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小姐被凡哥抱走,花梦根本就跟不上,急的在后边喊:“小姐,凡哥,你们不能丢下我们啊!”
花梦坐在地上抱头痛哭,贺楚江走过来,难得的跟她说了一句话:“老老实实的在军营里等着她回来,她不会丢下你们两个的。”
花梦擦着眼泪哽咽的说:“奴婢不是担心小姐不要我们了,而是担心小姐没人照顾,从小我就没离开过她,小姐......小姐其实挺不会照顾自己的。”
花梦越说越觉得难过,贺楚江也望着花凡把她抱走的方向,沉默良久,侧身对身后的贺一道:“她主子不在的日子,你负责照顾她们,不得有差池,否则本将军为你是问”转身走向主帐。
“啊?哦!”将军的话那是军令不容置疑,再多说两句,就有可能军法处置了。
她俩还用他照顾?这个花梦还好一些,那个花影发起疯来能把人吃了,上次那鞭子抽的他现在后背还疼呢!
但是这些话不能跟将军说,将军若是知道他被个丫鬟打了,更饶不了他。
花梦擦干眼泪,想想刚才将军说的也对,小姐一定不会丢下她的。
想想小姐的药箱还在贺二的帐篷里,起身对贺一说:“你不用管我,跟你们将军去吧,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现在我去贺二那里把药箱背回去。”
听说她要去贺二那里,贺一看着她稍微停顿,好像是若有所思的上前献媚的笑:“花梦姐姐,那我追将军去,将军身边也得一个伺候的,贺二那里您就帮忙多照顾一下可好?”
花梦点点头,正处在伤心中不耐烦道:“我又不是大夫,将军肯定会给贺二安排军医的,我一个丫鬟能做什么呀,我就是取药箱的。”
贺一慌忙四周看了一下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道:“将军说,贺二是小姐给治的,不许别的大夫来碰,那时候小姐还没被那个凡太子抢走。现在可能身边除了侍卫,还没安排别人呢,您反正也是去,就帮忙给照顾一下呗,就当我们兄弟欠你一个人情行不?日后,你们姐妹要是有什么困难,我们兄弟一定肝脑涂地,行不?我这就得追着将军去了,如何?”
花梦斜睨这个贺一,讥讽道:“平时看你挺憨厚的,没想到也是个油嘴滑舌的。行,行,你去吧,跟将军说一声情况,请将军再派个军医吧,我等到新军医来替班再走,行吧!”
贺一乐得作揖:“行,行,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呀!”
花梦心想,这人怕是个傻子吧,长的那么着急还叫我姐姐,缺心眼似的。
花梦没理他,径直往贺二的帐篷而去,贺一看了一眼花梦的背影良久,须臾追去将军的主帐。
贺一进的主帐里,见到将军和六王爷贺楚元都坐在案几旁,贺楚元还在拿着手帕,时不时的擦刚才被那催泪弹熏的红肿的眼睛,握着拳头捶在案头:“那个东西一定是羽儿给他的,没有羽儿的宝贝助他,就凭他怎么能逃的走!”
贺楚江抬头看了一眼刚进来的贺一,又低头看向案几上的沙盘说道:“都安排好了?”
贺一点点头道:“没用属下特意安排,正好花梦要去贺二那里取小姐的药箱,属下......属下就将计就计了.”
贺楚江瞥了一眼他,继续看着那仿造附近连绵不绝的山脉拷贝的沙盘,沙盘做的甚是逼真,山脉、山洞、甚至哪里有悬崖、有高耸醒目的树都被囊括了在里边。
看着将军没说话,贺一有些担心又不敢发问,只能默默的站在一边,时不时的看看将军,等着将军忙完。
“你现在也变得聪明了,知道将计就计了,放心吧,贺二不会有事的,至于那丫鬟......呵呵,她调教出来的人,可别小瞧,跟她一样神着呢!”
花梦走到离贺二的帐篷十几步远的地方,慢慢的放轻了脚步并且站了良久没动。
稍许悄悄的站在了门前,耳朵贴上门板,仔细的听听里边的动静,好像里边有细细碎碎的声音,但是不大,凭她的水平还听不出里边几个人,在干什么。
但是,她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贺二是将军很重视的人,听说就像她们两姐妹跟小姐的情况一样,都是从小跟着主子的。
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会门口不派人守着呢?反常必有妖。
花梦左右前后的看看都没有人,她想去吱会贺一一声,又想不行,贺一好像去了将军的主帐,她找去了能说什么呢?
就因为帐门口没人守着就去找将军了?万一是守门的闹肚子了,本来没什么事,让她这么一搞,守门的都可能受连累。都是做下人的,最忌讳告状,忌讳无中生有。
她又不能就这么走,万一里边有什么不好的情况自己没去帮忙,岂不是良心上也过不去?小姐知道了,也会生气的。
花梦索性绕到了帐篷的后身,透过帐布的缝隙往里边看去,不看还好,这么一看不得了,花梦怒发冲冠,毫不犹豫跑到帐前,一脚踢开门,冲着门里喊道:“住手!”
只见那个院使的千金崔婉儿正用枕头按在贺二的脑袋上,死死的堵住了他的口鼻,贺二毕竟是个练功人,危急时刻虽不能完全脱身,却也卖力的挣扎,那个丫鬟则就是死死的按住贺二的两个挣扎的胳膊。
此时主仆二人被进来的人震惊到,门口不是有侍卫吗,她是怎么躲开侍卫踹开门的?崔婉儿怔愣过后,马上警醒过来,冲着门口喊到:“不是告诉你们,我要给贺二医治,不许任何人进来吗?把这个奴婢带走!”
门口没有应答,这些侍卫真是没用。
花梦不禁讥笑:“我从小在杏林谷长大,什么医治的方法没见过,就没看见你们这样用闷死人的办法看病的?你们这不是看病,这是杀人。”
崔婉儿瞬间脸阴沉下来,拿开捂在贺二脸上的枕头,摸了一下贺二的鼻端,确认没有呼吸了,方扔掉那个枕头。
看了一眼身边丫鬟,绕过贺二的床头朝着花梦走过来,崔婉儿晦涩的脸完全没有平时在将军面前的乖巧可人,平时藏着很好的不太明显的龅牙,此时却呲露出来:“贱婢,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