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楚江的感觉是对的。
羽田很痛恨自己先前还为了贺楚江深情的话差点动心,她差点忘记了贺楚江被誉为战神啊,他是在战场上长大的,他是刀光剑影,铁骑纷飞中之人,那个如同磐石坚定的将军才是真正的他,他一定知道熬硝意味着什么,就跟知道她的身上有什么一样?
原来跟花凡是一样的!
呵呵,那么她花雨田在幻想什么呢?一个花凡还不够吗?
“这些确实是熬硝用的,但是,肯定没熬成,最终放弃了!”
这回贺楚江可不敢再多问了,反而是于哲从后边走过来当了问题先生:“什么叫熬硝?你怎么知道没熬成!”羽田悻悻的又说:“熬硝需要两个条件,一个是大量的硝矿石,一个是粪便,这里明显的没有硝矿石,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收集粪便”
“啊,收集粪便?!”于哲听到羽田的话,在看看自己的手指,他真想死!
“花羽田,你得多恨我才能骗我去摸屎啊!”于哲冒火的眼睛如果不加以控制,估计气愤之后也能烧到那个女人了!
羽田从拿出一包纸巾递给他,语重心长的说道:“这回你知道不能得罪女人了?这包是湿巾,擦擦吧!”
湿巾?什么是湿巾?正被自己手指恶心了的于哲,问都懒的问,她稀奇古怪的东西还少吗?
贺楚江看着羽田的表情,发现她除了刚开始应对他提出的问题时稍稍的皱眉之后,再没有过其余的表情,正是这种不露声色的面无表情,才让他感觉深深的不安!
羽田发现这三口锅的位置虽然在山洞的中间,但是在锅的周边还用泥土筑成了一尺宽,一丈来长的矮土墙,墙头上的土很斑驳好像谁用了小刀一样的工具刮过,贺楚江也注意到了这土墙,这是干什么用的呢,这些图看样子不是这个洞里的,因为这天寒地冻的地方不会有黄土,这一定是运过来的。
羽田看着这墙若有所思,真没想到在这个架空的古代竟然有这样的技术,只是好像没有研制成功,废弃了。
亦或者研制成功了,换了新地方?
她看着墙那边的贺楚江,突然发现自己不太想跟他说话,感觉很累,懒得张口。于是回头问于哲:“你们大裕国有火药吗?或者听说过有人用火药干什么吗,比如鞭炮!
于哲拿着那包纸巾冲着羽田无可奈何道:“你好歹也的给我打开吧,我这摸了屎的手,摸什么都是脏的!”
听到他说摸了屎的手,羽田就想笑,主动走过去,拿过他手里的纸巾打开,从里边拿出一张飘着香味,似乎被水浸湿过的白色方形的东西,递给他很贴心的说道:“拿着它仔细的擦手指就可以了,脏了不用留,扔了吧。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
于哲接过那东西,仔仔细细的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擦,其间还看看那三口装过屎尿的锅,愤恨说:“从来没听说过,但是,羌国可是用过几回,咱们大裕没有,这事你得问问你四哥,他跟炎国打了这么多年,他比谁都清楚!”
“哦。”羽田想就是不想问他,才问的你,但是已经知道答案了,不需要再问谁!
贺楚江深深地凝视着她,那种专注和深切的目光羽田感觉到了,他在等着她问,可是她无情的漠视了,回转身沿着土墙延伸的方向走去,空留了后背给他!
于哲随手扔了擦脏了手的纸巾,又抽出来一张,一边擦着手一边慢悠悠的走到贺楚江身边站定,看着羽田离开的方向,讥笑道:“怎么?不小心暴露了野心?贺楚江你未免太心急了,可别小瞧俺家那小丫头,她聪明的狠呢!我警告你,你若有歹心,本王定不饶你!”
贺楚江拿着刀的手把他往旁边巴拉开,不屑一顾的说道:“好狗不挡道。我们两人的事,不用你操心,没想到哲小王爷能管表姐叫主子,传出去,你也真够丢人的!”
“切,我愿意,你管得着吗?还是先操心你自己吧,想抱得美人归,不过了本小王这关你休想得逞!”
说完,扔了手里的纸巾,又拿出一张,还不忘放到鼻子下边闻闻,感觉干净多了。笑眯眯的抬头,挑衅的扬着手里的纸巾包说道:“这个,她给你了吗?”接着又指了指头上的顶灯的色道:“这个,你有吗?哼,我看你是没戏了!还是那个花凡很合我心思!”
贺楚江懒得搭理他还是那句话:“好狗不挡道,滚!”说着奔着羽田走的方向追去,想了想停下了脚步回了一句:“我又没摸屎,用那个湿巾做什么?至于顶灯,我会跟她用一个的!凡太子合心思,你去跟他行断袖之好就可以了,就是别声张,否则,你们的王位都不保,好自为之吧!”
于哲一口气憋在了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今天才知道这个四王爷也是个毒舌的!
冲着贺楚江气势汹汹的大喊:“贺楚江,别神气,有你求我的时候,哼!”
且说,羽田心里惦记着头狼,沿着土墙往洞深处走,嘴里喊着:“头狼,你在哪儿?宝贝,你听得见吗?”贺楚江跟上来的时候就听到她喊着宝贝儿,嘴不免抽了抽,这丫头怎么回事,乱七八糟的乱喊什么。
他走过去,本来只想在后边跟着她,突然他一把拉住还在前边走的羽田,没有防备的羽田下意识的回转手腕抓住了他的胳膊扛过肩膀,提臀发力,要来个过肩摔,突然胸口一阵针扎一样的剧痛,瞬间疼的她撒开抓住贺楚江手腕的手,转而双手捂伤口,疼的蹲了下来,把整个头都埋在双膝上,紧紧的咬着嘴唇,冷汗淋漓。
心疼的贺楚江搂着她的肩膀,跟着她一起蹲下来,嘴里还不忘道歉:“都怨我,都怨我,我看你快踩空了,着急想把你拽回来,都是我的错。?”
贺楚江不知道该怎么办,从来没有过的这么无助,羽田一直低着头,没有反应,他干脆把整个蜷曲的她都搂在了怀了,一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一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嘴里不停的嘀咕道歉:“羽儿,我该怎么办?都是我的错......,心疼死我了,我该怎么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