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杨国公早就料到老将军会有此一招。”
回话的墨渊板着一张脸一丝表情也无。
傅云朝扬了扬眉。
“说的也对,好歹是个boss哪能随随便便就让人弄死。”
蹦屎?
墨渊皱眉,国公怎么能跟屎扯上关系?
傅云朝说着冷笑,“偏我还就喜欢猎头,倒要看看他的命有多强。”
几次三番把手伸到皇子府,这样人不杀留着等死不成?
“国公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皇子妃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等主子回来再说。”
嗯?
傅云朝瞅着这冰块脸的追风阁阁主勾唇。“你家主子临走可没这么交代。”
墨渊正要开口,谢庭突然进来。
“皇子妃。”
“有事?”
“有,那个………”
傅云朝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已猜个大半,“你可是想问我花不离所用营养药的事?”
谢庭两眼冒光,“皇子妃可能赐教?”
呵呵!傅云朝尴尬咧了咧嘴。
“不是我不赐教,是真的赐教不了你。这些药都是现成的,并不是我做出来的,我是真的不会医术。”
她仅有的那些手段都是自己身上练出来的,不过是拿现成的药用用,哪能赐教他?
某太医眼里的光顿时暗淡下去。“那皇子妃所遇到的金发碧眼的人可有名字?我若找的话可能找的到?”
谢庭这两日心里猫抓似的,如此高超离奇的医术真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若是能拜那人为师学上一学,他这辈子也算是无憾了。
“这个………”傅云朝不知该如何解释,总不能跟他说你需要穿到未来才能有机会学习。
“只是偶然遇到的一个人,我也不知道上哪里去找,但你若感兴趣,我倒是可以将他曾说过的一些独特见解跟你讲一讲。”
她虽不会医,但到底是个未来人,一些先进的医学理念还是可以跟他聊一聊的。
“感兴趣,当然感兴趣!”
谢庭瞬间就喜的呲牙。
傅云朝瞧他兴奋的样子,左右没事就干脆让人沏了茶,两人在花不离屋里一说一听,一问一答,时间慢慢过去。
半晌后坐的腿有些麻的傅云朝就开始困意上头一个劲儿的打哈欠。
“皇子妃累了就先歇着吧,今日这些话已是让谢庭受益良多。”
瞧见她的样子谢庭立时起身告退,傅云朝却是忽然伸了手。
“你给我看下脉吧,我最近总觉得睡不够似的,而且……”
女子蹙眉想了想。“我这个月似乎是晚了两三天。”
谢庭听到这话心头一跳,立时慌的拿了脉枕出来,墨渊瞧他忽然一脸严肃,想着该不会是什么大病,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也透着一丝紧张。
“会是吗?”
傅云朝将手放上脉枕,她的月事每次都是提前两到三天,从没有推迟的,这两日因为花不离的事情她把这事忘了,直到今儿早上春杏问时才想起,但算算日子,已是比上月推迟了整整三日。
她心里有种隐隐约约的预感,自跟那人同房以来从未做过防护措施,月事推迟难不成是……有孕?
“另一只。”
谢庭没有回答,只蹙眉又换另一只手,片刻后又换了回来,如此反复两次之后傅云朝还没觉得如何,旁边的墨渊已是让他的样子弄的心急。
“到底如何?”
“闭嘴。”
对于冷面阁主,谢庭丝毫不怯,捏着脉又是好半晌凝神后才点了点头。
“真是?!”傅云朝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惊讶,欣喜,还带着一点压不住想要立时跟那厮分享的雀跃,只可惜孩子爹不在。
“嗯。”谢庭不知想些什么,心不在焉点头。
“有问题?”
按电视剧的套路来说,他这会儿不是该说恭喜?这样的沉默难不成是……
“没有。”
谢庭乍然抬起的面上满是不可置信,“我总算是弄明白殿下这些日子为什么总是无缘无故的吐了,这种症状原只在医书里见过,没想还真有。”
难怪他查不出病因,男人孕吐,原来真有这样的事情!
傅云朝被他说的一愣,继而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然后就是忍不住的大笑。
“我真是谢谢他,怪不得除了困一点反应没有。”
说着又问谢庭,“多久了?一月?”
“一月有余。”
“一月有余?但上个月日子可是对的啊。”
谢庭咧嘴说了句恭喜又道,“这种情况虽少却也是有的,日子不会错,且脉象安稳并无问题。”
他的医术傅云朝自然放心,也就没多说什么只忍不住啧啧。
“可怜殿下走的还是水路,也不知这毛病让船一摇会是个什么样子。”
谢庭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收了脉枕,“摇了摇吐啊吐,皇子妃不用担心,殿下幸福着呐。”
此时大周某处江面正趴在船头吐的面色苍白的某殿下,若是听到他这句估计立时就得将他踹飞。
“呵!”
傅云朝笑着翻他一眼,然后就嘱咐不要声张等等再说。
那藏在幕后多年的黑手一点头绪没有,还是谨慎点的好。
谢庭自然知道轻重,很是慎重的应了。
“你们到底是在说什么事情?”
从头到尾瞧的一头雾水的墨渊这会儿实在是忍不住好奇之心。
“小孩子不要打听大人的事。”谢庭似模似样拍了拍墨渊肩膀,然下一秒就被他抓了手臂直接掀翻。
傅云朝眼角一抖,干咳一声瞬间出门。
不是她没同情心不管被揍的太医,实在是人家怼他不冤。
这墨渊瞧着是个身高八尺的大汉实则还没傅怀育年岁大,且他身为阁主年龄小不说,还长着一张没有威慑力的幼稚娃娃脸,所以就专门蓄了胡须又经常板着冷脸装老成。
谢庭一张专门揭短的贱嘴张口就说人是孩子,不怼他怼谁?
身后嗷嗷惨叫接连响起,傅云朝咧嘴噫了一声加快脚步。
……
翌日
她又在跟挂着熊猫眼的谢庭聊后世医疗手段,宫里却忽然传出皇帝口谕宣她入宫。
“找我?”
“正是,皇上等着呢,请皇子妃收拾收拾跟奴才走吧。”
“可有说是为了什么事?”
“这个奴才不知。”
传话的公公低眉垂眼恭恭敬敬一个多余的字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