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比赛准备完毕,尽人事以待天命,八十周……”
啪。
解说还在念台词,闸门却是忽然打开。
“啊!各个赛马娘要在这里取得属于自己的荣光,第82届特雷森德比开始!”
解说很是手忙脚乱的,但赛马娘们的起步都非常的不错。
一上来,北部玄驹就想要抢下领跑的位置,但很遗憾的是,她的闸门在大外闸,很难抢到最前方的领跑位。
就跟在皋月赏时一模一样,北部玄驹在第二名的位置向前跑着。
看台上,春秋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他有些庆幸,没有找来特雷森有名的爆逃三人组来教导北部玄驹,不然现在的北部玄驹应该是啥也不管,一股脑的就是要抢下第一的位置了。
跑在第一名的赛马娘叫做天外来客,这也是一位在皋月赏后换了训练员的赛马娘,巧合的是,她换的那位训练员手下有着一位赛马娘,正是皋月赏时差马跑逃马,抢下北部玄驹领跑位置的大聪明。
说起来,天外来客皋月赏时跑的也是差马来着?
摇了摇头,春秋爱将目光放在了大鸣大放的身上。
大鸣大放,很明显是听进了他的话。
虽然大鸣大放不认为,自己不开领域就能赢下里见皇冠和不挠真钢,但她还是尽可能的这么去做了。
总共十八位赛马娘,排在第八的位置,中团靠前,哪怕是靠近内侧,外侧依旧没有赛马娘会去将她堵住的好位。
真要做的话还是能做得好的嘛。
春秋爱很是惊讶。
大鸣大放的闸位也不是很好,指对先行来说,如果是跑差行的话,那么位置还算不错。
可现在大鸣大放的选位就是在跑先行,14号的闸位偏向外侧,她却找到了这个好位置。
外闸抢好位,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剧情……啊。
春秋爱忽然抬头,看向了Spica小队那边。
虽然北部玄驹被他“勾引”走了,但Spica小队和北部玄驹的关系依然很好。
春秋爱将目光锁定在了东海帝王的身上。
东海帝王在德比的获胜就是如此,20位赛马娘,大外闸,先行,最后优胜。
竟能如此相像吗?
春秋爱感到难以置信。
而在大鸣大放之后,是不挠真钢。
不挠真钢的闸位紧靠着大鸣大放,仅比大鸣大放靠内一位,但她在短暂的跟在大鸣大放身后,随即思考了一下,觉得这并不是适合自己的节奏,于是主动退到了后方。
只是这看似正确的选择,却是让春秋爱皱起了眉头。
不挠真钢,本身就跑在马娘群的最外侧。
这一点哪怕是她退到了后方也没有改变。
不仅丢掉了最终直线冲刺的好位置,还在大外侧白白多跑了那么多的脚程……这就是抢位失败所带来的恶果吗?
春秋爱无奈的想道。
可以的话,他想要让自己负责的马娘,包揽德比前三。
只是现在看来,不挠真钢已经很难了。
在赛马娘比赛之中有着一个禁忌。
那就是身处外闸时,不要丧心病狂的冲上前硬是要抢位置,因为没人能保证自己的抢位一定能成功,赛前作战计划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顺应出闸状况调整比赛节奏,如果硬抢,一但位置抢不到,既耗费了体力,又要被卡在外侧浪费脚程,最重要的是自身节奏会被其她马娘裹挟,上不去又下不来,陷入一种恶性循环之中。
哪怕是皇帝那样的赛马娘落入这种恶性循环也是很难获胜的,更别说是其她赛马娘了。
回去之后,一定要狠狠的拷打小真,明明位置已经被鸣桑占住了,还不肯早点后退,愣是将自己放在了一个最尴尬的位置上。
春秋爱不满的嘟起了嘴。
身为名门后裔,出自海外培训中心的不挠真钢竟然会犯这种错误,属实不应该。
而在不挠真钢的身后,里见皇冠却是跑的很舒服。
倒数第四位,乍一看前方有着大鸣大放这样的末脚怪在,肯定是要寄了,但里见皇冠恰好落在了不挠真钢的身后,因为不挠真钢挡住了风阻的关系,再加上里见皇冠并没有一上来就去抢位置,保留了许多的体力,可以预见的是,她在最后直道的表现一定会相当惊人。
目光,好刺眼。
春秋爱总觉得有谁在看自己,他顺着感觉的方向看去,在人群之中见到了一位黑发的赛马娘。
这位赛马娘看起来平平无奇,身材很瘦弱,个子也矮,站在人群之中丝毫不起眼,但那凌厉的双眸却是让人见到的一瞬间就有种鸡皮疙瘩都冒出来的刺痛感。
好强的压迫感!似乎还要在鸣桑之上?!哎?明明离的那么远,而且她也不是在比赛之中,为什么会有这种压迫感?
春秋爱仔细思考着自己见过的赛马娘之中,有谁能仅靠目光就能让自己汗流浃背。
想着想着,他看向了贵宾看台。
在那里,不仅仅有气槽和大鸣大放的父亲在,还有着特雷森的传奇会长,鲁道夫象征。
鲁道夫象征饶有兴趣的看着赛场上,虽然嘴角带着笑意,但她只是坐在那里,气场就会自动散发出来。
像啊,很像啊。
忽然,春秋爱脑中灵光一闪,他想起来了,那位黑色头发的赛马娘是谁。
不挠真钢家族的最高杰作,不挠真钢血统能够压过大鸣大放的底气所在,媲美鲁道夫象征的传奇赛马娘,英雄——大震撼!
被称为特雷森赛马娘结晶的传奇存在。
她这么看着我,莫非是误以为我让小真给小冠当僚机?
春秋爱一下子就汗流浃背了。
在赛马娘的比赛之中,有僚机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一般情况下会在双方都是同一家族,同一训练机构,或是同一训练员的情况下出现。
僚机的工作就是放弃自己的比赛,尽可能让另一位赛马娘跑的舒服,发挥出最好的实力来。
但,春秋爱不会这么做。
对于他来说,每一位自己负责的赛马娘,他都希望她们能够获胜。
当然其中对北部玄驹的期望可能大那么一点点。
但无论如何,他都做不出让手下赛马娘牺牲自己,去帮助另外一人的事情来。
只是我这样说好像没人会信啊。
春秋爱哭丧着脸。
谁让现在不挠真钢跑的,完全就像是在给里见皇冠做嫁衣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