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辞泡完澡,身上裹了一条浴巾,用毛巾擦着头发,便出了屏风。
却与站在屏风外面的阿木打了一个照面,顿时无比尴尬,“阿木,你怎么还没有回房睡觉?”
“我方才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儿,现在不想睡,便想留下来多陪陪姐姐。”
少年神色如常,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拉着她来到床边坐下,用毛巾轻轻擦拭着她的长发。
女子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白皙如玉的肩膀和两条嫩白的藕臂暴露在空气中。
然而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坐着,少年站着,从这个角度看去,里面包裹着一团雪白,半遮半掩,引人遐想。
少年的目光不自觉被吸引,眸色逐渐加深。
“啪~”
毛巾掉落,少年弯下腰,从后面把女子抱住,密密匝匝的吻落在她后背那朵七彩牡丹花图案上。
双手更是在她身前肆意妄为。
苏倾辞心口一跳,着实没想到少年会如此胆大妄为。
按住他的手,“阿木,别……”
少年却不依,缠着她,在她身前留下自己的印迹和气息。
苏倾辞心里隐约可以猜到他今晚为何会如此反常。
她放松身体,任由他痴缠。
可即便如此,少年仍旧很温柔,犹如轻风细雨般滋润着她,让她也沉醉其中……
直到女子瘫软在他怀中,少年才停下,沙哑着嗓音在她耳边低喃,“姐姐,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苏倾辞扭头看他,眼角氤氲着一抹春色,对他嫣然一笑,“阿木,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少年开心的笑了,心中的郁结一扫而空,亲了亲她眼角的那颗泪痣,“姐姐,今晚我想抱着你睡。”
“好。”两人相拥而眠。
翌日,萧凌非一大早就来到郡主府接她。
彼时,苏倾辞正抱着阿木呼呼大睡。
石榴跑进来一看,顿时红着脸背过身去,“郡主,快醒醒,凌王来接您了,已经快到墨倾苑了。”
“凌王”两个字让苏倾辞瞬间清醒过来,急忙从床上爬起来,顺便把阿木摇醒。
“阿木,快醒醒,凌王来了,不能让他看到你睡在我这里。”
然而她话音刚落,萧凌非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于是三人便来了个死亡对视。
几秒过后,苏倾辞率先反应过来,额头上一滴冷汗滑落,装作若无其事的讪笑道:“王爷,你怎么来的这么早?我,我才刚起床呢!”
萧凌非一大早的就喝了好大一壶醋,心里很不爽,阴阳怪气的道:“本王若不来的早一点,怎么能看到郡主沉醉温柔乡的一幕。”
苏倾辞嘴角尴尬的直抽抽,“王爷说笑了,我跟阿木昨晚就是盖被子纯聊天,什么都没有做。”
她这话反而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萧凌非嗤笑一声,“郡主不必解释,本王给你一盏茶的时间梳洗,一盏茶后,若你没有出现在本王面前,后果自负。”
说完,拂袖而去。
苏倾辞:“……”
她赶紧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梳洗。
因为时间紧,她只是随便扎了个马尾。
见石榴端着早膳进来,她随手抓起两个包子,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往府外跑。
跑到大门口,包子吃完了,却很悲催的噎到了。
她梗着脖子,使劲拍打着胸口,噎的脸红脖子粗。
萧凌非既好气又好笑,瞥了一眼门口的守卫,“还不快去给郡主倒杯水来?”
“不,不用,下去了。”苏倾辞伸长了脖子问道:“王爷,我没有迟到吧!”
萧凌非轻“嗯”了一声,手臂搂住她的腰肢,带着它飞身跃上了小白的马背,骑马离去。
苏倾辞拍了拍小白的马脖子,热络的和它打招呼,“小白,好久不见。”
小白对她嗤之以鼻,“连吃个包子都会噎到,真是个笨女人。”
苏倾辞着实没想到,自己会被一匹马嘲笑。
她冷幽幽的开口,“王爷,听说你们军营有一匹母马长得很是俊俏……”
“闭嘴。”小白立马紧张的嘶鸣,“你答应过我,不会告诉我主人这件事的,你不能言而无信。”
“我没说什么啊!”苏倾辞一脸无辜,“我只不过是想让你主人把那匹母马给我当坐骑,你这么紧张干嘛?”
“不行,斑若不能给你当坐骑。”
“哦!原来那匹母马叫斑若,名字还挺好听的。”
小白顿时气的鼻孔冒烟,“你套路我。”
“我不是套路你,我是在给你们牵红线。你想啊!以我和你主人现在的关系,斑若如果成了我的坐骑,那你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小白立马心动了,难为情的垂下头,“就怕主人不答应。”
苏倾辞鸡皮疙瘩掉满地。
萧凌非淡淡的开口,“这件事本王准了。”
小白大喜过望,仰天一声嘶鸣,跑起路来更加有劲了。
到了长公主府,得知长公主在上次宫宴之后就病倒了。
管家领着两人来到长公主的寝宫,凤夕舞伺候在病榻前。
慕流殇也在,见两人出双入对的走进来,冰冷的琉璃眸中一片阴郁。
凤夕舞更是咬碎一口银牙,面上却不动声色。
“王爷,嘉敏郡主,你们来了。”
苏倾辞此时的注意力都在缠绵病榻的女子身上,见她脸色苍白,面容憔悴,人也消瘦了许多,心下不由一紧。
“二公主,长公主的病情怎么样了?”
凤夕舞轻叹了一口气,“胡太医说皇姑是郁结在心,相思成疾,此症乃心病,非药石可以治愈。”
苏倾辞闻言想起了书中的一些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