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冷冷地回头,看着他:“怎么?我很像生病了么?”
那股带着强烈杀意的眼睛让面前的男子如坠冰窖,原本竖起来的小兄弟,瞬间疲软下来。
他结结巴巴地道:“不是,女士。我看你不是很舒服的样子。只是好心想要帮助你。”
无惨挺直身子,冰冷的目光俯视着他:“我的脸色看上去很差么?我的脸色看上去像个病人么?我看上去很虚弱么?”
那比野兽还要凶狠的目光让中年男子不禁后退两步,身子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无惨美艳动人的脸蛋不断贴近他:“不对!不对!我是无限接近于完美的生物。”
他抬起皓腕,原本圆滑的指甲瞬间变得尖锐无比。
“乔瑟夫那家伙受了重伤,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你去帮我解决掉他。”
无惨冷冷地道。
伸长的指甲,已经快要伸进中年男子的肌肤。
如果再向前捅入一厘米,无惨就能将自己的血分给他,让他变成鬼,代替自己去处决乔瑟夫。
可是不远处看过来的目光,让他感受到一股冷冽的气息。
“不好!有人过来了。”
无惨立即停下手中的动作,身上的气势瞬间收敛。
在他面前原本身体有些瘫软的男子,没有了那股威压,不要命地跑了出去。
他嘴里大呼:“有怪物啊!”
无惨扭头看向两百米处开外的那名男子。
这个家伙。
无惨瞬间想起,这个在下弦之三和下弦之五记忆中都出现过的男人。
虽然那只是下弦死亡前一段非常短小的记忆,但那两段记忆中都出现了这个男人的身影。
哪怕他不知道承太郎之前到底做了什么,哪怕最后杀死下弦的是柱,但是承太郎确确实实两次都在场。
以无惨那谨慎的性格,此时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这个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新宿还有其他的柱?”
他心中想道,以为鬼杀队可能发现了自己的行踪。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我的长相。而且那么远的距离,以人类的视觉,根本不可能看清楚两百米开外的指甲。”
无惨冷静下来,与承太郎擦肩而过。
“他和鬼杀队混在一起,对我来说,也是个阻碍。”
那一瞬间,无惨不自觉散发出一些杀气。
承太郎从无惨的身旁走过,目光随着那个跑走的男子而动。
就在刚才,他感受到了杀气,虽然一闪而逝,但承太郎还是停下了脚步。
“站住!”承太郎双手插在裤兜中,扭头喊道。
正在考虑要不要杀了承太郎的无惨,听到喊声,瞬间一愣,随即回头,脸上带着笑容说道:“怎么了?先生?”
他的声音是动听的女声,和他这美艳的外貌并不违和。
“你认识我么?”承太郎的眸子打量着面前的女人问道。
无惨不了解承太郎的实力,所以没有冒险出手,而是耐心回答承太郎的问题:“先生,我想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才对。”
“哦?”承太郎凝视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扭头朝着前方走去。
无惨看着承太郎的背影,也转过身子,想道。
“不知道鬼杀队是否得到了我在新宿的消息,以防万一,就先饶你一命。”
就在无惨抬脚准备离开的时候,后方的承太郎突然开口说道:“刚才你右手食指的指甲好像伸长了吧,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缩了回去。”
承太郎转过身子,冷冽的目光注视着无惨白皙的玉手。
无惨大惊:怎么可能!人类怎么可能看到两百米开外指甲大小的东西!
承太郎迈着矫健的步子走了过来,深邃的目光盯着无惨:“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指甲能够缩回去么。”
无惨皮笑肉不笑:“一定是你看错了,在两百米开外人类怎么可能看清楚这指甲大小的东西。”
“人类?”承太郎阖了一下眼道,“确实有我看错的可能性,但如果这种情况发生到我的身上,我会说哪有人能看清楚两百米开外的东西。
而不是说人类怎么可能看清这样的话。”
承太郎绿色的瞳孔中散发出怀疑的光芒:“这种话说出来,就好像你没有站在人类的立场一样。”
“你不会是鬼吧。”
承太郎幽幽的声音传到无惨的耳中,无惨恨不得出手杀掉面前这个烦人的家伙。
不过现在新宿附近不仅有乔瑟夫,还很可能有鬼杀队的存在。
在他的眼中,他的生命比什么都要宝贵。现在发生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他根本不想再次涉险。
他强忍着身体的反感开口:“非常抱歉,先生。我身体有些不适,想要赶紧去医院。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虽然表面上平静地说出了这些话,但是无惨背地里一直在说:杀了你!杀了你!
他白皙的额头上暴起青筋。
承太郎见此,点了点头,说道:“虽然有些对不起你,但是只要有一丝是鬼的可能性,我都不打算让你离开。”
他压低了帽子,缓缓开口:“呀嘞呀嘞daze,虽然你会受伤,但是我只能先揍一遍。”
刚才的杀气,确确实实是从这个女人身上发出来的。无论如何,承太郎都不会放她离开。
哪怕把她揍伤,以蝴蝶忍的高超医术也能将她治好。
念此,承太郎甚至没有给无惨反应的机会。
“Star Platinum!(白金之星!)”
白金之星魁梧的身影瞬间在承太郎身前浮现,转腰,握拳。
“欧啦!”
拳头像是弓箭一样射了出去。拳速比闪电还要迅速。
“嘭!”白金之星的拳头结结实实打在了无惨的脸上。
“怎么可能!”无惨原本娇艳的面容扭曲到一起,鲜血从他的鼻腔和口腔中喷涌而出,“这家伙,难道和乔瑟夫那家伙一样,也拥有这看不见的力量。”
这对无惨来说的确是他历史之中最黑暗的一天,或许比之前遇到继国缘一的那一天还要黑暗。
他就像是一个熟睡的印第安土著,醒来的时候,发现床边站着两个拿着步枪的Americ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