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喜年的事情后她这几日满脑子想的都是恢复异能,什么狗屁名单早抛在了脑后,没想这会儿又被她提起。
“若年前拿不到呢?”
如花愣了愣,老实答道,“主子没说,但往常咱们完成不了任务都是要受罚的。”
“罚什么?”
“如花孤身一人,所以都是鞭打和关水牢。但像皇子妃这样的,主子多半会从你亲人身上下手。”
麻脸丫头一板一眼,回答的木然而认真。
亲人?
傅云朝瞬间就想起上次那老国公让她传达的话。
什么老爷子年纪大了受不起惊吓,让她办事掂量着些。
赤裸裸的威胁让女子立时冷脸。
“皇子妃。”
这时管家连福忽然进了院门。
“有事?”
傅云朝低头再抬起的瞬间已是换了面色。
“回皇子妃,傅家少爷来找,正在前厅等着呐。”
傅怀育?
傅云朝心头一动,忽拍了自己脑门。
“春杏去把前两日准备的礼物交给连管家装车,我要出门。”
老爷子今日乔迁,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傅云朝取了大氅忙忙就走。
如花也是连忙跟上,没想女子却豁然转身。
“你和春杏在家等着,阿欢一人跟着就行。”
如花还要说话,傅云朝直接就冷了语气,“没有吩咐的时候听我的吩咐。”
“主子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哪那么多意见!”
阿欢拍着手上的雪小跑过来。
“皇子妃前日说老爷子这几日要乔迁,看来是今日了?”
小丫头说着笑的两眼弯弯,“大周乔迁是要温锅的,阿欢今日出门可是有口福了。”
“知道你是个爱吃的所以专门带了你去。”
傅云朝笑着点她脑袋,主仆二人很快到了前厅,彼时正坐着喝茶的傅怀育见到她立时呲牙起身。
“我猜阿姐一定是把这事儿忘了,所以专程来接你。”
“你可真聪明。”傅云朝笑着哼了一声。
片刻后两姐弟出门分别上了马车,那车才刚刚启动,傅云朝的车门就吱呀一响,却是某殿下板着脸坐了进来。
“你……”
对于他的出现傅云朝很是惊讶,这人也要去?
“我什么?祖父乔迁温锅这种事情,你提都不提,可是从未将我当做是一家人?”
淡淡的语调带着似真似假的怒气,傅云朝干笑两声。
“不是想着你这几日忙么。”
沐君珩斜她一眼也不接话,瞧着倒像真的有些生气。
傅云朝吩咐车夫启程然后咧嘴道,“殿下这是生气了?”
某人鼻子里哼了一声,还是没有接话。
“我自己也是忘了的,今儿若不是怀育来找,这会儿我还在府里瞧丫头堆雪呐。”
虽她真的从未想过要跟他提,但却是不能承认。
“少在本殿下面前耍你那点心眼子。”
某殿下一双眼始终盯着窗外纷纷扬扬铺天盖地的大雪。
傅云朝瞧着他被雪光映照的半明半暗的脸,觉得这平淡到没有起伏的腔调跟这静谧深沉的脸一样,透着股子让人琢磨不透的神秘。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车厢里的沉默一直保持到马车停下。
“可算是到了,小阿朝你再不来你叔就饿死了。”
傅云朝听到傅三爷的声音立时勾了唇角要开门,没想那人快她一步握了手。
“是我有事要忙所以才来迟了些,三叔和祖父不要怪罪才好。”
沐君珩说着已经开门牵了某人下车。门前等着的傅三爷乍见到来人惊的一愣,下一秒就咧了大嘴高喊。
“爹快出来爹,你看谁来了!”
说着又喜的直搓手,“哎呀我这小院子也能来皇子这样的人物,这可真是那什么破墙发光啊!”
“噗!!”
一句破墙发光直接干喷了小丫头阿欢和傅大少爷,然后定力高强的沐君珩两口子则是一个眼抽一个嘴抖。
“叔啊!那叫蓬荜生辉!”
好容易忍住笑的傅怀育赶紧科普。
“不都一个意思。蓬荜不就是破壁,破壁不就是破墙。”
傅三爷毫不在意将人请进院子,才拄拐出来的老爷子见到携手而来的两人惊讶过后就是满心满眼的笑,一叠声将人请进了屋。
因为是乔迁温锅,又一早备着傅云朝要来,所以一应的吃喝菜品早已准备妥当,且还有傅怀育特意弄的新鲜鹿肉。
只是老爷子没想到七殿下这尊大神也会来,一时倒有些拘束。
但沐君珩却说今日不讲身份,只论长幼,一时就亲自斟酒敬了老爷子和傅三爷,众人见他姿态如此之低,又加着两杯酒下肚,于是不过片刻便彻底放开。
饭桌上很快觥筹交错,几巡之后那喝的脸颊通红的傅三爷就开始勾了人家七殿下的脖子叫好侄婿。
“好侄婿,今儿你能来让叔叔这破墙发光,叔叔是打心眼儿里高兴,来满上!叔再敬你一杯!”
“姐夫姐夫,来来来!”
傅三爷这边才又给七殿下斟满了酒,那边半晕的傅怀育就端了一碗红彤彤的东西过来。
“姐夫。这可是好东西,新鲜的鹿血滋精补气,壮阳强肾,大补啊姐夫!”
傅少爷说着献宝似的将一碗鹿血举到了某殿下脸上。
沐君珩一对剑眉顿时皱成疙瘩。
“对对对!你们新婚夫妻,年轻人又没个节制,快把这个干了别回头掏虚了身子。”
傅三爷接过碗直接杵到他好侄婿的嘴边。
“咳!”
一旁正喝汤的傅云朝听到这话直接呛住。
而微醺的老爷子只顾吃喝,却是完全没有留意。
傅云朝好容易缓过了气儿,就听那七殿下从容淡然道。
“侄婿尚且精猛,若用了这个只怕阿朝受不住,还是不喝的好。”
“咳咳咳!”
某女刚顺了的气再次噎住,只想捶烂那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嘴。
“说的也对!”傅三爷重重点了下头,转身就把血递给了傅云朝。
“那阿朝你喝!”
“咳!”
还没缓过劲儿的傅云朝咳的说不出话,只能摆手。
“阿朝也不能喝,她喝了我就受不住了。”
“咳咳咳咳!”
某女咳的彻底抬不起头。
“那怎么办?”傅三爷端着一碗鹿血发了愁。
“要不给祖父喝?”一旁的傅少爷甚是孝顺。
“不行,你祖父都这把年纪了,喝了受不住。”
“那叔喝?”
“也不行,你叔我俩龙精虎猛的光棍腰子没处使唤,喝了也受不住。”
“那,那,那怎么办?我这个年纪也喝不着啊。”
傅少爷心疼的瞅着那碗鹿血,“这样好的东西总不能倒了吧?”
“倒了更不行。”
“为何?”
“地受不住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