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世轻点臻首道:“没问题,我会用药物让他保持这种似醒非醒的状态。”
承太郎转身对着乔瑟夫道:“老头子,你去联络菊川家的人,让他们将这个家伙的真身带到新宿。”
乔瑟夫应允道:“OK,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我就和他们一起去一趟好了,JO太郎,这段时间你就专心修养吧。”
承太郎阖了一下眼:“那就拜托你了。”
一切交代完毕,乔瑟夫带着有纪前往菊川家,将这次的事告知给了有纪的表姐。
这事听上去离奇古怪,可得知自己的丈夫还有恢复的可能,有纪的表姐立马让健叔等人跟着乔瑟夫一起,去寻找那警员的身体。
另一边,乔瑟夫离开后,珠世看着承太郎那还在流血的伤口,关切道:“JO太郎桑,还是让我为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被白金之星击打出的拳印,因为刚才菊川的剧烈运动,原本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鲜红的血液也从那细缝中流淌出来。
承太郎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裂痕,笑道:“呀嘞呀嘞,虽然白金之星是我的替身,但是我从没有想过,被白金之星重伤是这样的感觉。”
“不过这样的感觉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珠世心想:JO太郎桑果然回来了,哪怕伤这么重,也能面不改色。昨天止疼药物的效果应该早就过去了。
突然一道空灵的声音从二楼的过道上传到两人的耳中。
“是我的错觉么?JO太郎桑,我觉得你好像有了一些变化。”
“能告诉我,在我昏睡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吗?”
“总感觉我睡了好久……”
两人回首,只见蝴蝶忍正俏丽地站在过道的扶手旁,她身穿淡蓝色的病号服,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堇气萦绕的眸子注视着二人。
她的面色还没有恢复到曾经的健康状态,但是也不是那种病重的惨白。
比起之前,她已经恢复了不少气色。
珠世有些惊诧地道:“你已经醒过来了么?我还以为至少还要再过一两个星期。”
蝴蝶忍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淡淡地笑道:“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受了那么重的伤,身上竟然连一点伤痕都没有。哪怕再好的药物也没有这样的效果。”
“而且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奇怪的茧,它在我的面前化成了星星点点很快就不见了……”
承太郎心中了然,这可能是觉醒替身的那段适应期,对替身不了解的人在觉醒替身后,或多或少会发现周围的世界变得奇怪。
不过他却没有打算告诉她,让她自己去体会这样的变化,才能更好地掌握替身的使用。
珠世和承太郎走上二楼,蝴蝶忍如清泉般澄澈的眸子在承太郎伤痕累累的身体上扫过,温柔地问道:“JO太郎,为什么你会弄成这样?又碰到恶鬼了么?”
“发生了一些事……”
承太郎看了她一眼,道:“比起我,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珠世道:“JO太郎桑说得没错,你才刚刚康复,还是不要随意走动为好,等我为他处理好伤口,再为你检查一下身体情况,只有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我才能安心。”
几人走进病房,珠世埋头去找医疗用具,蝴蝶忍轻轻地坐在了病床的边沿。
承太郎一把靠在椅子上,将大腿翘上二腿。
蝴蝶忍开口:“JO太郎桑,谢……”
“别在意,我也看那个家伙很不爽。”承太郎淡淡地道。
蝴蝶忍眼角弯弯,赛雪欺霜的面容上绽放出温馨的笑容,就像是冷艳冰泉上荡起的涟漪。
这和她过往的笑容不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芳唇微起,如世间最娇嫩的花瓣,口齿清晰地说了“谢谢”二字。
“呀嘞呀嘞……”承太郎双手枕在脑后,合着双眼喃喃道。
珠世将推车推了过来,从上面拿出一把剪刀,作势就要将承太郎伤口外的衣服剪开。
承太郎连忙起身,道:“老太婆,等等。你要做什么?”
珠世道:“JO太郎桑,你的衣服已经黏在了伤口上,直接脱下来会很疼的,还是我帮你剪开吧。”
承太郎侧过身道:“别开玩笑了,我自己脱下来,真是浪费。”
承太郎将那黏在血肉上的黑色制服脱下,血肉和衣服分离发出“嘶”得一声。
旁人看着都觉得触目惊心。
但承太郎自始至终都没有皱过一次眉头。
珠世这才意识到,自己将昨天那个假的承太郎和身前这个承太郎弄混了。
蝴蝶忍轻笑道:“想不到JO太郎桑你还挺抠门的。”
珠世将承太郎的伤口重新上药,承太郎穿上大衣,走了出去,道:“我去看住那个家伙。”
珠世颔首,在承太郎关上门后,就开始检查起蝴蝶忍的身体情况。
她不可思议地道:“真是太神奇了,伤口恢复的效果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她的美眸圆睁,凝视着那如脂如玉的肌肤,甚至看不出一点受伤的痕迹。
珠世肯定地说道:“这一定不是我药物的效果。”
“难道这是JO太郎桑他们口中的替身能力么?”
她有些不确定地道。
“替身?”蝴蝶忍不解。
自己可没有替身那种东西啊。
珠世想不出其他的解释,只能猜测道:“恐怕就是这样。你刚到这里时,已经是奄奄一息的状态。即使是我,也无计可施。”
“多亏了JO太郎桑他们为你输血,我才能勉强控制住你的病情。但是想要彻底康复,还是难如登天。”
她的手从蝴蝶忍娇嫩的肌肤上划过,道:“原本在这些地方,你的肉都被恶鬼吞噬,是一个个血窟窿。可现在连受过伤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她正色道:“看来的确如他们所言,在他们血液的作用下,你的身体也发生了某些改变。”
她指着蝴蝶忍道:“最好的证据,就是你后颈处的星形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