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继续进行,张玉河已经和机场的负责人取得联系,机场的入口关闭,想要离开机场,只有进入登机口,坐上飞机才能离开。
在每个登机口,张玉河都安排了警员蹲守,飞往马来西亚的登机口附近,特意安排10名刑警。
距离飞机起飞,还有30分钟,坏消息是无法确定嫌疑人的姓名和样貌,好消息是嫌疑人暂时无法离开机场大厅。
10分钟后,李悠然在监控里发现一名可疑人员,在机场大厅的1楼,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形迹可疑。
他把帽子压低,遮住自己的脸,李悠然反应很快:“5队和6队注意……5队和6队注意……1楼大厅……西北角的茶室附近……发现可疑人员,身穿蓝色牛仔上衣,戴着黑色鸭舌帽……单肩包……”
5队和6队往茶室走去,周叶生闻讯赶到1楼。
在他们即将到达茶室的时候,对讲机里传来声音:“嫌疑人已经离开……他在向着16号登机口走去。”
警员们迅速集合到16号登机口,戴着鸭舌帽的男子注意到身后的警察,他把单肩包仍在一边,向候机大厅的南侧跑去。
周叶生捡起单肩包,警员们迅速追上去,不到5分钟就将鸭舌帽抓获。
摘掉鸭舌帽,拿掉口罩,周叶生知道这次还是抓错人了,这名男子,名叫孙康,年龄不到30岁,和嫌疑人的年龄相差太大。
孙康逃跑,是因为涉嫌走私,在他的单肩包里,放着三本厚重的《辞海字典》,字典里放着一幅明代的山水画。
山水画的表面被特殊的颜料涂改,吴坤质问孙康:“走私文物,可是重罪……你们竟然在古画上涂改,这是毁坏文物,好大的胆子?”
孙康狡辩到:“我没有毁坏文物……这是特殊颜料,目的就是为了蒙混过关……等我到达国外,把颜料清洗一下,古画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没变,不会有任何损坏。”
“即使没有毁坏文物,你走私文物的罪行已经成立……”
孙康被押到一边,警员们继续在大厅里搜索。
周叶生看着大厅里的人群,突然停下来,他盯着右侧的广告牌,那是旅游公司的广告,灯牌上是一个6岁的小女孩在海滩上玩沙子。
关心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不走了?”
周叶生没有回答,他呆呆地站着,突然,拿起对讲机:“刘队长……刘队长……SC9893航班的乘客中,有没有外国人?”
对讲机传来声音:“当然有外国人。”
“你们监控室,可以查到乘客的证件照片吗?”
“我可以让机场工作人员把照片发过来……你有什么想法?”
“乘客里面,有多少外国人?”
“一共是31名乘客……6个外国人。”
“黑头发黄皮肤的外国人……有几个?”
5分钟后,刘温车给出回复:“这6个外国人之中,只有一个是黄皮肤、黑头发……名叫,哈格塔迪·纳尔!”
“刘队长,重点搜寻这个人。”
周叶生走了两步,抬起右脚,站在垃圾桶上,他环顾1楼大厅,寻找可疑人员。
没一会儿,李悠然发出指令:“各小组注意……各小组注意……嫌疑人出现在3楼候机大厅……嫌疑人出现在3楼候机大厅……他在3楼的报刊室里。”
周叶生一跃而下,他和关心月急忙登上前往3楼的电梯。
3楼候机大厅悬挂着巨型的广告横幅,像是一个巨大的文化广场,这里的面积有6000平米,免税店铺更多,人员更杂乱。
候机大厅虽然有160多个监控探头,但是,依然存在一些小的视野盲区。因此,李悠然和刘温车紧紧地盯着监控,生怕错过重要人物。
李悠然手拿对讲机:“嫌疑人带着白色的遮阳帽……黑色面罩……蓝色牛仔上衣……拿着一本旅游杂志……”
周叶生飞奔到报刊室,这里有11名顾客,他们低着头,看着杂志和画报,没有人佩戴遮阳帽。
嫌疑人不知去向,警方低估了罪犯的反侦察能力,这一场较量,像是猫和老鼠之间的追逐,此时,狡猾的老鼠在四处躲藏。
周叶生离开报刊室,四处观察仍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李悠然的声音再次传来:“嫌疑人在东北角的手机店……灰色外套……黑色墨镜……棕色双肩包……”
这一次,嫌疑人换掉上衣,扔下帽子,背上了双肩包。
关心月冲在前面,手机店里有60多个顾客,警员们堵住出口,逐个核对。但还是晚来一步,目标人物又不见了。
离开手机店,走出不到10米,对讲机响起:“东南角的快餐店……脸上有络腮胡子……上衣是紫色工装服……正在吃饭……”
周叶生带着3名警员,迅速赶到快餐店,依然没有发现目标人物。嫌疑人不仅仅是智商超群,他还具有极强的伪装能力,把警察耍得团团转。
“2楼……嫌疑人在2楼……淡蓝色棒球服……手拿一个纸袋……2楼大厅的正中间……”
周叶生已经满头大汗,他不敢停下来,急忙坐电梯来到2楼。20多个警员,从四个方向赶来,他们准备围捕嫌疑人。
来到大厅的中心地带,这里有一群小朋友在吃蛋糕,并没有发现嫌疑人。
周叶生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他环顾左右,把平面图仍在地上:“又让这个家伙跑了……我们总是晚一步!”
对讲机发出声音:“1楼的登机口……穿着花衬衫……拿着一瓶可乐……”
这一次,周叶生没有着急,他仔细观察着电梯口,寻找离开1楼的人。
果然,一个保洁慢悠悠地从电梯里走出来,他戴着帽子,帽檐遮住脸,拿着扫把和抹布。
机场的保洁人员,穿着特制的工服,衣服是橘黄色。警员们跑来跑去,已经疲惫不堪,嫌疑人也是一样,此刻,他应该也是满头大汗。
周叶生悄悄地跟着这个保洁,走出20多步,保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周叶生坐在他的背面。
随后,周叶生拿出手铐,出其不意地拷在保洁员的手腕上:“你好啊……哈格塔迪·纳尔……或者……我应该叫你……白继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