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哲嘿嘿一笑,指了指还在打着的那两个人:“就算你杀了我,还有那人呢,我可看出那什么太子的根本就没想伤着她!”
贺楚江何尝不知花凡压根是看到他们在山石后边,才放的箭,他压根就是知道伤不到羽田的,只有那个丫头还蒙在鼓里, 这样也好,那么精于算计的人在她身边,反而不安全!
“一家女,百家求,很正常,就是不能存心不良,包括你!”话音刚落,贺楚江起身而上,于哲出拳迎接,二人在这片平地上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
于哲边打边奸笑:“你能赶走她身边所有的男人吗?留我在她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贺楚江面对于哲也呵呵笑道:“我看你是最不安全的,放蛇咬羽儿的不正是你吗?”说完,手中匕首逼紧于哲的喉咙!
于哲后退间,不忘辩解:“我那是受了那个女人的蒙骗,幸亏我发现的早。””
于哲多过逼近喉咙的刀,却没躲过拍在胳膊上的一掌,瞬间才明白自己上当了!
贺楚江不屑一顾道:“看见没有,你连我虚晃一招都没反应过来,难怪被女人骗,你以为救命恩人遍地都是吗,可知你是个蠢的!”
两人打的不亦乐乎。
这边一直在左闪右避的花凡,不免心中暗探:这丫头,别看这么多年他们一直在一起,可是像今天这样攻击他的行为还是第一次。
如今看来,若真跟羽田成了敌人,成了对手,这丫头还真不是好对付的,难缠的狠啊!
花凡施展轻功,站到更高的地方,见远离了那些侍卫,也远离了那二人一狼,痛心的问:“羽儿,你刚才是真的要把我打的粉碎吗?”
“你真是多余问,你那只箭奔着我面门而来的时候,我有问过你吗?!”羽田呵呵一笑,再不瞧他一眼!流云袖一飘,一把手术刀在手,银光闪闪!
“凡太子,从你射向我面门那一箭开始,你我的情谊就已经断了。”
说时迟那时快,羽田起身而上,手中刀已经刺向花凡,花凡这回躲都不躲了,他倒要看看,羽儿是不是真的舍得刺他!
哪知羽田下手毫不留情,他隐藏在她身边多年,无论是爹爹还是她都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他不告而别也就算了,还引她到羌国想杀了她,过去还念及多年的是兄妹情义,今天才得知,他不只是她的师兄,也是别人的师兄,既然不是唯一,那也别做其一!
羽田手起刀落,锋利的刀锋没有因为花凡的按兵不动而有所收敛,而是重重的滑向他的左胳膊,只见血花四溅,一只袖子随着呲出来的鲜血落地,花田见此连个眉头都没皱,她是真舍得伤他啊!
没杀了他却割了他的袍子,她曾经给他讲过“割袍断义”的典故,如今她就是那个意思吗?
羽田站定下来,掀起自己的裙摆的一角,磁的一声割开,用它轻轻擦拭手里的刀,擦完随手扔出去,看着面露痛苦之色的花凡:“小时候我给你讲过‘割袍断义’的故事,你还记得吧!”
花凡感觉自己有些心慌,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的说:“羽儿,你听我解释!”
羽田抬手制止:“你不用解释,把你的解释留给愿意听的人,今日就此别过,再见就是仇人!”
羽田转身欲跳下山石离开,不知道从什么方向射过来一只快的如风的剑羽,在她转身的瞬间‘噗’的一声插入她的左前胸,紧接着一口血喷出,染红了前襟。
花凡上去一把接住将要倒下的羽田,冲着射箭的方向怒喊:“谁,谁放的剑,给我出来!”
下边打的正酣的贺楚江和于哲,听到这个声音俱是抬头看去,看到羽田胸前插着一把剑,口吐鲜血,虚弱的躺在花凡的怀里。
贺楚江觉得胸口灼热,一股气憋上头顶,收回打向于哲的一掌,跳上羽田所在的高台,从花凡的怀里抢过羽田,大怒道:“你保护不了她,就走得干净点!”
花凡有瞬间的怔愣,看着满身是血的羽田,衣袖擦了擦她带血的嘴角,贺楚江抬头怒视着他道:“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懂吗?”
花凡也瞪着贺楚江不妨讥笑道:“别拿自身比人身,你也不会比我好哪去,你回到大炎皇城也会跟我一样。”
贺楚江当然明白花凡的意思,却未若惘闻道:“我和你不一样,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她,凡太子要的太多,障碍就多!”说完,不禁挑衅的挑挑眉尾。
于哲看着贺楚江怀里的羽田,:“主子,你醒着吗?”花凡看了一眼,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羽儿身边多了这么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不禁皱了一下眉毛,还不是追究这件事的时候!
于哲不等于羽田的回话,回头看着箭羽射过来的方向,喃喃道:“好像是对面的小山包里藏着人,我去看看!”
“回来!”久未说话的羽田,这时候从贺楚江的怀里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贺楚江焦急的,充血了眼睛,她抿嘴一下,刚才他和花凡的对话,她都听见了,好喜欢这样的土味情话!
那是情话吗,管他呢,就当成是情话听,温暖一下心灵,安慰一下自己,‘人家也是有人要的人呢!’。
也就是安慰一下自己而已吧,感情这东西摸不得,谁先动心,谁死的快!
面对羽田的笑,贺楚江真想咬死她,不禁气愤道:“你还笑?不疼吗,刚刚是不是疼昏过去了?”
其实羽田刚才没疼昏过去,只是疼的闭上了眼睛,意识回到空间里看看,给自己做个小手术的材料还够不够,又趁着闭眼睛的时间,用透视眼看了看自己的伤势。
还可以吧,可能还是因为距离比较远的关系,那支箭并没有射的太深,庆幸的是,箭头没有钩子,这样能避免二次伤害,这种小手术对自己来说,不是难事!
听到于哲要去那个山头看,羽田来不及拿止痛药就睁开了眼睛,意识离开了空间。
匆忙间她拍拍贺楚江擦拭自己嘴角的手,也冷艳的看了一眼担心的看着她的花凡,一句话都没跟他说!
花凡很失落,他们现在彻底的疏离了是吗?
羽田对于哲说道:“你想我当你主子是吗?”
于哲把目光从那个山包挪了回来,看了看羽田,又看了看那个山包道:“你若不信我,我去铲平那个山包,为你报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