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无望的傅云朝将老太后画在心里,抡拳猛揍。
但即使她将太后的影像捶了稀巴烂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中药了,他也中药了。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而且还是被泼了热油的干柴烈火,这一夜可怎么熬?
“殿下可知太后是在哪里做了手脚?”
药力上涌的傅云朝干脆坐在地上,想要借助地板的凉意维持清醒。
“应该是饭菜。”
“她不是也吃了?”
“你没发现太后只动了她面前的两个菜而已。”
“果然……老奸巨猾!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中药的?”
刚才的一通折腾,让她体内的药力如大浪翻涌,已经明显变了腔调的傅云朝狠狠掐上自己大腿。
“刚刚。”
沐君珩似笑非笑盯着她的动作。“我就这么让你难以接受?”
“殿下嗯……你能不能穿件衣服?”
对面的男人此刻在傅云朝眼中就是四个字。
秀色可餐!!
那勾魂的俊脸,那裸着的上身,还有那线条分明的扎实肌肉,全都成了让人垂涎的美味,只想冲上去啃上两口。
“我穿什么?穿地?穿墙?还是穿门穿窗?”
沐君珩看似闲适的模样,实则鬓角已经微汗。
太后吩咐加大药量,即使他定力惊人也是忍的辛苦。
“啊——!”
崩溃边缘的傅云朝直接躺倒,让自己整个人都贴在地面汲取冰凉。
“忍不住了就来找我。”
沐君珩转身坐在床沿,黑眸幽幽如一头克制隐忍的兽。
傅云朝在地板上烙饼似的翻转,趴下一会儿,仰躺一会儿,暖热一处,再换一处,一直不停的翻动。
而沐君珩瞅着她兀自煎熬也不出声。
初夏的夜晚静悄悄偶有虫鸣,微凉的夜风穿堂过巷却就是吹不进紧闭的大殿。
女子在地上翻了一圈又一圈,男人紧握的双手也是松了拳,拳了松。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一声夜鸟低鸣,地上的傅云朝忽转头瞅着床边的人。
“殿下……”
药物浸染的声音挡不住的娇媚撩人。
沐君珩因为隐忍而青筋暴起的手不由一抖。
“嗯?”
“云朝……扛不住了……”
傅云朝紧握的掌心已经麻木,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栽在太后手中。
千算万算不如天算,事已至此她只能自我安慰。
这男人长的不赖,上他不亏。
沐君珩眼角幽光亮的骇人,“那便过来。”
“这……种事,你还要……女人主动?”
“本殿下说过,要你求我。”
傅云朝氤氲的双眼已经泛红。
这死男人他还记着仇呐!
长长的吸气后,傅云朝拼力咬了舌尖。
和着血腥的生疼终于将飘飞的理智拉回。
求他?
等着吧!
中了药的不止是她,看看谁能忍到最后。
女子闭了眼呼吸粗重,床上坐着的人也是双拳紧握忍的艰辛。
又过了半晌,殿内交替的呼吸声越发沉重。
这时的沐君珩已经到了极限,就在他憋不住要起身时,地上的女子忽然睁了眼。
变故就在一瞬之间,男人还没来及欣喜就被突然冲过来的人推倒在床。
发抖的小手捧了他的脸,殷红滚烫的红唇直接就压了上去。
“等……等。”
沐君珩强撑着最后一点理智推开她的脸。
“求我。”
可怜金尊玉贵的某殿下,洞房花烛被赶下床的阴影太深,以至于这种时刻还想着雪耻挽尊。
嗯?
被强硬推开的小脸红的吓人,傅云朝让药物浸染的双眼已经是清明全无。
此刻的她就如沙漠中垂死的人突然见到了绿洲,全身上下都只剩了求生的本能。
所以当到了嘴的生命之源又被夺走。女子瞬间眉头一皱,一拳砸上。
“别动!”
可怜的七殿下啊,做梦都想不到她在这种时候还能打人。
所以这一拳他是挨了个结结实实眼眶生疼。
“死丫头你……唔。”
心头暴怒的人还没骂出口就被女子堵了嘴。
然后仙人之姿的某殿下被一通毫无章法的乱啃之后终于认命,这笔账还是留到日后吧。
然后好不容易从某女口下逃脱,沐君珩抱着人一个翻转已是他上她下。
“这种事情你也想压本殿下一头,想的美!”
身下的女子青丝散落,娇嫩如花,红唇中无意识溢出的呻吟,缠缠绕绕如无数勾人的丝。
沐君珩眸海翻涌,强撑的理智彻底坍塌。
“阿朝……”
幕色深沉,初夏的夜空繁星点点,微风拂过,摇动树影婆娑,殿内纠缠的喘息与娇吟偶有溢出,将这静谧的夜晚平添暧昧。
不远处的另一间殿宇中烛火摇曳,太后双目炯炯盯着来人。
“如何?”
“回太后,成了。”
“阿弥陀佛!”
太后双手合十眉开眼笑,“真真一对冤家,这种事情还非得让哀家出手。”
“太后可算是能放心睡觉了。”
老嬷嬷赶紧扶了太后躺下。
“这才哪到哪,等那重孙平安到了哀家眼前,那才算是放心呐。”
提到重孙老太后眸光乍亮,“也不知这一夜能不能怀上。”
说到这里刚躺下的太后忽又坐起。
“你去将那药弄些与福青,不行就让她每日掺在饮食当中,反正与身体无害,就让老七勤奋一个月。哀家就不信我的重孙种不上。”
老嬷嬷面皮一阵抽动。
“太后,那药虽没什么害处,可,可殿下夜夜折腾他也难免会虚啊。”
“虚什么?他壮的跟头牛似的。”
虽嘴上如此说,太后却还是吩咐,“你明日去趟太医院,让他们开个强精补肾的方子来,回头配了药让福青盯着老七喝。”
嬷嬷点头应了,太后才又躺下。
片刻见她无话,这嬷嬷便吹了灯要退下。
只她一只脚才跨出殿门,又听见身后的太后道。
“种子好了地不肥也不行,给皇子妃也开一张,两口子一起喝。”
嬷嬷在黑暗中膝盖一软差点栽了,忙恭敬应下。
太后这里一宿无话,那边的两口子却是一宿折腾,直到天色将亮药力与体力一起散尽,二人才算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