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
七殿下忽就勾了唇角。
“你觉得可行?”
傅云朝见他勾唇以为是赞同。
“当然不可行。”
大手忽然伸到眼前,傅云朝直接后仰。
“为何?”
“本殿下摸下脸怎么了?”
气不过的某人到底还是闪电般出手捏上小脸,结果却被早就洞察他企图的女子抬手隔开。
“傅云朝!”
“到底为什么不能暗杀?”
傅云朝直接将他的不满忽略。
沐君珩哼了一声。
“杨世孙在边关拥兵数十万,且不说他,宫中还有皇后和太子,暗杀杨国公,你猜结果会如何?”
“那若死于意外呢?”
凭她的手段,让他“自然死亡”也不是不可能。
“他们不傻。”
“你是根本没打算让他现在死吧?”
傅云朝盯着眼前的男子,以他的手段与城府,不可能仅仅如此结果,除非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要那杨国公的性命。
傅云朝意味深长瞥他一眼。
这么复杂的权利角斗场,每行一步都是七拐八绕处心积虑。跟她直奔目标一击必杀的作风根本不搭。
自嫁入这皇子府,七七八八左牵右扯的事情让她完全不能放开手脚做自己。
皇家实在太复杂,还是赶快把他的一百零八处理了尽早和离的好,到时候带着三叔和老爷子走的远远的,再不行就离了大周,那才活的自在。
“你这是后悔上了我的贼船想跑?”
沐君珩盯着她的脸忽然俯身探近。
傅云朝暗翻白眼,这疯批真是属妖精的,连她心里想什么都知道。
女子一声干咳。
“那有身孕的谎也是能撒的?再过几个月我不显怀就会露馅儿,到时怎么交差?”
“想交差很简单。”
她转移话题的小心思沐君珩心知肚明也不猜穿,只要笑不笑又将距离探近了三分。
男人的俊脸近在咫尺,黑眸中流光潋滟闪着邪气。
傅云朝瞬间明白他要打的主意。
“不可能别想了。”
“怎么不可能?”沐君珩忽然扑上将人困在车壁与他之间。
“本殿下努努力今晚就能让你怀上。”
“殿下想变成第二个杨琛?”
“你敢!”
“你试试?”
“我是你拜过天地的夫君!”
“咱们签的有协议殿下怕不是忘了。”
沐君珩盯着她默了两秒,“没忘。”
幽深的黑眸忽然滑过流光,“可是你也说过要与我培养感情。”
说着就闪电般欺上的唇根本没给傅云朝任何躲避的机会,印上樱唇就是一通狠狠辗转。
他起了刻意的心思,动用内力将女子手脚紧紧束缚,根本不给人留一丝反抗的余地。
待好半晌傅云朝终于可以自由呼吸时,抬眼就看到他笑的邪气犯贱的脸。
“本殿下决定以后都如一日三餐按时亲你,亲到你心动为止。”
真是个死疯批!
动弹不得的傅云朝只能干气磨牙。
“还敢骂人?那就再亲一次。”
深夜长街寂静森寒,马车在青石路面踏踏跑过,半开的车窗里男女紧贴的画面很快晃过。
……
杨国公贩私盐的事情虽在朝廷引起了轩然大波,但却有过半的官员在为国公喊冤。
而事情的发展也正如沐君珩所料,纵使铁证如山,依旧挡不住有人愿为杨国公以身赴死揽罪上身。
于是经过几日风风火火的闹腾,有人顶罪的杨国公只是被夺回了丹书铁券罚银若干,唯一让人欣慰的也就是杨氏一党这次折损了不少官员。
傅云朝想着,也许这些折损的官员才是那疯殿下的真正目标。
除了杨国公这让人意难平的结果,世子妃季梦容倒是死的干脆。
杀人嫁祸,再毁证灭口,一溜的铁证丝毫不差,隔天就被一杯毒酒赐死牢中。
事情在某殿下意料之中不尽人意的解决后就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
这日傅云朝正对着一碗黑药汤汁垮了脸。
因为她的“身孕”,太后和皇帝短短几日就陆陆续续赏了几大车的东西出来,什么绫罗绸缎珠宝玉器,珍稀补品,极品药材,应有尽有。
但让傅云朝发愁的不止这些,最主要的是皇帝自那日嫌她瘦了之后第二日就开始让人给她熬起了益精补胎的药汤,每日一碗还定时定量。
“皇子妃,这会儿温度刚好,您快喝了吧。嬷嬷今儿可是给您备了满满一碟子的蜜饯。”
“放着吧,我一会儿就喝。”
“再凉就更难入口了。”
自从发现她偷偷倒药之后,福嬷嬷对这个“一会儿再喝”是一点不信,非亲盯着喝完才罢。
“嬷嬷。”
傅云朝一张脸苦的比药汤还苦,凭什么那疯批扯的谎要她来受罪。
“今儿这蜜饯是太后亲赏的,您喝完含一个,保管不苦。”
不苦才怪!
对于福嬷嬷每日一样的台词,傅云朝也是根本不信。
“都是为了小皇孙,皇子妃就忍一忍,等过……”
“放下吧,我看着她喝。”
两人正僵持着沐君珩忽从外面进来。福嬷嬷听到这话才把药放下退了出去。
“收拾一下我带你上街去。”
老嬷嬷一出门某殿下顿时丢了端着的仪态将自己歪在傅云朝对面。
“不去。”
对于这个让她每日喝苦汤的罪魁祸首女子没一点儿好气。
“不就是一碗补药,本殿下替你喝。”
沐君珩说着就端了一饮而尽,然下一秒就皱眉拿了唾壶。
“不能吐。”
心情瞬间舒爽的傅云朝直接将唾壶抢走。
“福嬷嬷精的很,你若吐了她一会儿准得再端一碗。”
“唔!”
含了一嘴苦汤的某殿下皱眉瞪眼,傅云朝眉梢一扬,直接扑过去抬了他下巴,“咽了。”
随着一声咕咚,被逼吞了苦汤的沐君珩瞬间抓过傅云朝面前剩的半盏茶一口灌下。
“怎么这么难喝?”
灌完茶水又含了蜜饯沐君珩才觉得好受一些。
“你以为我天天受些什么罪?”傅云朝说着压低了声音,“殿下,你能不能现在将我一脚踹飞?以后我就不用喝了。”
福嬷嬷每日盯的眼都不眨,她想摔个跤都不能,这无中生有的孩子揣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我今儿将你踹飞,明儿被踹飞的就是我。”
沐君珩说着给她拿了大氅披上,“这事儿等等再说,天已经暗了,快跟我走。”
这是能等的事儿吗?被拉着出门的傅云朝白他一眼。
“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