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周六的上午,周叶生打出一个电话给关心月:“喂……老关……你赶快下楼,咱们在停车场集合。”
“去停车场……什么事?”
“去寻找连环案的幕后真凶。”
“幕后真凶?杜现宗不是被抓捕归案了吗?”
“不是他,另有其人。”
关心月赶到学校的停车场,周叶生已经发动车子。
坐上车,关心月的疑惑并没有消除:“我看到新闻,杜现宗已经认罪,公安局已经宣布结案,为什么还要寻找嫌疑人?”
周叶生笑着说:“公安局结案,目的是让嫌疑人放松警惕……这是一个秘密,等到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的,现在,就暂时让这个连环案,继续保留一份神秘感。”
关心月没有继续追问,周叶生踩住刹车,转向加油站给车子加满了油,接着向城北快速行驶。20分钟后,他们来到城北的荷塘小区,刘温车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
“小周,你怎么才来,我已经等了30多分钟。”
“刘队长,不好意思,我的车忘记加油,刚才顺道加了一箱油。”
他们俩把车停在路边,步行进入小区。荷塘小区内部,全是建于90年代的楼房,每栋楼6层,没有电梯,小区里管理混乱,汽车乱停乱放的情况很严重。
周叶生拿出一份文件,根据文件里的信息指引,来到荷塘小区68栋605户。
刘温车敲着面前的铁门:“你好,我们是市公安局的,请开一下门。”
铁门吱呀一声打开,开门的是一名40多岁的中年男子,戴着黑色渔夫帽,上衣是白色的长袖衫,裤子是灰色的防水裤,脚上是棕色的雨靴。
刘温车亮出警员证:“我是市公安局的刑侦大队副队长,我叫刘温车,有一些情况要咨询你,希望你可以配合。”
中年男子先是愣了一会儿,他不知道警察为什么会来自己的家里,随后才点点头:“配合……我一定配合。”
“你叫周严兵,对不对?”
“对,我就是周严兵。”(白业兵,过继给表叔。改名周严兵。)
进入房屋内部,刘温车环顾四周,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客厅里的家具比较简单,一张木制方桌用来吃饭,两张破旧的沙发,墙壁上挂着钓鱼的鱼竿、网兜、遮阳伞……
靠近厨房的卧室,比较简陋,只放着一张折叠床、两个木制的小衣柜、一张方桌、桌子上是一台彩色电视机。
墙壁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相框,相框里有6张照片,都是周严兵获奖的照片,照片中他右手拿着奖杯,左手拿着鱼竿。
看来,这个周严兵是一个垂钓爱好者,他参加过很多钓鱼比赛,而且垂钓技术很好,拿过不少奖。
靠近客厅的房间,相比之下,要“豪华”一些。
屋子里放着一张宽大的木床,两个高高的立柜,两个鞋架,窗台边是两张木桌,放着一台电脑。
窗帘是淡蓝色的丝绒布,窗台上放着三盆绿植,一盆杜鹃花和两盆向阳花。这一间卧室,应该是周严兵女儿的房间。
刘温车拿出相机,拍下几张照片。
周叶生在周严兵的房间里,搜到一本相册,在相册的最后一页,是一张合照。照片中有三个人,周严兵和两个10岁左右的小女孩。
一个女孩,右手拿着奖杯,左手拿着鱼竿;另一个女孩,坐在凳子上,双手拿着一顶红色针织帽,帽檐上绣着白色的花纹。
周叶生拿着相册问周严兵:“这两个女孩,是你的女儿吗?”
“只有一个是我的女儿……另一个是我的侄女。”
“你的侄女?她的父母呢?”
“……她的父母都因意外去世……我是监护人……”
“拿鱼竿的,是你的女儿?”
“不,拿着帽子的是我女儿。”
“她们叫什么名字?”
“我女儿叫周如芬,我侄女叫周妙妙。”
“她们都去了哪里,在学校上课吗?”
“我女儿在本市上大学……我侄女,在国外读书……在新加坡洋海大学。”
“去新加坡留学吗?”
“不,她移民了,现在定居新加坡。”
“你平时在哪个渔场钓鱼?”
“城北的丰泽渔场……离这里不远,大概5公里。”
……
周叶生和关心月把屋子搜查一遍,之后,刘温车打电话回公安局,20分钟之后,刑侦队的三辆警车停在楼下。
周严兵被带到公安局,协助警方调查。
随后,刘温车带队,前往城北的丰泽渔场,9辆警车并排前行,他们来到渔场外侧。
警车围住渔场的所有出口,刘温车带着12名警员进入渔场进行搜捕。
这次的搜捕行动非常迅速,但是,进入渔场的时候,周叶生发现还是有十几个垂钓者逃离现场。
刘温车带着警员去追捕那些逃跑的人,周叶生在鱼塘边,逐个询问正在钓鱼的人。
离开的那些人,听说警察来了,慌慌张张地逃跑,他们的鱼竿和工具包还在岸边放着。
周叶生打开工具包,逐个搜查。20分钟后,刘温车返回渔场,逮捕到3名逃跑的垂钓者,其余的8个人,没有抓到。
周叶生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个30岁的男子。
在鱼塘的岸边,共有36个人,他们都说没有见过照片中的人。刘温车叫来渔场的老板,他戴着黑色渔夫帽,体型肥胖,肚子鼓鼓的,穿着拖鞋。
渔场老板看到鱼塘边有这么多警察,两只手哆哆嗦嗦:“警官同志,我的渔场就是用来钓鱼的,没有发生过违法犯罪活动……”
刘温车打断他的话:“犯没犯罪,不是你说了算……现在,你要好好配合我们。”
“配合,配合,一定配合……”
周叶生把照片,拿到渔场老板的面前:“在你们渔场,这个人有没有出现过?”
“没有,从来没有。”
“你确定吗?”
“确定,来我这个渔场钓鱼的,大部分是老顾客,如果有陌生人来这里,我一定有印象。”
周叶生换了一张照片:“这一张呢?见过吗?”
“这个当然见过,周严兵。”
逃走的11个人,留下11个渔具包,周叶生逐个搜查,这些渔具包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刘温车正准备收队,关心月突然走到鱼塘边,从那一堆渔具包里拎出来一个,放在警车上。
周叶生觉得奇怪:“老关……你拿这个包干嘛?”
关心月笑着说:“这是一个秘密,在恰当的时机,我会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