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这个尸蟞,真是厉害,刚才就是因为我站的位置靠前了一点,竟然就被它给干扰到我的神经系统。
但是,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尸蟞没有干扰到张晓孤,这么看来,这个张晓孤还真的不是一般人呢,尸蟞好像是拿他没办法。
要按照张晓孤告诉我的这些,那就是说,他刚刚从尸体里拉出尸蟞拿在手里的时候,之后发生的事情,大部分都是我产生的幻觉,但干扰弱的时候,我与他们的聊天,也应该是真实的,只有那些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发生时,才可能是幻觉出来的。
那么,张晓孤割下尸体的肉,烤着吃,这个也应该是幻觉产生的了?
我这么想着,看着张晓孤,此时,张晓孤竟然又伸出那把诡异的长刀,扎到了尸体的大腿上,然后,一使劲,剜下一块肉来,插在刀尖上,举了起来,在面前翻来覆去的看着。
“你不是想烤着它吃吧?”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张晓孤。
张晓孤转头看向我,我感觉他的眼神又变得那么诡秘。
“谁说我要烤着吃了,生着吃,也一样的!”
这话刚一说完,就见张晓孤把刀尖上的这块生肉塞到了嘴里,咀嚼了起来,他竟然是一脸的陶醉,就好像吃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
这一幕,再次把我和老孙看得目瞪口呆。
我们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晓孤把尸体上的一块生肉,就这么放到嘴里咀嚼了起来。
“老孙,他刚才之前真的没有烤过一块尸体上的肉来吃吗?”
我目不转睛地低声问道,仍是一脸呆滞地望向张晓孤的方向。
老孙的状态和我几乎一模一样,他点了点头。
“他什么时候烤过尸体的肉吃了?我第一次看到他吃尸体的生肉,这小子是疯了啊,这怪人的尸肉,也能吃啊!我勒个去啊!”
老孙这么说,就让我再一次确定,刚才之前我那些经历,确实是我产生的幻觉,包括之前看到的张晓孤用长刀挑着一块肉烤来吃,这也是我产生的幻觉。
也就是说,就是从张晓孤把那个尸蟞从尸体里拉出来的时候,尸蟞的干扰致幻功能,就开始作用到我身上了。
这简直不可思议,之后发生的事情,大部分都是我幻觉出来了。
应该就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反倒让我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儿,我还是在心中不断地惊叹道,那尸蟞真是厉害,将来如果我在古墓里遇到这种虫子,我一定搬起大石头,直接将它砸死,这种怪异的虫子,不直接消灭它,真是后患无穷。
“你为什么要吃那生肉?那多恶心啊?”
老孙冲着张晓孤问道。
张晓孤咀嚼完,将那一口生肉吞咽了下去,发出咕隆地一声,然后,他提着那柄诡异的长刀,用手指擦了一下嘴巴,转头再次看向我和老孙。
“我能通过这块肉,感知死者生前所有的事情,我现在已经知道这尸体的来龙去脉了,确实是车祸,运钞车的车祸……”
他这么说,就让我吃了一惊,之前我好像听他已经说过这些事情了。
但那不是幻觉吗?
张晓孤看着我,一下就看出了我的所想。
“我刚才已经过告诉过你了,你被致幻,是有一个过程的,过程里,初期发生的事情,可能是真的,逐渐的,幻觉慢慢变得越来越严重!”
他说完,没等我和老孙说什么,忽然,一扬手。
“顾小飞,你尽快把那个古画卷拿来,咱们得谋划一下,明天尽快去北京的潘家园,找马老三这个人!”
我想,如果七叔确实身在危险之中,我们的确得尽快谋划一下这些营救他的事情,一想到七叔,我心中还是一凛,但是想来刚才已经说了,那些都是幻觉,也就是说我七叔还活着,张晓孤实际上,并没有杀了我七叔,之前幻觉里,他说的话,我不能相信。
我看向张晓孤。
“我七叔,确实还活着吗?”
这话问的张晓孤表现出了一点无奈。
“至少现在,我认为他一定还活着,但是如果我们耽搁时间太多了,就不好说了!”
张晓孤说道。
我嗯了一声,转身走出去,那古画卷,藏在老孙家什么地方,我是知道的,而且老孙有个十分不好的习惯,就是经常不锁门,只把他家的后门那么一关而已,经常给别人造成一个错觉,就是他家的门是锁着的。
“要不,我回家把那个古画卷拿来吧?”
老孙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说了一声不用,就直接走出了家门,我得亲自去将那个画卷拿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老孙想要回家拿古画卷的这个行为,不放心。拿到古画卷之后,我得尽快和张晓孤研究一下,尽快去北京潘家园找马老三,这个事情太重要了,我可不想失去七叔,如果七叔死了,那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就不是那么大了。
我这么想着,就大步走出了家门,走出去大概十几米远之后,我忽然就停下了脚步,因为身后又传来了老孙的喊声。
我立即回头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我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瞬间僵化。
只见张晓孤和老孙以及五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外处,三个人目光呆滞,望着我,缓缓地向我摆手,那摆手的动作,十分机械,根本就不像是人做出来的。
我懵了,心道:我草,这是又怎么了?!
这一瞬间,我彻底懵了,一种巨大的恐惧,瞬间从我的心底窜了上来,我不知道这个局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是又发生什么了?
还是我做了一个梦,一直就没醒过来?
“你们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子?”
我在惊恐中,大声道。
但是这三个人,依旧是目光呆滞,就那么站在那里,向我不断地摆着手,就好像他们的灵魂早已经飞走了一样。
就在我发懵的这一刻,忽然,我的身后又传来一个女人诡异的笑声。
我吃了一惊,猛地转头看去,我草他妈的,就在我身后,昏黑的院子里,不知道何时,又站了一个披头散发一身红装的女人。
黑漆漆的头发,依然遮住着这个女人的整张脸。
我看不到不这个女人是谁,但是肯定不是五月,我正惊恐不定呢,这个怪异的女人,忽然发出一声凄厉地叫声,猛地伸出两只胳膊,扑了上来,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这一瞬间,我看清楚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