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辞收敛心神,对父兄沉声道:“父亲,哥哥,若御史大夫所言属实,那么皇后肯定罪责难逃。以咱们苏家与皇后的关系,必定也会受到牵连。
可这件事本身就与父兄以及我们苏家无关,父兄大可置身事外,切不可意气用事。”
苏承一脸严肃道:“皇后娘娘对我们苏家有恩,我们岂能置她于不顾?”
“父亲,我知道你顾念与她的表兄妹之情,可是她罪孽深重,就算您想保她,只怕也保不住。”
“住口。”苏承怒斥,“兹事体大,你一个小女娃岂可妄加定论。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你先回去。”
“父亲……”
“好了,阿辞。”苏梓墨对苏倾辞使眼色,“你先回去,有我在这里陪着父亲,你不必担心。”
苏倾辞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便不再多言,“哥哥,那我先回家等你们消息。”
苏倾辞没有回郡主府,而是回到国公府等消息。
直到三日后,宫中才传出消息。
大抵和书上写的一样。
当年皇后为了争夺后位,谋害其她妃嫔肚子里的孩子。
或许是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老天爷惩罚她,等她生产的时候,诞下了一名死婴。
眼看后位就要到手,她又岂会甘心。
当时她与丞相夫人是手帕交,丞相夫人也身怀六甲,陪着她一起在宫中待产。
她便把主意打到了丞相夫人肚子里的孩子身上,她命心腹把丞相夫人的安胎药换成催产药。
导致丞相夫人提前生产,然后用死婴把她的孩子掉包。
这个孩子便是凤夙影。
当时丞相夫人生产完便陷入了昏迷,但是在昏迷之前,她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醒来后却被告知自己产下了一名死婴,她心中便有所怀疑。
或许是母子连心,当看到皇后的孩子时,她就感觉尤为的亲切。
听到孩子哭,她也会很心疼。
她想要抱抱孩子,却遭到皇后的拒绝,对她的态度也变了。
没过多久,皇后便命人把她送出了宫,至此不准她再入宫。
她心中的疑虑更甚,回到家便与姜丞相说起此事。
姜丞相便派人暗中调查此事,可惜还未等他调查清楚,就因为贪赃枉法,被皇帝贬为庶民,赶出了京城。
在回乡的途中,又遭遇山匪截杀,惨遭灭门。
然而那些根本就不是山匪,而是皇后暗中雇佣的杀手,目的就是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就连替她办事的心腹也都惨遭灭口。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她的心腹早就将她的把柄送出了宫。
而这件事也引起了女主母妃的怀疑,女主的母妃当年还是皇后宫中的一名宫女。
她无意中听到皇后与心腹的谈话,虽然只听到只言片语,但是隐约可以猜到关乎太子的身世。
可当时她只是一名小小的宫女,又无凭无据,岂敢声张。
后来她被皇帝看中,成为了皇帝的妃子,还怀上了龙种。
她怕皇后会加害她肚子里的孩子,整日也是提心吊胆,谨小慎微,才平安生下女主。
可最终还是受皇后诬陷被打入冷宫。
当时女主才八岁,若不是有女主光环,再加上有大内高手暗中保护,只怕她也无法平安长大。
她母妃虽然被打入冷宫,但是并没有认命。
她把当年心中的猜疑告诉了女主,让女主暗中调查此事,只要找到证据证明她心中的猜测,便可以扳倒皇后。
这些年女主一直利用暗中势力调查凤夙影的身世,直到数月前,终于找到当年皇后心腹送出宫的证据。
以及姜丞相惨遭灭门的真相,还有当年皇后谋害其她妃嫔肚子里孩子的罪证。
御史大夫刘邈是女主的人,他受女主指使,在太子及冠之日,揭露皇后的罪行。
人证物证俱在,并且证据确凿,皇后无从辩解,只得认罪。
皇帝大发雷霆,当即废除她的后位,打入冷宫。
并且废除凤夙影的太子之位,暂且幽禁在东宫,听候发落。
这件事牵连甚广,凡是与皇后有所关联之人,都有所波及。
国公府首当其冲,苏承自愿请辞,携儿女告老还乡。
然而在女主与一众朝臣的求情下,皇帝并没有同意,只摘了他定国公的爵位,苏梓墨官降一级,从大理寺卿降为大理寺少卿。
如今皇后被打入冷宫,太子被废,欣怡公主也失宠了。
凤夕舞便成了大凤朝最尊贵的公主。
她也不再藏拙,主动请缨,接替操办大朝会事宜。
皇帝答应了她的请求,并且将她的母妃接出了冷宫。
皇帝此举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凤夕舞在此次大朝会上立功,便会册立她为皇太女,母凭女贵,她的母妃也将会被册封为皇后。
凤夕舞还向皇帝请求,让苏梓墨和苏梓睿两兄弟协助她一同操办大朝会。
她此举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想借此机会勾搭两兄弟。
这也是让苏倾辞最担心的事。
等父兄从宫里回来,她便找他们谈话了。
“哥哥,听说二公主请求皇上,让你和二哥协助她一同操办大朝会。二公主此人心机深沉,她对你们又心怀不轨,只怕是想趁机接近你们,你们可一定要多加小心。”
苏承闻言颇感吃惊,“阿辞,你怎么知道二公主对你的两位兄长心怀不轨?”
“我……我是看出来的。”苏倾辞又不能明说,只能含糊其辞道:“二公主看两位哥哥的眼神很不一样,同样都是女人,我可以感觉到她对两位哥哥意有所图。”
苏承并未生疑,沉声开口,“二公主德才兼备,又是储君的不二人选,实属良配。若是能成为她的驸马,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说着看向苏梓睿,“梓睿,这件事你怎么看?”
苏梓睿一脸懵逼,“父亲,你干嘛问我?就我这副德性,二公主怎么可能会看上我。
二公主看上的人肯定是大哥,你要问就问大哥吧!
大哥文韬武略,与二公主倒是般配,不如就让大哥去给二公主当驸马吧!”
“一派胡言。”苏承气的赏给小儿子一个爆栗,“你大哥是家里的长子,怎么能给二公主当驸马?况且他心有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