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都激动疯了。
她在地下千年，一直主打的就是手撕鬼怪，面对面硬刚。
万万没想到外边的世界瞬息万变，连玄门的手法都与时俱进到这种地步了。
叶澜本来想堵住她的嘴，但又见她浑身鬼力在暴涨，隐隐已经要顺着铺设的媒介过去抓古曼童，才开尊口解释道：“古时画像尚且能寻人，更不必说如今手机直接拍摄，若是实力高强者，快门一摁摄走三魂七魄也并非全无可能。”
阿月在世间存活千年，没人比她更懂这些，于是了然点了点头，紧接着纸扎的红唇一咧，笑得十分诡异。
‘抓到了。’
屏幕另一端，原本稳稳端坐在神龛上的古曼童倏地金面扭曲，眼睛微微睁大，神情变得恐惧又狰狞。
大佬一家三口全都吓了一跳。
女主人手一滑，镜头瞬间晃到了别的地方，画面一直在跳闪。
直播间观众心急如焚，屏幕上也密密麻麻刷着‘怎么了’。
可这会儿压根没人去看弹幕。
大佬一家三口眼见古曼童像活了一样，泥人金身做出了表情还不算，整个厚重的意大利衣柜还出现了晃动。
‘桀桀，小乖乖，姐姐来抓你咯。’
阿月顺着网线终于出现在了豪宅的神龛前，盯着古曼童笑得十分愉悦。
而寄身在其中的邪神感觉到了绝对的力量压制，神情越发惊恐，在对方伸手过来的一瞬间企图破体而出，擒拿一个活人为祭品补充实力。
可惜他刚现形，就在半空中被阿月捏住了脖子。
紧接着旗袍飘飘，打扮得十分优雅得体的鬼王拎着古曼童，仰头张大嘴巴，嗷呜一口就把它吞了。
末了，她舔了舔唇，满足地回味道：‘新鲜的邪神，修行百年，果然滋补’。
开开心心饱餐一顿后，阿月临走前有点飘，看大佬儿子生得俊俏，还偷摸了人家一把，给人冻得一个激灵。
等到直播间画面恢复正常的时候，叶澜手里的纸人已经被放到一边，而大佬那边的视频里拍到的意大利衣柜则碎成了渣渣。
‘卧槽，发生了什么，意大利的实木能碎成这副鬼样子。’
‘古曼童呢？’
……
此时大佬一家子也惊魂未定，所以都看着弹幕转移注意力，顺便叙述起刚刚发生的一幕。
“那东西表情动了以后，柜子也跟着晃，我们跑到门边躲了起来，然后就听见房间里有人在笑，似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再然后柜子就塌了。”
网友听见这么灵异的事件，既害怕又感到刺激，只恨自己不能亲眼看到。
‘可是古曼童不都是小孩子吗？怎么会是女人？’
‘该不会是女孩长大了？’
对面直播间的叶澜：“……”
她颇有些头疼，也没想到阿月恢复那么快，吃了古曼童后直接说话还能让普通人听见。
思及此，她虚空画了个符咒点在了纸人身上，将其封印加强了一些，免得以后吓到别人。
阿月吃饱喝足，对于叶澜的举动倒也不反感。
反正加强的也只是她跟叶澜之间的联系，在这世间她认可的强者也只有叶澜，其余人她才懒得理会呢。
处理完阿月后，叶澜才看向手机对面，语调清淡道：“你女儿已经没事，应该很快就会给你打电话。”
她这话刚一说完，还没等大佬开口道谢，旁边女主人的手机就响了。
“是苔国那边打来的！”看到来电显示，女主人瞬间激动得够呛，急忙按下接听键，当听到话筒里传来熟悉的嗓音时，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呜呜宁宁，你终于给妈妈打电话了，爸妈都担心死你了，你现在怎么样？在那边有没有受伤？”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也很激动。
母女俩说了大概半分钟后，手机才开了免提。
“爸爸，哥哥，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扬声器传来女孩软绵绵撒娇的声音，带着愧疚跟浓重的鼻音，也不用别人问，自己就将前因后果交代了。
事情前因后果跟网友猜测的差不多。
“我许过一次愿望后确实实现了，所以第二次又许了一个，当时只是单纯觉得好玩，平时也只是买点零食小玩具摆在那边没怎么管。可到了今年发现每次摆上去的贡品总会遭到破坏，而且自己也越来越倒霉，我问了身边一起买古曼童的姐妹，她们也有一样的情况，后来就教我用血。”
“我去厨房弄了一碗鸡血，可还是觉得害怕，本来这次来苔国是想把古曼童还了的，没曾想昨晚睡下后就失去了意识。刚刚迷迷糊糊清醒，睁开就发现自己开着车到了悬崖边，只差一点就掉下去了。”
说起惊险一幕，女孩还心有余悸，语气染上惊惧跟哽咽。
而此时直播间众人也是听得一身寒毛直立。
‘这也太吓人了，直接操纵人去自杀，难怪主播刚说来不及了。’
‘卧槽，这不是更加证明主播牛批吗，外国的术法都战胜了，证明还是国内神仙牛，以后老子打死不去拜国外神仙。’
‘同意加一。’
看见观众发出的弹幕，叶澜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种自媒体虽然有弊端，但运用得当，也比传统的教育方式来得简单快捷。
之后大佬询问古曼童的处理方法。
“那东西是用阴庙的秽物所造，你们放着别动，我亲自过去收。”叶澜吩咐道。
听到她要来处理，大佬一家子感恩戴德，“好好好，那我等大师您的通知。”
随后连麦被切断，叶澜本来想直接下播的。
只是手刚要碰到直播界面，突然看到弹幕上又出现了一行特效字体。
‘请问纸人卖吗？’
用户id是一串随机数字，也是第一次算命的有缘人。
买纸人？
叶澜眉梢一挑，颇有几分惊奇，没想到当时直播画面都卡成ppt了，还有人能注意到阿月的存在。
而且，还是毫无玄学基础，单凭观察力的普通人。
不过，“不卖。”
就算是榜一大哥，她也拒绝得毫不留情，随后手动关闭直播间，半秒犹豫都没有。
看着黑屏的观众：“……”
大神，果然还是你大神。
榜一大哥面子都不给一个的。
而远隔重洋，同样看着黑漆漆手机屏幕的萧云霆却并未生气，敛眉沉思半晌后，按下了桌面的内线电话。
“派人去古武界，收集玄门一脉的高手名单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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