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在他的地盘又是他的侍卫,不是他要杀我还能是谁?”
“皇上,老臣绝没有,也不敢有这个心思!老臣听到皇子妃不见也是心急如焚,立时就派了侍卫满府查找,怎会是要杀皇子妃?这中间定是有什么误会啊皇上。”
“有什么误会?”
傅云朝冷笑,“难不成那人拿剑刺我玩儿?”
傅云朝说着起身噗通跪下,“云朝有罪,求父皇和太后责罚。”
“哎呀你快起来。”
这突然的举动差点将老太后吓的心脏病发,旁边的沐君珩也是惊了一下,说好的桥段里可没有这一出儿,她这是临场发挥?
老国公更是摸不着头脑,不知正找他茬儿的女子怎么好好的会请罪。
“太后和父皇饶了我,我才起来。”
傅云朝跪在地上头也不抬。
“这还真是跟老七一个性子,你这说的是请罪,跟威胁朕与太后有什么区别?”
皇上虽是这么说却也没见生气,“先起来再说。”
这丫头刚刚跪的那一下半点没悠着,也不知有没有吓到他的小皇孙。
“快起来快起来,你现在可是不能有大动作。老七还愣着做什么?”
太后瞪了一眼后面杵着的人,沐君珩忙将人扶起。
又拿眼神询问:这是唱的哪一出儿?
傅云朝一挤眉:等着看。然后又一弄眼:怎么太后和皇上对我的态度如此紧张?
沐君珩唇角勾了个高深莫测的笑也不回答,直接将人按在椅子上。
见他卖关子,傅云朝翻了个白眼,继续唱戏。
“云朝嫁入七皇子府的头一天父亲说国公有事嘱咐云朝,就带云朝来了国公府,原以为是长辈教导规矩,没想竟是要云朝做他的眼睛,监视七殿下的举动。”
“皇子妃不要血口喷人!!”
老国公再没想到傅云朝会提这茬儿,再顾不上刚刚结痂的屁股直接就直了身体。
皇帝面无表情瞧了国公一眼。
“接着说。”
“七殿下是云朝的夫婿是终身的指靠,云朝怎能答应?但无奈他拿云朝至亲的性命威胁,云朝只能虚与委蛇假装应下,于是国公就塞了一个丫头给云朝,做日常传话和监视云朝之用,一边是至亲一边是夫君,云朝百般煎熬下,就跟殿下坦白了,没想他一点不怪罪,云朝更觉愧疚,就将丫头退给了国公。这原是云朝的错还请皇上和太后恕罪。”
“你能如此很好,何罪之有。”太后盯着老国公的眼神晦暗莫明,皇上淡淡道。
“国公可是因此起了杀心?”
“皇子!老臣绝无此心啊皇上!”
杨国公这会儿已是挣扎下地直接跪下,虽他疼的呲牙咧嘴面色惨白,皇帝和太后却是没看见一般。
“皇上容臣解释,老臣确实送了皇子妃一个丫头,但事情绝非皇子妃说的那样,当初是我那女婿偶尔提了一嘴,说是他这女儿身边没有得力可用的人,老臣就想着一家子亲戚又是嫁进皇家,连个像样的陪送丫头也没有,没得让人笑话,于是就挑了一个会功夫又懂医术的得力丫头给她,这怎么就成了监视?”
老国公说着无比伤心道,“皇子妃如此冤枉老臣也不知安了什么心,皇上可叫那丫头对质,看老臣可有半句虚言。”
一句安了什么心却又让皇帝眯了眼,一双眼从沐君珩面上扫过,又落到老国公含冤负屈无比委屈的脸上。
“带那丫头来。”
老国公一听,顿时扬声吩咐叫如花。
这边沐君珩与傅云朝对视。
沐君珩:你这可是白费功夫,想也知道结果。
傅云朝:打不疼总也能隔应隔应,给皇上心里埋个引子,说不定哪天就爆了。
片刻如花被带到,过于清奇的相貌让皇上和太后惊了一下,这样的丫头能带出去充脸面?
稍后问话的结果可想而知。
老实木讷的丫头回的话跟老国公简直如出一辙。
最后还面无表情说了一句,“皇子妃嫌弃奴婢容貌丑陋带出门丢人,所以就将奴婢退回来了。”
傅云朝要笑不笑哼了一声,“我什么时候拿你容貌说过事儿?
人的相貌都是爹娘给的,美也罢丑也罢由不得自己,且人的美丑并不能只以外在而论,她还没有没品到如此。
如花木然的眼神闪了下,却是没有出声。
“丫头是你的丫头,自是唯你之命是从。”
傅云朝也没指望此事能将杨国公如何,所以只淡淡哼了一声,没想她话音才落那边如花就突然冲去撞了墙。
“奴婢说的句句属实愿以死以证国公清白!”
猝不及防的举动将众人都惊了一下,只老国公眼皮眨也不眨,“抬下去,不要吓到了皇上和太后。”
傅云朝瞅着脸上血肉模糊被抬出去的如花和无动于衷的国公,忽就想起那世里因完不成任务差点被组织弄死的自己,面色瞬间就冰到极点。
“梁大人把那侍卫带进来。”
国公眼皮一跳,外面梁深应了一声,立时带着衙差押了个侍卫进来。
“你把这侍卫的事跟皇上和太后说一说。”
“是,回皇上太后。”
梁深也不敢看老国公,一字一句回的明白。
“前些日子户部侍郎家的李喜年李公子死在了京兆府牢中,当时曾有人把他的死伪装成中毒嫁祸给七皇子妃,后来查明是有人用内力将银针打中心口致死,这件事当时查到的几人皆被灭口,案子一直悬到了今日。这侍卫是下官刚刚在府中看到的,当时他正用同样的手法暗算七皇子妃,幸亏殿下的侍卫反应够快。”
梁深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根一指长的细针递了上去。
“皇上请看,这针跟当初从李公子心口取出的那根一模一样,所以当日杀死李公子的真正凶手,当是此人。”
皇帝眯着眼瞅了瞅手里的银针,又看了看一脸镇定的国公。
“李府是贵妃的娘家,把李公子的死转到老七媳妇身上,引起两方的对立,无论谁生谁死,获利的都是国公,朕说的可对?”
“皇上!”
杨国公一脸悲怆以头触地,“这侍卫却是出自臣的府中,臣百口莫辩!但臣发誓,这确不是臣所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