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说这个怪人,一直都是被这个尸蟞给控制的,之所以能来找我,也是这个尸蟞控制的,此前,在烧烤店里打架的那几个地痞,从根本上来说,也是被藏在怪人身体里的尸蟞给影响的。
说到这个尸蟞,这种奇怪的虫子,我在网络上曾经查过相关的资料,印象中,也记得好像有那么一次七叔也曾经提到过这种怪虫子。
只是这虫子看上去,实在叫人觉得恶心,看着就浑身不舒服,没想到这个虫子这么厉害,这么邪乎呢。
老孙在我后面盯着张晓孤手中的尸蟞,也是一副心惊肉跳的模样。
“嚓,我这是家里祖坟冒青烟了,还是怎么着了,还没去盗墓呢,就先把粽子给欣赏了,又把尸蟞给欣赏了,这小半辈子真是没白活啊!”
老孙这样说着,却见张晓孤抬起一只手扬了一下。
“哎,你可别说这个怪人是粽子,它可不是粽子,真正的粽子比它厉害多了,它只是一个尸体,只是被这尸蟞爬进尸体里给控制了而已,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这个类别的尸蟞,能力非同一般,钻入尸体后,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让尸体变得力大无穷。”
张晓孤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孙。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这个尸蟞又为什么要控制一个尸体来找我呢,难道这个虫子也想要那个画卷?
无论怎么说,现在局面都十分的怪异,我也想通了很多事情,仔细回忆一下,从我把瓷器卖给这个怪人之后,这个怪人应该就一直在暗中跟着我,看来,我几次的那种被人跟踪盯梢的感觉,应该都是这个怪人制造出来的。
张晓孤看了我一眼,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一些疑问。
“这个尸蟞,应该是来自某个墓里的,或者是在墓里的时候,就已经钻到这个人的身体里,也就是说,这个人,很可能也是个盗墓贼,或者是一个原本葬在墓里的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尸蟞钻出了墓地,在外界,比如是车祸现场或者其他方式下,钻入了某个人的身体里,不管怎么说,都类似于这种情况吧,然后,尸体就被尸蟞给控制了!”
张晓孤推测道。
此刻,我看那尸蟞在张晓孤的手里,好像无计可施的样子,只会挣扎。
看来尸蟞对张晓孤来说,不是威胁。
“小哥,你的意思就是说,这尸蟞是从墓里钻出来的,然后,然后进入到了某个人的身体,来找我们顾小飞帅哥的?”
老孙向张晓孤问道。
张晓孤点了点头。
“这个尸蟞是接受了某种命令,来找那本古画卷的,所以,这个事情看上去很古怪的,如果我没猜错,那应该是古墓里的什么东西,影响了尸蟞,尸蟞同样也是被控制了,足见这个古墓里的东西威力有多强悍。”
张晓孤把每个字都说的十分认真。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先前在医院里,那个女医生对我说的话,她好像说过医院那个自己走掉的尸体,是车祸现场的一个尸体。
要这么看来,这就跟张晓孤说的这些对上了。
那么这个怪人,原本就是一具尸体而已,应该说很可能就是车祸现场的一个尸体,被这个尸蟞钻进身体之后,才被控制了,然后,就来找我寻那个画卷了。
这事儿看上去,真是让人难以接受,如果不是张晓孤这个同样让我和老孙感到不可思议的人亲口说出来的,我恐怕就算是被人打死,我也不相信这些事情是真的。
直到目前为止,我感觉我和老孙的原本的正常生活似乎彻底结束了,原本正常的三观似乎也彻底结束了。
而且这些事情,目前,恐怕只有我和老孙相信,如果我说给任何其他人听,对方恐怕都会认为我们是神经病。
一个虫子能控制一个尸体来找我,这听上去,怎么觉得都是天方夜谭。
但事实上,它确实发生了。
也就是说,两次在烧烤店的经历,一次是与地痞打架,另一次是和老孙拿了巨款后去吃烧烤,还有两次在医院,一次是我和老孙去包扎伤口,一次是我给五月治疗肩伤,一直跟踪我们的,都是这个尸体怪人,现在去回忆一下,这实在是让人有些无法想象的后怕。
“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这个尸蟞能控制一个尸体来找你要那幅画卷,这说明一个事情,那就是古墓里,有什么东西也在控制尸蟞,这个东西,才是真正想要那个画卷的东西,尸蟞也是个工具,你们应该懂我的意思,并且,这个东西很可能也认识你七叔,或者是能感应到你七叔的存在,你七叔可能到过这个古墓里!”
张晓孤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下去。
“所以说,你七叔是一个绝顶的盗墓高手,能把这种一般盗墓贼盗不回来的东西,给盗回来,我猜这个古墓里,应该很凶险的,只是我不太明白,你七叔为什么把画卷送回来后,又重新回到了古墓,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张晓孤看着我和老孙,此时,我感觉他的眼神异常的冰冷,好像意识到了未来某种危险的存在。
东西,这个词语用的十分精妙,任何元素都可以叫做东西,那这个东西又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我在心里这么思索着。
张晓孤的话,是开放式的,这个就给了我很大想想的余地,那个古墓地里的东西,看来是一个既聪明又邪乎的东西,甚至可能是一个恐怖的东西。
按照张晓孤说的,这个东西可能认识我七叔,甚至还认识我,甚至非常有智慧的影响尸蟞这种怪虫子来调查我,让一个尸体扮成活人,用买瓷器这种方式来接近我。
想想都觉得太过可怕。
我只觉得脑子都乱哄哄的,就好像一个人成天看恐怖片,最后把自己看的脑子混沌,疑神疑鬼的。
“小哥,你可知道,这怪人,可是挺有钱的啊!”
老孙忽然说道,他就那么盯着张晓孤看,好像极力想要把张晓孤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人看穿。
他说话的内容和言行举止,好像有点不搭边。
张晓孤嗯了一声。
“那些钱,是偷的,还是抢的,又或者是用其他的方法弄来的,都不重要,他可以用任何办法去做他想做的事,都是这尸蟞导致的,它们听命于的那个东西,才是比较可怕的!”
张晓孤这么说着,忽然将那只正在挣扎,甚至还发出点吱吱乱叫声音的尸蟞,直接摔到了地上,尸蟞没有被摔死,翻过身来,一圈儿的触腿飞速滑动,想要跑出去,却被张晓孤猛地又抽出背后的那把刀来,扎在了地上,接着,张晓孤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打火机,打着火,扔到了还在挣扎的尸蟞身上,那尸蟞燃烧了起来,烧得噼啪作响,发出了吱吱声,它挣扎了几下,没一会儿,就烧成了一堆灰。
这一幕,再次把我和老孙看得心里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