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怪张塞轻描淡写,因为他的招数都是简单粗暴,观赏性艺术性太差,都没什么好描述的,估计就是金庸古龙梁羽生看了张塞的招式,都得摇头走开,没法写,怎么吸引观众!
可是就这么轻描淡写,行家听见了,还是悟出其中诀窍。闫峰听完,就是啧啧称奇:“哥,你这也太厉害了,各个击破,一招制敌啊!”自古以来功夫是干啥用的,可不是强身健体用的,那样的话五禽戏啥的就足够了,干啥还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对我华夏而言,功夫就是杀人技,是祖先世世代代在艰苦的生存环境和反抗蛮夷侵略中凝练出来的,否则怎么能跟凶残的野兽抗衡,怎么能跟身体强壮的蛮夷角逐。闫峰受黄大师教育多年,对武术认识相当深刻,所以他很清楚张塞这些招式的价值。
张塞摆手谦虚笑道:“没啥了不起的,那几个人又不是练家子,不过就是几个街头混混而已。”他自己心里清楚,当时身体还没有发生异变,还没有超快的速度、超强的视觉、嗅觉和听觉。击败一撮毛一伙,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功夫了得,战术得当,另一方面是因为箱子里灯光昏暗,对方人多的优势发挥不出来,还有利于自己突然袭击。要是白天,自己就算能取胜,恐怕也不会那么轻松,搞不好也得受伤。
“哥,你还打过吧?”闫峰看张塞的身手,肯定经过不少实战。
“嗯,后来我还打过开黑车的,一个押车的,一个司机,也没啥难度。还把车给砸漏了。”张塞觉着这点战绩都不好意思说。
闫峰瞪大了眼睛,他学了功夫之后,始终天天心心念念哪儿有流氓,哪儿有坏人,为什么没人来欺负自己?他想要的张塞都遇到了。“哥,您这有点街霸的意思了,还有吗?”
李飒见张塞低调,遮遮掩掩跟挤牙膏似的,不知道他啥时候能挤完,忍不住插嘴道:“他在公交车上打过一个流氓,小区里打过一个强买强卖的饭店老板。在俄罗斯打过一个格斗冠军和他的几个徒弟,还打了一头大黑熊。参加富豪聚会,打过某大老板的一个保镖。他的仓买开业,打过九个地痞流氓。还打过三个入室盗窃的贼。在自助啤酒烤肉饭店门前打过吴天保的二十个持械打手。从来没吃过亏,都是KO对手那种,他自己一点没吃亏。其中打饭店老板、九个地痞流氓、二十个打手都是我亲眼所见,否则我都怀疑他在吹牛。这些都是我知道的,你哥口风很紧,估计还有不少我不知道的。”说完看向张塞,那意思分明就是还有啥你就招了吧。
“啊!哥,格斗冠军、大黑熊、九个流氓、三个贼、二十个打手还持械的,你是怎么做到的?”闫峰彻底服了,就连旁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小冰都听傻了。要说闫峰是真心服了,小冰还是将信将疑,这可不是拍电影,怎么可能?
“弟弟,你先别着急,让你哥再说说,还有哪些我不知道的。”李飒开启了刨根问底模式。
张塞憨厚一笑:“呵呵,来到蓝岛,跟七个混混打了一架。就这些了。来来来,喝酒,喝酒。说完端起酒杯跟大家捧杯。张塞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一点都不说。跟两个绿影的打斗,击败泰拳披肩发,在泰国打败英迪拉的一众手下。这些都涉及到那本天书,还有牵扯不清的人命,所以还是不提的好。
李飒见张塞的表情,虽然憨厚,但是必有隐情,跟张塞认识快一年了,住在一个屋檐下也有大半年,她对张塞的表情太了解了。腹诽道:“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迷弟闫峰听了这些,可是全都信了:“哥,你这都是纯实战啊!不行,今天你得教教我。”
“哪敢,哪敢,切磋一下。”张塞哪敢说教小师兄功夫,那可是对黄大师不尊重。“小师兄的身手已经很好,擒拿技击都是一流。不过擒拿也有不足之处,招式以制敌为主,一对一比较实用,如果是群殴,你制服一个人花费的时间越长,你被几个人同时攻击的可能性就越大,胜算就越小。你要参加的格斗比赛则是擂台上,在规则范围内击倒对方,使对方失去战斗力或者点数取胜。你多年练习的擒拿功夫一时改不过来,有些招式格斗比赛规则不允许,所以打起来不好控制,畏首畏尾,毫厘之间就容易吃亏。”
“听哥一席话,胜练十年功。受教,哥确实有学武的天赋,对武技的理解也非常透彻。听您的,我还是多学少打,话说我又不打算当格斗王。只不过就是想增加一些实战经验。”以前闫峰以为自己在武学一道上深知其然,自觉武功高强,可是今天对拆,他才知道山外有青山,楼外有青楼。如果在擂台上遇到张塞这样的对手,自己必败无疑。如果不知死活,勉强开打,结果肯定是不知死活。
听了这话张塞就放心了,闫峰这小伙子聪明,知进退。于是就不在多劝,而是把自己一些能在拳台上使用的实用技术口述给闫峰听。“你在拳台上,要有股狠劲儿,一味擒拿不想伤人是做不到的,规则允许范围内一定要稳准狠。克敌制胜才是王道……”
闫峰仔细倾听,不断琢磨,时而提出问题,得到解答后笑的像个孩子吃到糖果一般。
张塞、闫峰二人口述有时不能展现清楚,就起身比划比划。比划明白之后,二人又都哈哈大笑,然后举杯欢饮。
两个女孩见这张闫二人犯了武痴,也没在意,她俩凑一起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姐长姐短的,亲昵的很,俨然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
就这样一边吃饭,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一边切磋,不知不觉都已经半夜了!主要是两个武痴交流的太投入,都忘了时间。
还是李飒偷偷指了指手表,张塞才反应过来,连忙叫服务员买单。
服务员鞠了一躬,笑容可掬说道:“先生,单已经买过了,这位女士买的。”说着,就看向小冰。
张塞顿时老脸通红,“这怎么能让小冰破费呢,你们还在上学,没挣钱呢,不行,这顿饭必须我请。”
闫峰笑道:“哥,咱就别客气啦,都是自家人。我爸怕我乱花钱,就给我办了几家酒店商场超市的卡,吃住购物一条龙。现金就少的可怜,每个月就给我500块钱。我要是告诉他今天跟您一起吃饭,他得高兴坏了,我不安排好他都得骂我。”
张塞看了一眼李飒,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眼力真好,这小伙果然是有钱人!”嘴上说道:“兄弟,今天这顿饭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不过说好了,下次必须我做东。”
“一定,一定。”说着闫峰又双手递给张塞一张房卡:“哥,今天太晚了,刚才我让小冰开了两间房,你和嫂子住一间,我和小冰住一间。”
张塞和李飒闻言都变成了大红脸。张塞没好意思接房卡,挠头道:“小师兄,我们还是回去住吧,你嫂子开车,我们很方便。住这方面就不用破费了。”
闫峰还以为张塞这是怕自己花钱,连忙劝道:“别呀,这都半夜了,李飒姐也困了,开车回去不安全。再说,明天是周末,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上午咱俩一起吃饭,再跟您讨教讨教。
张塞有些为难,转头看向李飒。人家闫峰不知道咋回事,他可不能装糊涂啊。再说,李飒能同意吗?
李飒面带微笑,眼神却是有些看不懂,不置可否。
闫峰趁张塞犹豫,直接把房卡塞在张塞手里:“走,咱们去17层,咱们的房间都在哪儿,挨着的。”说完,小声在张塞耳边小声说道:“哥,这里的用品齐全,你放心大胆玩。墙壁隔音效果相当好,想多大声就多大声,不会扰民的。”
张塞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腹诽道:“富二代真好啊,对这五星级酒店了如指掌。看来是没少来开房。想想当初老大那100块钱3个的安全措施,跟这五星级酒店开房相比,那就不值一提了。这才是真费钱啊!”
张塞和李飒稀里糊涂就跟着闫峰来到了17层,然后跟闫峰、小冰互道晚安,接着又稀里糊涂进了房间。关好门,张塞、李飒就尴尬了。闫峰虽然破费,但这房间可不是总统套房,没有套间。就一张大床,四米多宽,睡四五个人都绰绰有余。不过睡张塞、李飒这对孤男寡女,就显得不那么方便了。
张塞里里外外看了一圈,双手一摊说道:“人家闫峰一番好意,也不好太过推辞。那什么,我睡沙发吧,沙发很大,足够睡一个人了。”
李飒俏脸绯红,低头说道:“那到不必,你要是小人,睡哪里我都挡不住你。你功夫这么高强,完全有做采花大盗的潜质。你要是君子,在一张床上也不会有事的。”
张塞虽有耍流氓的心,可见李飒这么说,自己就不好意思了:“还是自律点好。我睡沙发。瓜田李下的传出去不好。”
李飒闻言抬起头,一扫羞涩,高声说道:“张塞,你是不是傻?我跟你在一个屋檐下住了大半年,去你家被当作女朋友,来这里还被当成嫂子,你觉着这个时候自律还有用吗?瓜田李下哪个没经历过?哪个传出去能说的清楚?你需要清白还是我需要清白?我开车开了两天,跑了一千多公里来看你,你是木头人吗?你……”
张塞没有给李飒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一个健步上前,直接吻上李飒的烈焰红唇。
李飒说到激动的话戛然而止。她先是挣扎了两下,然后用粉拳胡乱地锤了张塞几下,继而浑身瘫软,双手勾住张塞脖颈,依偎在张塞身上,微闭双眼,享受起来。
半夜的时光,一分一秒都没浪费!这感觉真好!直到天亮,二人才相拥着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