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墨听了她的心声,不禁叹了一口气。
手指摸索着解开她的腰带,将她身上所剩无几的衣物褪尽。
虽然看不到,但是手指不可避免会碰触到她身上的肌肤,那柔嫩的触感引人遐想,心不受控的乱跳开来。
苏倾辞倒是没有胡思乱想,毕竟面前的是从小最疼爱自己的哥哥,她对他无条件信任。
面对他的信任,苏梓墨心生愧疚。
他对她的爱从来都不单纯!
她刚被父亲抱回国公府的当晚,他就听到了父亲和母亲的谈话,原来她并非是父亲的亲生女儿,更不是他的亲妹妹。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
犹记得第一次抱她,她只有小小的一团,粉粉嫩嫩,奶呼呼的,尤为的可爱。
她还对着他无齿的笑,抓住他的手指就放进嘴巴里吮吸,把口水都糊在他的手上。
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脏,就是觉得小奶娃好有意思。
她还特别喜欢让他抱,那时候他也只不过是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并不怎么抱的动她,但他每次都抱的紧紧的,生怕摔着她。
后来她学会了走路,整天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喊“哥哥”。
那时候他已经上学堂,每天放学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她,给她带各种各样好吃的。
后来母亲病重,临终之前把妹妹的手放在他手上,让他一定要保护好妹妹,将来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不离不弃。
那时候他虽然还是个懵懂的孩子,但是他能听懂母亲的言下之意。
母亲是想让他和她许下终生,母亲这么做固然有私心,但是也正是他心中最想要的。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对她的情意就发生了改变,他发誓要爱护她一辈子。
可事与愿违,在她五岁那年,父亲听了宏善法师的一席话,做出了决定,狠心把她关到偏院,从此对她不闻不问。
甚至还纵容吴氏给她下毒,害的她枉死,被别人夺舍。
如今她重生归来,他对她的爱只增不减,但是名义上他们还是兄妹。
这份爱意他不敢表现出来,怕吓到她,更怕她知道真相以后会离开他,甚至会恨他。
可是自己要想跟她在一起,这件事迟早都要告诉她,只是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到时候他要娶她做自己的新娘子,一辈子不离不弃。
就在他思绪万千之时,苏倾辞的心声再次响起。
苏倾辞一双眼珠子转来转去,试图引起对面人的注意。
苏梓墨瞬间回神,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凝神静气,双掌贴上她的后背,催动内力为她祛毒。
苏倾辞顿时感觉有一股暖流自他的手掌心传来,流淌过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随着内力的输入,再加上汤药的作用,她体内的毒素犹如抽丝剥茧般一点点被祛除。
约摸过了两刻钟,她的四肢便恢复了知觉,嘴巴也能够开口说话了,就是还不怎么利索。
“哥……哥哥,我……可以说话了,也……也能动了。”
苏倾辞扭头看向身后的人,由于动作幅度太大,大半个香肩露了出来,左边后背蝴蝶骨上方一朵七彩牡丹花图案浮出水面。
苏梓墨双目一凝,“别动。”
苏倾辞浑身一僵,“哥哥,怎么了?”
苏梓墨眸光微闪,“没什么,毒还没有完全祛除,你别乱动。”
“哦!”苏倾辞不疑有他,回过头去,规规矩矩的坐好。
苏梓墨的目光再次落在她后背那朵在水中若隐若现的牡丹花图案上,心思百转千回。
她背上这朵形似牡丹花图案的胎记小时候他就看到过,只是那时候只有指甲盖那么大,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苞。
如今却变成了一朵绽放的七彩牡丹花,有拳头这么大。
一朵花七种颜色,七彩斑斓,艳丽十足,栩栩如生。
这个胎记让他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很奇妙,无以言表。
又过去两刻钟,苏倾辞替自己诊了脉,确定体内的毒素已经祛除干净,便开口道:“哥哥,可以了,毒已经祛除干净。”
“好!”苏梓墨撤回双手。
苏倾辞转过身面对着他,“哥哥,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
由于女子的转身,导致水花晃动,女子妙曼身姿便在他眼前若隐若现。
苏梓墨眸色一深,连忙垂下眼眸,拿起自己的那件外袍盖在她身上,嗓音沙哑,透出几分不自然。
“阿辞,你穿好衣服,我先出去了。”
说完便站起身,跨出浴桶,顾不上浑身湿透,连鞋子都没穿,就快步出了房间,只留下一排脚印。
苏倾辞:“……”
苏倾辞在心里犯嘀咕,出了浴桶,擦干身子,换上一身干净衣裙,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人齐刷刷朝她看来,就只见女子身穿一件藕粉色衣裙,身姿窈窕,亭亭玉立。
脸上虽然戴着面纱,但一双明眸水光潋滟,披散着长发,犹如出水芙蓉一般,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苏倾辞见几人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难得老脸一红。
“姐姐,你真美。”阿木从不吝啬于对她的赞美,跑上前拉住她的手,“姐姐,你感觉怎么样了?毒解了吗?”
“阿木放心,已经解了。”
萧凌非瞥了胡太医一眼,“胡太医,你再去给她瞧瞧,毒是否全部祛除干净?”
“是,王爷。”胡太医走上前,“郡主,让老夫再给你诊一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