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懦夫!蛀虫!身上明明流着麻瓜的血,却要去捧纯血的臭脚!”
“你自己明明也害死无辜之人,却在这里站在道德制高点对着我指指点点!”
布朗倒在地上被捆住身子,见斯内普在桃雾的阻拦下怒火渐渐平息,他连忙扭动身子冲着斯内普大声咆哮道。
“听说你还爱慕着一个有夫之妇,因为你的嫉妒,你的无耻,你把她给害死了!你活该,这是你的报应!”
他是知道怎么往别人心口插刀的。
斯内普攥紧的拳头青筋暴出,莉莉是他心底的秘密,唯一柔软的地方,他一把甩开桃雾和德拉科的手,从口袋拿出魔杖。
或许是受了这座山里奇怪的磁场影响,斯内普的情绪一直不太稳定。
“别添乱了赶紧走,以后有机会再杀!”
布朗的心思已经明晃晃的写在脸上了,桃雾自然不能让他得逞,她抓住斯内普衣服,另一只手拎着德拉科。
幻影移形,失败!
她骂了一句难听的国骂,头顶传来螺旋桨划破空气发出的巨大轰鸣声。
布朗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就像死鱼一样仰躺着,对着天空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
麻瓜们在天空中用直升机拉了一个巨大的魔力屏蔽场,他们倒是聪明得可怕。
斯内普还没意识他们被布朗算计了,他丝毫不知道他的魔法已经失灵了,他愤怒的对着布朗挥动魔杖,想用索命咒了结这个满口狂言的叛徒。
但他的魔杖就跟一支失去灵魂的筷子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头顶有屏蔽场,我刚刚就说了这个家伙在拖延时间!”
桃雾不是会坐以待毙的性格,她解下背上的背包,这个背包是入住雅各布他们家的酒店时拿到的,是科瓦尔斯基夫妇根据她的要求提前放在酒店的某处隐秘位置。
头顶是黑色浓密的枝杈覆盖,麻瓜们没法从上面直接空降,想必应该是根据死掉的这帮猎巫者留的记号从山里摸过来,索克山脉特殊的环境倒是为桃雾他们争取到了一点准备的时间。
往山里躲藏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他们不知道里面是否会有更可怕的怪物藏匿在诡异的山谷中,而且一旦深入之后迷路,很容易就困死在这片恐怖的无人区。
她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条银色的鞭子缠在手腕上,然后放下衣袖将这件武器遮住,又从包里摸出两把通身萦绕着漆黑的格洛克17手枪。
布朗看着她蹲在地上用背包里少得可怜的那点东西武装自己,轻蔑的笑着嘲讽:“没了魔力,就靠两把手枪,你们就想突出猎巫者的重火力覆盖了?痴人说梦!”
桃雾懒得理他,现在每一秒钟都是后面制胜的关键,她握着一把枪递给斯内普。
“教授,会吗?”
“有了解过。”
斯内普接过那把手枪,拉开保险栓,黑洞洞的枪口转头就对准了布朗。
“砰砰!”
两声枪响过后,布朗的惨叫声在茫茫花海中凄厉的响起,他的大腿上赫然出现了两个血洞正在汩汩向外冒着鲜血。
斯内普手中的枪口冒着白烟,他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学着电影里杀手的样子,对着枪口吹了一口气。
可把吐血的伯恩斯迷得又吐了一口血。
“哥,你清醒一点,你花了两个子弹就给他大腿上戳俩小洞,你还不如我的包菜,你太抽象了!”
桃雾看着布朗腿上的两个血洞,想到并不富足的子弹,心疼得快要心梗了。
德拉科一脸懵懂的看着布朗的伤口:“我觉得教授打得两个洞挺大的。”
桃雾:爬远点!
布朗看着桃雾纠结的表情,猜到了她的弹药并不富裕,明明已经疼到浑身冒冷汗,还是张狂的笑了起来。
“你们并没有多少子弹对吧!斯内普那个蠢货在我的身上用了两颗,还没能杀了我,嗬嗬嗬嗬!”
“你想留活的带回去逼问还有哪些内鬼?”桃雾猜到了斯内普没下死手的原因,但她依然疑惑,“用摄神取念不就好了。”
“不行,他的大脑封闭术挡住了我。”斯内普摇了摇头,刚刚在用钻心咒折磨布朗的时候,已经穿插着使用过摄神取念了,“回去可以使用吐真剂迫使他说出真话。”
桃雾皱了皱眉,她本来是想利用麻瓜对巫师刻板印象,巫师一般不会准备麻瓜的热武器,出其不意杀他们个猝不及防。
所以,布朗一定不能开口说话。
他一定会给猎巫者提示。
但斯内普的想法也没有错,如果能解读他的记忆,或许那天晚上夜袭马尔福庄园的主谋也能找到是谁了。
现在没有魔法不能给他使用消音咒。
桃雾在包里快速的翻找着,一个手掌大小的磨砂厚玻璃瓶被她握在手中,里面装着满满一瓶透明液体,白色的标签上写着98%浓硫酸的字样。
她走到了布朗的身边蹲了下来,左手推开瓶盖,一股白烟带着刺鼻的酸味涌了出来,右手手掌抬起他的下巴,食指和拇指张开用力按住他嘴角的肌肉,试图让他的嘴巴张开。
布朗恐惧的看着她手里的瓶子,死死的咬住牙齿不肯松口,远处已经隐隐约约的传来沉闷的脚步声,人数一定不少。
他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再撑两分钟,他的救兵就能到眼前了。
逼近的脚步声让桃雾失去了耐心,蓝色的双眸覆上一层寒冰,她手腕一转直接将布朗的下巴卸了下来。
布朗脱臼的下巴无法用力,只能松松垮垮的张着嘴,桃雾将瓶子中的硫酸往他的嘴巴里灌去。
白色的浓烟从布朗的口中汹涌泛出,他捆住的身子在地上如同被敲断脊髓的兔子,腾空翻滚扭曲,却发不出一点痛苦的吼声。
斯内普走到了她的身边,直接从她手中拿走了还没盖上的硫酸瓶子,对上桃雾不解的目光,他声音低沉。
“还有一个。”
他拿着那只装着硫酸的瓶子。
向着惊恐到如同一只蛆一般扭动向后退缩的伯恩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