”
“嗯。”
“我要做父亲了?”
“嗯。”
“哈!”
沐君珩立时将人抱坐腿上,大手抚上女人小腹静静感受两秒后又忽然将傅云朝放倒。
“躺好躺好,快让我听听。”
男人说着将脑袋小心翼翼贴上,某人嘴角抽搐肚皮一颤一颤。
七殿下兴奋的两眼冒光,“动了动了阿朝,他动了!”
“哈哈哈!”
傅云朝再憋不住大笑出声,一脚将他的黑头踹开。
连个蛋大都没有,手脚还发育完上哪儿动去?
这男人竟也有如此冒傻气的时候。
………
翌日
早起的某殿下咳声叹气,女子嘴角憋笑。
“天朗气清,秋高气和,殿下一大早叹什么气?”
“明知故问!”
沐君珩斜她一眼兀自整着腰间束带,“你也不用幸灾乐祸,十个月不能同房苦的又不只是本殿下自己。”
某殿下说着按了她开门的手,俯身低头将温热的唇故意贴上她敏感的后颈轻轻触碰,“我就不信你不想。”
傅云朝心尖狠狠一颤,下一秒忽然转身。
“殿下。”女子笑笑勾唇,小手沿着胸膛摸上脖颈然后用力一勾,那温软的红唇就贴上了某殿下耳边。
女子唇角含笑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就见男人黑眸骤深,两手正要箍上细腰,女子却忽然开门蹿走。
“谁憋谁知道,殿下少来招我。”
门外的女子盈盈一笑转身离去,屋里的某殿下咬牙切哐哐捶门。
“傅云朝!”
死女人她竟敢故意撩火儿。
听着身后郁闷的咬牙声,傅云朝脚步轻快出了院子。
但在转过花园外的游廊时忽被找来的老管家叫住。
“皇子妃。”
“有事?”
“皇上差人来请谢太医。”
皇上请谢庭?
请?
傅云朝咀嚼着这话觉得不对,“为的什么?来人在哪儿?”
“说是皇后突发心疾病倒,请谢太医进宫瞧瞧。”
突发心疾?
女子眉梢一扬,比预计的快呀,受刺激了?
“已经见到谢庭了?”
“没有,老奴知道谢太医的脾气,只将人领到前厅坐了。”
那就好,傅云朝很不在意的交代,“告诉来人谢庭突然再次昏迷,本妃正要进宫求父皇派两个太医来诊治,他既然来了就让他赶紧带个话儿回去。”
救皇后,想的美!
连福惊的老眼浑圆,“皇子妃,那可是皇后啊。”
“皇后怎么了?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把她救活了再来咱们府里撒野?”
女子明艳的脸上带着肃冷杀气,“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如今可怜她,回头她杀你不眨眼,老管家活了一辈子还看不透这些?”
连福心头一凛瞧着傅云朝的眼神深了两分,恭恭敬敬应了自去回话。
他走后傅云朝先去找了谢庭,那厮正对着一桌子丰富早膳吃的满嘴流油。
“一大早就喝鸡汤你也不嫌腻的慌。”
某太医塞的鼓鼓囊囊的腮帮子简直没眼看。
谢庭咧着嘴嘿嘿两声,“连管家特意吩咐厨房给我做来补身的,皇子妃这是有事?”
“如花的脉你看了?如何?”
谢庭赶着把嘴里的东西咽了才道,“她就是外伤,纯打的。”
某太医说着啧啧,“打成那个样子能活下来也是命大。你那些药挺好,养上些时日就没事了,内里并没什么。”
“花不离呢?”
“他?他就是虚,那少爷死活不肯喝药,过两日有他受的。”
谢庭说着又塞了一大口菜,然后满足的半眯了眼睛。
“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有余毒未清?”
“那倒没有,就是他长时间没有进食这突然间开始吃饭,怕是入口容易出来难。”
便秘?
傅云朝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这么长时间肠胃不蠕动便秘太正常了。
知道不是什么大事女子也就放了心,临出门才对大快朵颐的吃货太医说他已经“被昏迷”,等下怕是有人来救他命,要他准备一下。
“我还有这么多没吃呐!”
某太医嚎了一声立时左右开弓的往嘴里塞。
“吃不完还有下顿,你也不怕撑着?”
傅云朝很是无语的去找如花。
寂静无人的院子里木讷丫头正歪在门前的小杌子上晒太阳,一见她进门慌忙站起。
“皇子妃。”
“怎么不在床上躺着?”
她身上的伤连她看着都瘆得慌,也亏她能扛得住。
对于这麻脸的木讷丫头,睚眦必报的傅云朝始终恨不起来,也许是因为她从未主动去害过谁,也许是在她身上看到了那一世组织里生死不由人的自己。
“躺着难受。”
如花半低着头,依旧是木愣愣寡言少语的样子。
傅云朝让她坐她也不坐,见她如此女子便直接开门见山。
“想的如何?”
如花默了几秒后点头,“除了浮生梦,国公还让我做过许多毒。”
“你知道他都拿去做什么了?”
如花摇头,“不清楚,但有两次拿给皇后用的奴婢知道。”
皇后用毒?傅云朝眸色一亮,顿时来了兴致。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