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辞心下一惊,把手缩了回来。
萧凌非当即呵斥,“阿飞,休得无礼。”
雄鹰立马把翅膀收了回来,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
“阿辞姑娘,别怕,有本王在,它不会攻击你的。”
萧凌非担心她会害怕,未做多想,握住她的手放在雄鹰的脑袋上。
雄鹰果然没有反抗,只是双眼幽怨的瞪着苏倾辞。
苏倾辞既好气又好笑,存心想要捉弄它一番,对着它的脑袋使劲蹂躏。
萧凌非嘴角一抽,这女人还挺记仇。
阿飞何时被人这般欺负过,恨不得给她两爪子。但是碍于主人在场,不敢造次,只是发出一阵“啾啾”声,表示抗议。
??(? ̄?^ ̄??)??:“死女人,要不是我主人在,定让你好看。”
??(? ̄?^ ̄??)??:“哼,主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对一个女人如此屈服,还拿我来讨好这个女人。”
萧凌非:“……”
这是一个姑娘家该有的心思吗?
真不害臊!
不过若她真的想要摸自己,自己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毕竟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萧凌非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自己不是厌恶像她这样好色的女子吗?
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想法?
而且自己居然还主动握她的手。
萧凌非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犹如触电般放开女子的手。
横冲直撞四兄弟赶到时,就看到这一幕。
四人顿时面面相觑,他们看到了什么?
他们家王爷居然握一名女子的手,这还是他们家那个不近女色的王爷吗?
莫不是被人夺舍了?
萧凌非瞥了四人一眼,“你们四个还不快见过苏姑娘。”
四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对苏倾辞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异口同声的喊道:
“阿横/阿冲/阿直/阿撞见过苏姑娘。”
苏倾辞被四人喊的震耳欲聋,掏了掏耳朵,看向四人,四人和书上描写的一样,人如其名,长得就一副横冲直撞的样子。
四人可是萧凌非身边最忠勇的属下,随他一同出生入死,最终陪着他一起死在了战场上。
但愿书中的悲剧不会再发生。
“四位将军不必多礼,王爷,既然你的部下找来了,那你应该也要离开了吧!正好缝合的伤口今日可以拆线了,我帮你把线拆了,你再离开也不迟。”
萧凌非见她似乎巴不得自己早点离开的样子,剑眉微蹙,“那就有劳姑娘了。”
“王爷随我来。”
两人进了屋,苏倾辞动作利索的解开他的上衣,专心给他拆线。
萧凌非看着眼前神情专注的女子,轻声开口,“阿辞姑娘,你的救命之恩,本王铭记于心,日后若有机会再见,本王定结草衔环。”
苏倾辞抬眸看了他一眼,弯唇笑了笑,“有缘自会相见,不过结草衔环就不必了。王爷征战沙场,平定战乱,我们才能有如今的安稳生活。我能救王爷于危难,是我的荣幸,也是我的职责,王爷不必记挂在心。”
她顿了顿,又开口道:“不过王爷久经沙场,难逢敌手,此次遇难,恐怕并不简单。王爷可以留意一下身边的人,或许有内奸也不一定。”
萧凌非双眸一凝,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难道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这个女人实在太神秘了。
真想将她彻底剖开,看看她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多谢阿辞姑娘提醒,本王谨记。”
见他似乎真的听进去了,苏倾辞暗自松了一口气。
给他拆完线,又一丝不苟的帮他把衣服穿好,包括盔甲。
然后提笔写下一个药方交给他,“王爷,这是调理心脉的药方,你拿回去让军医给你抓药,记得一定要坚持服用一个月,把心脉彻底养好了,以免落下病根。
还有,半个月之内,最好别动武,以免伤口裂开。”
“本王记住了。”萧凌非把药方收起来,抬眸看着她,想到日后有可能再也不会相见,心里莫名有几分惆怅。
他突然伸开双臂把女子轻轻抱住,在她耳边低喃,“阿辞姑娘,保重。”
随即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对她拱手道:“本王告辞,后会有期。”
言罢,转身出了房间,领着横冲直撞四人离开。
阿飞也一飞冲天,随主人离开。
阿木开心的跑进来,“姐姐,那个讨厌鬼终于走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他拉起苏倾辞的手,开心的原地转圈圈。
苏倾辞却有些心不在焉,为刚才那人的一个拥抱。
阿木不悦的蹙眉,突然伸开双臂把她抱住,“姐姐,你在想什么?不许想其他男人,你只能想阿木。”
苏倾辞伸手推开他,“我没有想男人,你别胡说。”
“没想就好。”阿木立马喜笑颜开,“姐姐,咱们家的小动物越来越多了,咱们是不是该给它们搭一个窝棚呀?”
“这主意不错,走,搭窝棚去。”
两人把庄子里的木材全部找了出来,在猪圈旁边搭了一个窝棚,窝棚顶上盖稻草,可以遮风挡雨。
当阿木要从窝棚顶上跳下来的时候,苏倾辞怕他摔着,于是便伸开双臂在底下接他。
“阿木,你跳下来,我接住你。”
“姐姐,我来了。”少年朝她一跃而下。
苏倾辞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接住他,可她低估了少年的体重,一下被他压倒在地。
更要命的是,少年的唇隔着面纱压在了她的唇上。
两人皆浑身一颤,仿佛有一股电流通过,酥酥麻麻的。
野兔见状一下用两只前爪捂住了双眼,两只兔耳朵瞬间竖了起来,耳朵尖红通通的。
???兔兔:“咦,哥哥亲姐姐,羞羞脸。”
野鹿、山羊、傻狍子集体瞪大了双眼。
阿花兴奋的嚎叫。
ヾ(oo)^^*)ノ:“主人,主人,我没有骗你吧!男人的味道是不是贼香,亲起来可得劲了。”
苏倾辞闻言立马联想到那日阿花用猪鼻子拱少年脸的画面,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一把将身上的少年推开,对着地面一阵干呕,“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