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有时候,刘泰在北方真的很希望晋廷多生事,因为只有晋廷生事,自己才有机会。
毕竟很多时候中的敌人,那是智计非凡,布局千里,坚韧不拔,歪斜整个世界,只是为了摆正自己心中的一份执念。
但放到现实中,往往双方相争,未必是自己有什么惊之举,而往往是对面先犯下错误。
这弄得刘泰有时忍不住怀疑,自己为对付他们筹谋万里,到底是不是件必要的事。
甚至有时候,刘泰都要祈祷晋廷,你们犯错频率能不能不要这么快,弄得自己既想对晋廷下手,却又因永济渠,不得不忍下来。
只能在心中默默念叨:“这是对方消耗自己战争潜力的谋划,这是对方消耗自己战争潜力的谋划……”
刘泰有如此想法的原因,是因自己在大规模春耕时,晋廷那边传来司马睿下诏调发沦落到扬州地区大族家为奴或者为客的北方平民,免除其奴客身份,编入兵籍,由司马睿亲信刘隗、戴渊统领的政治改革。
“还能不能让人消停了,哪里有春耕时节改革的,你们晋廷这般不重视春耕吗?”
刘泰不理解晋廷到底要搞什么,不过看着自己跟建康那边至少差了两个月的信息流通速度,所以刘泰十分清楚,晋廷颁布这政策的时间差不多是在新年刚刚过完没多久。
所以,刘泰就更不理解了晋廷到底要干什么了?
至少以刘泰的眼光去看,司马睿跟琅琊王氏的组合不能多好,但至少也不算太大。
至少司马睿只要别乱动手,那自己就算想南下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毕竟自己的政策是对世家豪族不利的,所以自己南征世家豪族一定会抵抗。
而不他们上下一心,只要稍微齐心,然后走坚壁清野,固守待援的路线,自己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啃下来也绝对不容易。
所以刘泰没敢看司马睿与琅琊王氏的组合,打算修建永济渠,拼得就是整个政体的组织度与运转效率,至少这绝对是晋廷比不过自己的。
现在自己看着司马睿颁布的政策,至少在刘泰理解中司马睿是想从豪门大族中夺肉吃。
问题是你司马睿一没军队,二没名望,甚至伱连立国根基本身就是世家大族扶持起来的。
你能用的政策肯定是借助世家大族借力打力的政策,然后在一次又一次的借力打力中掌握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与培养自己的政治团体,然后再掌握权柄。
哪里有像你这样的,进行政治改革,结果无条件的打击支持你的整个士人阶级。
这算什么,自断根基?你现在坐着的这个位置真的这么稳吗?不理解,刘泰真的不理解。
司马睿颁布的这制度是不是好制度,这自然是好制度,尤其给客制度,在刘泰看来,多少有几分客家户籍制度的雏形,能提出这样的制度,可以司马睿的团体是真用心了。
这整个制度的大环境是,因永嘉之乱百姓南渡,很多原本北方良民逃到南方,对世家来倒还好,他们靠着以前积累起来的名声,又借助司马睿支撑起晋廷,找到了容身之所。
但一起南渡过来的百姓就没这么好了。
他们除了把人给带过来了,那是真什么东西都没带过来。
为了活下来自然也就到北方世家,或者南方豪族之中求个庇护。
这样的情况下,隐匿人口这种事在这段时间自然是最盛行的了。
在王导的治理下,他是明白自己北方士族想要在南方立足,不求南方世家多么支持,但至少不能敌视自己。
所以便顺势把这件事情作为南方士族与北方士族的共同福利,大家一起隐匿人口。
而王导初期彻底倒向世家豪族的政策,让司马睿在江南这边站稳了脚跟。
现在司马睿颁布的这政策,自然动摇了世家利益,当然也只涉及利益,还不到根基。
但要知道北方可是有一个对世家更加苛刻的刘泰在,微的利益折损是能承受的。
对这些士族来,他们也害怕,害怕司马睿看着刘泰对北方世家予取予求,北方世家都不带挣扎的,以为世家好欺负,若再不对司马睿进行反抗,司马睿真当自己是你捏的。
而刘泰倒没估算到自己的成分,但刘泰非常清楚,想要一纸诏令,就让士族交出利益,怕是只有汉武帝能做到。
至于自己也不过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制定新规则,否则就算给自己一个皇帝的位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应该信任谁去执行自己的政策。
所以,刘泰接到司马睿的消息,心中那是无奈,你妹的有什么骚操作能不能等我把永济渠给修建好了。
不要在我修建永济渠期间,一个接一个的骚操作出来,看得自己心痒痒的。
自己都已经为永济渠投入了这么多的沉没成本了,总不可能这永济渠只差这么一点了,结果自己先把永济渠的工程放下来,然后去征伐晋廷吧!
刘泰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面对祖逖这种自己看不到什么明显破绽的高手会感觉到头疼。
但现在,刘泰感觉司马睿这种自己感觉对方明明浑身破绽,但时间卡的这么好的家伙,自己也感觉到为难。
甚至有些怀疑,这司马睿该不会是想要从测试自己的战略定力吧?!
不论怎么,至少刘泰还是感觉先看看再,自己只希望祈求上,晋廷的世家忍耐度能不能稍微高一点点。
或者看在春耕在即的份上,千万别打起来,怎么样也给我撑到永济渠修建好再给我打啊!
“大王,妾身给你盛了你喜欢的桂圆莲子汤,里面加了蜂蜜,快尝一尝!”
这时王薇让人端着桂圆莲子汤送到刘泰的面前开口道。
刘泰听到王薇的话,倒从内侍手中接过桂圆莲子汤很快喝完,然后放到托盘上让内侍送下去,然后刘泰对王薇开口:“今日过来却是所为何事?”
王薇对刘泰道,“据太医诊断,妾身又有身孕,这些日子,却不方便伺候大王了!”
“哦?!”刘泰听到王薇的话略带责怪道,“那今日还来簇,在坤宁宫好好休息才是。”
“妾身是怕扫了大王的兴致,有空应当多看看郗温两位妹子才是!”王薇对刘泰笑道,“妾身可不想要被人传出善妒的名声。”
“知道了,知道了!”刘泰听到王薇的话,倒是对着王薇挥挥手道,“你来安排!”
因为对比起刘聪刘曜这种想把下所有美女全部都收拢到自己的麾下夜夜笙歌,恨不得自己死在肚皮上,而刘泰又是另外一个类型。
基本上有了王薇后就没再去找女人了,倒也不是刘泰不想找,只不过自己所想的都是争霸下,现在自己只占领了河北之地,怎么可能放松警惕,过着接着奏乐,节奏舞的生活。
但朝廷臣子们看着刘泰这般举止却感觉有些不过去,如果不是王薇跟自己已经生下了一个儿子做继承人,朝臣们怕更会对刘泰广开后宫,传宗接代。
毕竟刘泰虽然年轻,但没个传承刘泰的事业的后代,对朝臣们来实在太没安全感觉了。
甚至他们感觉这还不行,毕竟王薇一年只生一个,而且还有女儿,这怎么够。
所以刘泰便又纳了两名女子作为侧妃,一个是郗鉴的女儿郗璇,一个是温峤的女儿温光。
刘泰出于政治考虑,郗鉴算自主投效自己的士族代表,而温峤是晋廷旧臣投降自己的士族代表,所以接纳他们的女儿,多少有安慰这两方面士族的意思。
而自己每在哪里睡觉,一般上都是交给王薇来打理安排。
不过一般每个月差不多一半左右数跟王薇在一起,其余数则是跟郗璇与温光平分。
而如今王薇怀孕,虽然还是王薇安排,但跟她睡觉的数则是会分出去。
某种程度上来,自己哪在哪里谁,跟谁睡,那都是政治活动,自己当然可以不管不鼓肆意而为,自然也没有谁来阻止。
但刘泰很明白,自己的后宫安定才会让朝堂上的局势安定,而想要让后宫安定的最好办法,就是让王薇这个名正言顺的王妃掌权制定规则。
由她在后宫掌权,那整个后宫便乱不了,而对王薇的权利,自己自然是要尊重。
很快在王薇安排下,自己今则是去郗璇处,郗璇见到刘泰的到来倒有几分惊讶,声音悦耳宛若清泉流淌,道,“大王今日在臣妾处休息?王妃可知晓?”
“璇儿,没王妃的安排,我今日又怎么敢入这房门!”刘泰倒是从容的自嘲一句。
“大王笑了,大王您当世无双,若非爱惜王妃姐姐,又怎么会如此尊她敬她!”郗璇听到刘泰的话,不由略微带着几分的感慨道。
实话,原本郗璇以为自己来到了刘泰的后宫,接下来的便是各种各样的权谋内斗,自己看的人书上的各种皇室内部的阴谋诡计怕是都要用上。
结果什么都没有,刘泰的后宫完全就交给了王薇安排,王薇什么刘泰便怎么什么,完全不像是君临河北的汉王。
不过正如此,自己也空余了相当多时间,别得不,自己有了更多时间练字,对比起自己当初在家里的时候,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区别。
而刘泰倒也过来,看着郗璇书写的字迹,却是感叹道:
“璇儿你书写沉稳,下笔流畅,丰茂宏丽,真的很难想象这是出自女子之手。”
“女子怎么了!”听到刘泰的话语,郗璇倒略带着几分的不甘道,“大王可莫要因妾身是女子就看了妾身的书法,就算妾身的兄长,也都夸耀妾身的字迹!”
“我又怎么会!”刘泰听到了郗璇的话语,过去双手环住郗璇的腰部,略带着几分叹息道,“可惜你成了我的侧妃,否则你若行千里路,见万般人,再把心中所想落于纸上,怕是真能在书法一道上独树一帜,纵然名留青史怕也不是难事。”
“大王谬赞,大王觉得我朝谁的书法最高?”郗璇倒有几分好奇道。
“璇儿,你考我呢!”刘泰着倒摇摇头道,“现在谁书法最高没有意义,等到我打下了晋廷,你自然会知道下谁人才是书法第一!”
“哦?”郗璇听到刘泰的话或多或少的带着几分的惊疑。
因为郗璇自然明白,听刘泰的口气,显然晋廷之中有人书法独步下,但谁又有如茨才华,敢于在书法一道号称第一,甚至就算大王口中都有着几分无可置疑的感慨。
不过,郗璇突然一个机灵,因为她感觉到了刘泰的双手不老实的向上攀爬。
郗璇不由羞红了脸,叮铃般的声音道,“大王,还未暗,妾身还要练字呢。”
“没事,写字最重定力,我来给你锻炼锻炼定力,相信从此以后定然心正,手正,字正!”刘泰很无耻的继续捉弄的了一句,“旋儿,我相信你可以的!”
郗璇感受着耳朵上吹来的温度,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软了几分,想继续写字,却感觉自己提笔的手,都有些拿不动笔了,只是羞红了脸道,“大王,您真坏。”
刘泰笑而不答,只是跟郗璇深入交流。
到第二,刘泰一如往常的起床,看了看沉睡着的郗璇,心中不由感叹,被窝果然会减弱的意志,如果被窝里面还有温香暖玉,就更令人沉醉了。
不过,对打工人来是没资格休息的,既然到点了,就要起床干活了!
刘泰梳洗与用餐之后来到内政厅,却见到众人全部都已进入工作状态。
见到刘泰过来,一群人却也站起了身子对着刘泰行礼道,“见过大王!”
“今日可曾有什么事情吗?”刘泰对众人不由询问道。
“启禀大王,三月后进士已陆续回归不少,但绝大多数却并无事务,是否先安排他们进行巡视?”褚翜站出来询问道。
“可!”刘泰点头道,“让他们多看看基层,如有不法之事可以上报,若有不解之事,可以记录,他们的每日的日记,要作为他们成绩参考的。”
“臣遵令。”褚翜对着刘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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