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炭治郎为今后的未来感到迷茫之际,一只漆黑的鎹鸦展翅翱翔,在几个人的上方滑翔而过。
它的嘴里还一直发出宏亮的声音,响彻云霄:“传令!传令!抓住炭治郎和身为鬼的祢豆子,带回本部!炭治郎穿有方格花纹的外卦,额头有伤!祢豆子,咬着竹子的鬼之少女……”
“呀嘞呀嘞,终于能消停了。”承太郎让白金之星放掉了手中的蝴蝶忍和那位面容姣好的少女。
两位都是身手不错的鬼杀队剑士,哪怕倒立着从上面落下,依旧稳稳得双脚着地。
蝴蝶忍捡起掉落在一旁的日轮刀,将其放回刀鞘,堇气萦绕的眼睛轻瞥了一眼承太郎,就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
炭治郎在和下弦之伍交战的过程之中早已精疲力竭,而且在使用了火之神神乐之后,他的身体出现了严重的副作用。
他浑身就像是散架了一样,剧痛无比。可为了保护祢豆子,他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见祢豆子没有了危险之后,他终于再也无法抵抗身体中那股剧烈的疲惫感,意识渐渐模糊,昏倒在一旁。
很快“隐”就赶到了现场,将炭治郎以及躲进背箱之中的祢豆子带走。
这场战斗鬼杀队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可代价却十分惨重。山上山下布满了鬼杀队员的尸体还躺着很多受伤的鬼杀剑士。他们都由“隐”来安排后续的事项。
受伤的剑士在包扎完毕后会被送到蝶屋接受治疗,而已经死掉的剑士则会被安排葬在鬼杀队的后山。
大部分加入鬼杀队的人都是没有亲人的,所以队员死后基本不用考虑抚恤的事宜。
就在“隐”忙着抢救伤员时,太阳不知不觉地升了起来,一缕清晨的阳光穿过茂密的枝叶,洒在这些鬼杀队员的脸上。
只有经历过这场战斗的人,才能发现这缕阳光是多么的珍贵。
承太郎走在众人身后,突然停住,瞥了一眼渐渐升起的太阳,随后他压了一下帽子,闭着眼睛说道:“呀嘞呀嘞daze……”
或许他又想起了埃及的那个清晨,晨曦温柔地拥抱着这块古老的土地,尼罗河的水面反射着金色的涟漪,将远处的金字塔和寺庙映得如梦如幻。
站在那破旧的建筑旁,沉思的目光追溯着曾经欢声笑语的时光。古老的石砖上还残留着挚友的足迹,但却都已化成尘埃,随风飘散。
埃及的清晨,既是历史的见证者,也是悲伤的陪伴者。阳光温暖而宁静,而失去的友情却如同一场永不停歇的悲曲,永远在这片土地上回荡。
“哪怕击败了无惨,也有太多取不回来的东西……”承太郎呢喃了一句。
太多了,也太贵重了……
几天前,一艘大型轮船行驶在东京湾的黑夜之中。原本轮船行驶的非常平稳,预计第二天上午就能到达海港。
可就在船员载歌载舞之时,一阵阴森的雾气突然涌现,将整艘轮船都包裹在其中。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起雾呢?”汤姆有些不解,“日本的天气这么多变么?”
茫茫的雾气在东京湾上弥漫,浓得几乎掩盖了一切。即使是船上的强烈灯光,也在雾气之中显得黯淡无光。
船员们面对着这一片茫茫白雾,仿佛被隔绝在无边无际的虚空之中。
“喂!喂!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雾也太浓密了吧!”络腮胡的水手站了起来。
他试图用手拨开面前的迷雾:“可恶啊,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贝利!卢克斯!你们听得到么?”他大声地呼喊着船员的名字,可周围一片寂静,根本没有人出声回复他。
原本不过相隔几米的同伴,在这浓雾中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突然原本平稳行驶的轮船传来一阵剧烈的抖动,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味在甲板上蔓延开来。
络腮胡水手瑟瑟发抖地站在甲板上,心脏跳动如同击鼓一般。面前的浓雾就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在将人不断吞噬。
他踉踉跄跄艰难得在迷雾中摸索着,突然从他的脚上传来了软糯而冰冷的触感,他伸过手去,摸到了一滩黏糊糊的东西。
他将其拿起,凑近一看:“啊!!!!!!!!”
一声惊叫震耳欲聋,他竟然摸到一摊碎肉,那是其中一位船员的脑袋,上面布满脑浆还存留着一颗眼珠,那空洞的眼珠之中能看到死者身前的惊恐。
“是大副么?”络腮胡水手的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吓得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猛然回头,发现身后站着的是年轻的船员——汤姆。
“艹,原来是你啊,你他妈吓我一跳。”络腮胡水手骂骂咧咧。
“大副,这浓雾有古怪,好多船员都已经……”汤姆惊恐地说道,“都已经死了!”
或许是见船上还有活人,络腮胡的胆子大了几分,对着汤姆说道:“走,我们先去控制室,让船长加速驶离这片海域。
他妈的,我在海上航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状况。”
汤姆只是刚上船的见习水手,自然没有异议。
两人紧紧地靠在一起,在浓雾里缓慢前行。这诡异的浓雾让两个人的心都跳到嗓子眼。
“上帝,你可一定要保佑我平安无事啊。”汤姆在心中祷告。
络腮胡水手在轮船上已经工作多年,对轮船的结构熟悉无比,在摸索片刻之后就清楚了自己所处的方位,很快就带着汤姆找到了控制室的位置。
他一把打开控制室的门,门没有上锁,准确得来说门锁已经被破坏掉了。
门一经打开,一股剧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里面的景色让两人瞠目结舌。
只见控制室中四处都横放着尸体,船长以及操控仪表的几位船员都没有了生命特征。
但控制室的正中间还站着两个活人,一位身材高大,身高大概在一米九五左右,身上穿着白色的衬衫还系着一条蓝色的领带,在衬衫外面套着一件敞开的褐色皮衣。
另一位穿着水手服,大概是船上的水手。
络腮胡水手和汤姆的到来让两人瞬间警觉起来,穿着皮衣的褐发男子见两人穿着水手服,原本紧张的神色舒缓开来。
他大声吼道:“你们赶快进来,关上门,不然很快这浓雾就会蔓延进来。”
不过他话刚说完,络腮胡的水手就消失在几个人的面前。
“大副!!”汤姆惊恐地吼道,原本他身旁络腮胡水手站的位置,现在空空如也。
“噗通!”汤姆的身后传来一声异响,他回头一看,竟然是一具尸体。
他慢慢地凑过去,尸体的头颅已经烂成一堆碎肉,不过他还是从尸体衣服上的铭牌上分辨出了眼前的这具无头死尸就是刚才的络腮胡水手。
“啊啊啊啊啊!!!!!!”汤姆被吓得后退,噗通一下坐到了地上,“上帝啊!”
“喂!小心!快进来!”褐发男子朝他吼道。
空中传来一声异响,像是有鞭子在抽动一样。
褐发男子低呼一声“不好!”
“嘭!”得一声,轮船巨大的船体剧烈得抖动起来。
汤姆在地上只觉得头晕目眩,等船慢慢停止了抖动他才好受一些。
“刚才怎么回事?”他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看着自己的手有些不可思议。
刚才我明明在门口跌倒,怎么现在已经来到了控制室中,控制室的门也被关上了。
“好险!”褐发男子舒了一口气,朝着地上的汤姆伸出手,“快起来吧!”
汤姆刚才在门外因为雾气的阻挡,没有看清楚控制室中这名褐发男子的长相。因为控制室是封闭的,外面的雾气很难渗透进来,加上控制室中的灯光,里面的环境显得非常敞亮。
他看清楚了褐发男子的面容,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双脚不自觉地蹬着,慢慢远离了褐发男子的身旁。
“喂,你怎么了?”褐发男子有些疑惑,双手指着在地上慢慢后退的汤姆说道,“你为什么这么害怕?”
“你不要过来啊!”汤姆看着不断靠近的褐发男子,害怕地吼道。他的身上已经被汗水打湿,心中更是被恐惧笼罩。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褐发男子还在靠近,疑惑地问道。
汤姆一直后退直到被逼到墙角,他的手上传来了冰冷的触感,他知道他的身后是一具早已经死掉的尸体。
他害怕极了,不论是因为后面死掉的同伴尸体,还是因为身前不断靠近的褐发的陌生的男子。
突然他的手在死尸身上摸到一个坚硬而冰冷的把柄,这是?
枪!
他瞬间握住死尸身上的枪,举了起来,嘴里结巴地说道:“别...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开枪了。”
褐发男子见他用枪指着自己,停下的脚步,举起了双手。
“你没事吧?”
汤姆见他停下脚步,呼出一口气,剧烈跳动的心脏才缓缓平复下来,不过他依旧用枪指着面前的褐发男子。
“你到底是谁?”汤姆质问道,“我记得船上好像没有你这号人物吧。”
褐发男子眼睛转了转,摆了摆手说道:“机工,哈哈,我是船上的机工一直在船下面的舱室里工作,船上这么多人,你不认识我,也很正常。”
“骗人!”汤姆斩钉截铁地说道,“虽然我是见习水手,刚踏上这艘船不久,但我们船上只有40多号人,每个人我都打过照面,你根本不可能是我们船上的人!”
褐发男子没想到眼前的青年这么难缠,无奈地说道:“好吧,好吧,我承认我不是你们船上的,你不认识我是因为我是偷渡上来的。”
“偷渡?怎么可能?发船前可是有负责人进行严格检查的。”汤姆还是不信。
褐发男子讥笑道:“你所说的负责人是那个猥琐的胖子么?我不过是用了一块拇指大小的金块就收买了他!”
汤姆回想起上船第一天就被褐发男子口中的胖子敲诈,那是个异常贪婪的家伙,真的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见汤姆面色有些松动,褐发男子继续说道:“我可没骗你,我可是正宗的美国人,听我的口音应该就能听出来。这一路上我都是在和你们一起航行。”
“可……”汤姆还在犹豫,不知道面前的人是否可信。
“好了,快放下枪吧。我们要好好想想当下的处境,这奇怪的雾可是透露着一股诡异的味道。”褐发男子说着身体不自觉地往前迈了一步,希望汤姆赶紧放下枪从地上起来。
谁知看到褐发男子的动作,汤姆就像惊弓之鸟一般,将枪死死地对着面前的男人。
“别,别过来……”
褐发男子指着他无奈的说道:“喂!这个时候保持警惕是好事,但是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我是不可能害你的,如果要害你,刚才在门口的时候我就不会救你。”
汤姆回想起在门口时自己背后出现的凉意,那一瞬间自己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拉进了控制室。
难道真和褐发男子所说的一样?是他救了我?
褐发男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如果我想害你,你早就没命了!你不会以为用枪指着我,我就会害怕吧!
傻瓜!看看你手中的枪,这把枪是由美国人约翰·勃朗宁设计的一种半自动手枪,在1911年被美国军队采用,并命名为“M1911”。
在使用之前一定要扣下枪身侧面的保险,这样枪才能正常上膛,不然枪是打不出子弹的!”
汤姆听得目瞪口呆,他不过是个见习船员,平时怎么可能接触到枪支,这时他才注意到枪身侧面竟然有个黑色卡扣,不把卡扣移下来,枪是无法完成上膛的。
没想到自己举起的枪根本射不出子弹!
正如褐发男子所说的那样,如果他想对自己动手,自己根本就无法挡得住他。
褐发男子走了过来,伸出手说道:“现在你信了吧,赶紧起来吧。”
汤姆见褐发男子并没有因为自己之前的行为而生气,心中涌现一丝感激,对面前的男人更多了几分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