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猫头鹰归巢。
在电脑屏幕前，夜枭分析着目前的所收集到的一切线索。
首先，将终极人腰带上的石头与猫女手中的宝石进行了鉴定。夜枭推断的没有错，他们确实有同样的化学结构，属于同一种物质。
它的化学结构较为特别，在地球也有与其结构相似的矿物—钠锂硼硅酸盐。但它只是呈现白色粉末状的，不含氟，也并非石头。
氪石不仅仅是结构上不同于地球上的任何一种物质，它上面蕴含着一种特殊的辐射，这也是让他呈现绿色并且处于宝石状的原因之一。
这种绿色宝石确实不属于地球，而是来自于外星，来自于终极人的母星。它上面所散发着绿光，就是辐射的呈现。
这种辐射对人类有害，如果长时间暴露其中，甚至会有死亡的风险。
终极人却将他一直带在身上，意味着这种辐射可以给他力量。若这块石头本身没有了辐射，那么氪石对他来说，也就没有了意义。
现在并没有能够抵消氪石辐射的方法，但是铅却可以将其完全隔绝。虽不能去除，但如果覆盖在表面，也可以削弱它的作用。若是运用得当，就可以减少终极人从氪石上所能汲取到的能量。
还算是个不错的主意？
但所得到的不仅仅是这个。
氪石上的辐射与它所诞生的环境有关，这也是为何地球上没有和它同样结构矿物的原因，它所能诞生的环境需要特殊阳光的长时间照射，而这个阳光所呈现出的颜色则是红色。
红太阳光。
终极人依靠母星为他带来力量，那就说明他不一定能完全适应地球上的环境。
这就是他不长出现在白天的原因。因为氪石的缘故，他并非对太阳完全没有抵抗力。但如果受到剧烈太阳辐射的照射，那就一定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损伤。
太阳甚至比铅更靠谱一些。比如，黄太阳光手雷？
可以射出强烈的太阳光芒，也仅能放射出黄太阳光线。
对于人类来说也许只会让周围变得更加刺眼，和普通的闪光弹没什么区别，而对于终极人，却可以造成猛烈的打击。
夜枭也有想过要不要在其中加一些猛烈的爆炸物，如果这样，手雷中所蕴含的太阳辐射就会大幅度减少。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或事，只需要在一方面精益求精即可。
舍弃掉杀伤力，将削弱效果调到最大，剩下的不足，就用其他的手段来弥补。
如果夜枭能够通过氪石推导出辐射完全相反的“反氪石”，也许会更好。但短时间内，也只能处于理论阶段。这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也需要大量的时间。
可惜，在作为托马斯韦恩前往大都会时，并没有带能扫描人体数据的隐形眼睛，它所能及的范围目前只包含了整个哥谭。现在只能凭借战斗数据，来尝试分析氪星人的能力上限。
做到这里，托马斯呼出了一口气，摘下了自己的头盔，挂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他需要给自己煮一杯咖啡。
最近因理查德的缘故，托马斯让阿尔弗雷德去照看他的小罗宾鸟了。最近的夜晚，夜枭都是独自一人呆在巢穴里工作的。
不得不说，有阿福在，着实能为他省不少心。
托马斯制作咖啡的技术比不上阿福，但煮出来的咖啡最起码可以入口，没有失败。
将煮好了的热咖放在了电脑桌前，托马斯重新回到了座椅上，从腰带中掏出一张纸条
这是塞琳娜留下来的，上面写着一串数字。
当时在博物馆时，夜枭将一切解决完成之后，返回了这栋建筑的屋顶。不出意外，猫女已经离开了，带着她那破损的头套与护目镜。留下来的只有猫头鹰手上的长鞭，还有钉在原地的纸张。
按照长度来看，这是个银行账户。
只有这一个，但最起码算是个有用的线索。
可以肯定的是，猫女雇主的目标就是氪石。
如果只是想要盗窃宝石进行牟利，大可直接去普通的珠宝店。那里有不少比这颗氪石闪耀、价值更高的宝石。
他将这个银行账户输入电脑，对此进行检索。
虽说每个银行账户都有特定的开户行。可就算隐藏地再隐蔽，只要是处于网络，那都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这个银行账户是匿名的，其开户行的地点正位于大都会。
卢瑟？
也不怪夜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这名企业家有足够的资产，也有足够的手段来取得氪石。
但漏洞不少。
和终极人一样，卢瑟根本就不需要让猫女来偷氪石，时间也对不上，太快了，从他们分开到遇见塞琳娜，也才过去了几个小时。
一个人要去做一件事，那就一定有他的动机。没有动机就没有前进的动力。
终极人想要氪石，是为了从中汲取他所需要的能量。
卢瑟想要氪石是为对抗终极人，和自己一样，想要找出应对氪星人的方法。
对他还有利，并且有足够的资金去雇得动猫女，又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谁。还是说，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从氪石分析出的数据来看，它也并不能作为一种特殊能源来使用。
抛开大张旗鼓想要找一个氪石来收藏的白痴做法。这个人不是想要对付终极人，那他本人就是氪星人！
前者还好，若后者就并不是那么美好了。
仅仅是一个终极人就能有这么大的威胁，若还有另外一个…
很不妙…就算这仅仅只是推断，并不一定正确，可凡事就怕万一。
终极人正在和卢瑟对着干，这也让夜枭暂时省了点心。毕竟作为托马斯韦恩，他和卢瑟可是合作关系。对于二人来说，终极人算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哥谭里明面上的氪星石已经到了托马斯的手里，如果不想让夜枭察觉，以对方那谨慎的性格，恐怕会就此收手。
线索断了…
但还不算太坏，如果仅仅只是这样，说明他并不会做出像终极人那样的行径，也会更加的安分。为了融入人类社会，他现在正有着一份有高收入的工作也说不定。猫女的佣金可不少。没有足够的钱，即便是义贼，那也不会主动帮忙。
这个隐患暂时没有必要过于操心，可以暂时搁置。就算是要找麻烦，隔壁的大都会也会适时提醒夜枭，他应该注意谁。
“先生，你还醒着吗？”
“阿尔弗雷德，发生了什么事？”
阿福的语气十分的急切，这不得不让托马斯提起了警惕。
“现在是早上八点三十六分，就在昨天晚上，您让我为董事会的人发送了消息，今早十点需要去韦恩大厦开一场会议。托马斯老爷，我想，您应该不会放他们的鸽子。”
……
他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托马斯从转椅上站了起来，走向了淋浴的隔间。
“呼…我知道了，阿福，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