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容很美。
布悲风第一眼瞧上去,便被她那双眼所吸引,常有人用“星眸”来形容女子的美目,但这两个字对于赵师容而言并不贴切,他更想用“涓涓细流”来形容,悲怜世人的怜爱、上善若水的温柔仿佛都藏在这一双眼里。
“在下布悲风,见过帝姬。”
布悲风借着行礼仔细打量了下赵师容,她的身材修长,一身白色的衣裙穿在身上显得格外圣洁,上边还点缀着朵朵小花,都是蚕丝绣上去的,长裙贴着地裹在她玲珑曼妙的身体上,胸部高挺,腰依然纤细,臀部圆满,有种说不出的婀娜多姿,曲线曼妙。
脸如秋水,目光妩媚,流转间自有风情散于无形,她娇嫩如婴儿肌肤一样的脸蛋,没有任何的胭脂水粉点缀,但是却比任何胭脂水粉的点缀都要美丽动人,娇嫩的肌肤简直就是吹弹可破,眉如远山,凤眸闪闪生辉。
修长的琼鼻下,樱桃般的小嘴红润,富有光泽,令人禁不住想要咬上一口,修长的雪颈有如天鹅,饱满的香瓜将胸前的衣襟撑得胀胀得,臀部向圆滑饱满,将裤子绷得紧紧的,玉腿显得格外纤细笔直,美好身形上,让人产生一种欲望,恨不得扒开的身上的衣裙,一睹里面迷人的风姿,而最最迷人的地方则是她天生有一种贵气,或许是出生皇室的缘故,赵师容自带圣洁、优雅,知性的气质,但也许是刚从战场上归来,她的身上又带着血战后的英姿飒爽,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她身上完美糅合,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赵师容并不认识布悲风,但听他称呼自己为“帝姬”,犹若柳叶的细眉轻扬,语音袅袅道:“我乃权力帮赵师容,非是皇室帝姬,公子想必是认错人了。”
自从逃婚之后,赵师容便十分自然的将自己的皇室身份遗忘了,多年来也未曾有人提及,如今布悲风这一声“帝姬”,却是在她心里泛起了几分涟漪。
如今厅堂内局势大好,在布悲风提李沉舟解决了来自身后的威胁后,他也抬手挡住了墨最那蓝艳艳的双掌,震开墨最双臂,一息十二拳汇成一拳砸在墨最胸口,控制到极致的力完完全全在墨最胸口爆发开来,瞬间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和全身骨骼。
但墨最能隐忍至此,意志也是异常坚定之人,竟是在拼死之际也挥动手掌拍中了李沉舟的拳头。
布悲风得到了慕容复学过的还施水阁所有的秘籍,但不管是毒砂掌还是碧游掌,亦或是其他毒掌都没有一招能够像墨最的双手这么蓝的,就像是抹了蓝色的荧光粉。
“毒手王唐君伤!”
李沉舟看到自己拳头上蔓延起的蓝渍,双目眯起,用低沉的语气吐出墨最的真实身份,同时以自己的真气压制毒素。
赵师容听此名讳,犹如圣母般柔和的面容上流露出几分担忧,忍不住道:“毒手王唐君伤用毒天下无双,听闻他曾凭一己之力将唐门二百八十余类毒药扩充至四百余,并且将这四百多种毒全部混在了自己的毒掌上,再强的高手中了他的毒掌最多也只能活一日……”
“无妨,我李沉舟自二十年前便是天下第一,这二十年来武功又有所精进,距离内景只差一线,以我之真气,可压制这毒素。”
李沉舟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但面上依旧轻松,语气中也透露着对这毒混不在意的意思。
柳随风靠在棺椁旁,听到李沉舟这么说,苍白的脸色也好看了少许,“这么说,帮主应当无事?”
李沉舟傲然挺立,笑道:“我已将毒素逼在指尖,只需三个时辰,便可将毒排!只是……”
他刻意拖长了声音,所有人都被他吸引住了注意。
李沉舟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大步一迈出现在布悲风身边,四根指尖泛着蓝光的手指戳在他身边的空处,气势冷冽:“天底下能够挡得住‘佛手千灯’唐君枝暗器的人不少,但只用一把枣子便能在咫尺尽破如此多的暗器的,恐怕只有唐门三少之首,大少唐绝了吧?”
唐门之人除了唐肥是唐妈妈培养的外,其余皆是唐老太太一手培养,彼此之间并不相识,且大部分都潜藏在其他势力之中。
李沉舟继续说道:“我本怀疑老五是唐绝,才设下此局,但如今……阁下可有想说的?”
布悲风先是瞥了眼李沉舟的手指,那恐怖的毒素已经将他千锤百炼的指尖腐蚀起了血泡,模糊的血肉里隐隐可见白骨,然后轻笑道:
“唐绝的手段狠绝,为人性子也绝,我若是他,我必然会以一个谁也想不到的身份,出现在谁也想不到的地方,如此才配得上这个绝字。”
李沉舟身子轻晃,挥手一甩,四根手指上的指甲齐齐飞出,幽蓝色的血液喷到地上,瞬间在地板上腐蚀出一片月牙。
他信了布悲风的话,阴沉的面色缓和少许,语气郑重道:“阁下救我一命,我本不该如此,只是唐门下了如此大的力气,唐绝却始终不现身,我心中难免有几分疑虑,还请阁下勿怪,等过了今日,李沉舟亲自摆宴致歉。”
布悲风随手拿起一枚香梨,美滋滋的吃了一口,笑道:“李帮主还是先过了今日再说吧,唐门一向是谋定后动,秦桧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还有未曾出面的朱大天王,这三方一旦出手,必是绝杀。”
李沉舟显然也明白眼前这些只是开胃菜,所以选择走到柳随风身边盘腿坐下,当场开始运功逼毒。
只是正如布悲风所言,三方都以谨慎为要,又怎么可能不考虑李沉舟活着的情况?
一道人影缓缓走进厅堂,对四周的死尸熟视无睹,目光没有在赵师容和秦思容脸上停留超过一息,却在布悲风身上停了许久,叹息一声后看向李沉舟,道:
“西域逍遥王,先来领教‘君临天下’李沉舟李帮主的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