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贼!奸贼!你敢算计天下佛宗,难道就不怕佛祖震怒?”
金身神僧见到出现救了自己的前辈居然是布悲风,一张脸呆滞了足足有半炷香的功夫,紧接着便是破口大骂。
布悲风笑呵呵的说道:“大和尚这话说的过分了,用你们佛祖的话来讲,这不就是你们佛门想要昌盛的劫数?”
“好了,别浪费时间讨论这些有的没的了,你要是再不动身,那些人回到了自家领地,可是会担心你佛门率先动手的。”
金身神僧一双眼睛都成了暗红色,狰狞的面容仿佛想要将布悲风生吞活剥,但奈何正如布悲风所说的,现在的他不说能不能打得过布悲风,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腾!
金身神僧吊起一口气,目光里凝着极致的怨恨,竟然凭着这一股子恨意,拔地而起,犹如大鹏一般展翅而去。
布悲风瞧着他的背影坚决,忍不住伸了个懒腰,笑呵呵地看着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的师妃暄,笑呵呵道:
“我还以为你会随着他一起抨击我,没想到居然一言不发,怎么,想通了?”
布悲风伸手捏着师妃暄的秀发扫过鼻尖,看着她依旧不为所动的面容,不由得挑了挑眉,然后伸手拍在了对方挺翘的圆臀上,弹性十足。
师妃暄终于不再是那张似冰山般亘古不化的表情,犹如晚霞般殷红的血色从脖颈上攀起,瞬间红透了双颊,一对耳更是晶莹如红玉,双眸泛起水雾。
“这就对了,老板着一张脸做什么,多笑笑多好。”布悲风丝毫没有自己占了便宜的愧疚,对师妃暄也没有半点的怜悯,直接提着她的肩膀跃入青冥。
……
扬州。
最大的青楼,天香阁。
这里之前是别人的地盘,但现在已经归给了阴癸派,负责接手这里的正是单美仙。
她妩媚的容颜上没有半点情绪显露,带给人不怒自威的威严,刚刚接手了这座青楼,她便以不容置疑的态度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然后带着能工巧匠布置着机关。
天香阁本来就有地窖,不过这里不是用来储存粮食或者青菜的,这里本来是用来“安置”那些不服管教的小丫头的,只要在这地窖里面待上三天,性子再怎么坚韧的姑娘也会被磨成泥巴,任由老鸨子揉扁搓圆。
不过那些小丫头一样也单美仙被赶了出去,跟她一起留在这地窖里的,只有边不负。
阴冷的地窖里面本应该潮湿无光,但是经过一番能工巧匠的改造后,这里变得极为“亮堂”,这里的光线来自于捅到下面的镜片,这些镜片会忠实的将楼上各个房间的光亮带下来,同时将香艳之事一点一点的呈现在边不负的眼里。
这对以前的边不负来讲不算是惩罚,但也绝非是奖励,只会让他本就烦躁的心越发烦躁。
但是对于现在的边不负——
四肢被折断在酒瓮里,一颗脑袋固定在盖板外面,只能直勾勾的盯着那镜片。
对于这种状态的边不负而言,恐怕更像是奖励。
可要是从此之后,边不负只能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窖里,每天看别人亲亲爱爱,自己空有余力但根本动弹不得,只怕也算得上别开生面的折磨了吧。
“我不杀你,相反我还要将你养着,让你看着别人亲热,自己却没有半点法子,动不得,说不得,听不得……对你这种人渣真是便宜你了。”
单美仙语气叹惋,她是真的想按照布悲风建议的那样,将这个畜生和喂了春药的猪狗关在一起。
但问题在于,这附近没有那么大规模的地方。
而将边不负做成人彘,她又觉得太便宜了这家伙,毕竟人彘死得太容易了,详情可以参考淹死在粪厕里的完颜构。
所以单美仙选择将边不负四肢的骨头一寸寸打断,确保无法复原之后,又用刀在四肢上划开血后,为了防止他失血过多而死,还特地用盐水为他消了毒,然后装在了酒瓮里。
边不负一双眼睛里早已浸满了血,但是他的脸上没有半点的凶狠和癫狂,存在的只有浓郁的哀求。
边不负以前觉得活着真是一件幸事,宁愿赖活也不愿意好死,但是真的体验了“赖活”后,他又开始奢望好死。
可单美仙处理完他,就算是了了自己的心结,又哪里会在关注这个人渣?
将他丢在这里享受求不得的苦楚后,单美仙便离开了地窖,离开了天香阁。
阴癸派的驻地里。
阴后祝玉妍坐在床榻上,身边坐着自己的外孙女单婉晶,握着她的手,听着她诉说有关布悲风的一切信息。
她在分析布悲风的性格。
虽然说一开始祝玉妍有心思想要借着她们的特殊性将这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轻俊彦握在手里,但随着单婉晶将他的事情娓娓道来,她已经放弃了这個危险的想法。
这个小子做人做事没有敬畏,思维更是迥异常人,与其说他是贪花好色的“边不负”,不如说他是漫无目的,随心所欲。
有可能上一刻还想着去做件大事,但下一刻却想着好麻烦,还是躺在床上好了。
这样的人是无法掌控的。
所以祝玉妍只能选择用自己的方式牵绊住他,跟他建立深层次的联系。
“师,师父,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原本一脸无所谓的婠婠正半坐在桌子上,一对赤足凌空点着,像是听故事一样听着单婉晶吹嘘布悲风的本事。
但随着房间安静下来,以及祝玉妍落在自己身上,久久不曾挪开的眼神,婠婠承认——
她有些慌了。
祝玉妍吐出一口浊气,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丝丝疲惫,低沉的叹了口气,道:“婠婠,这些年跟着我东躲西藏的,苦了伱了。”
婠婠身上顿时浮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作为单美仙最疼爱、跟随她最久(?)的弟子,她无比清楚对方的性格——
一但她开始打感情牌,什么话也别说,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