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啊,这也太酷了,露娜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早餐时间结束后,西克莉亚攥着一张报纸,在礼堂门口追上了桃雾。
桃雾拿起她手中的那张报纸,看着那张辣眼睛的照片笑了笑:“昨天,我就把这张照片寄给了预言家日报的丽塔·斯基特,看样子她没让我失望。”
“可是,福吉和乌姆里奇位置那么高,她怎么敢的?”西克莉亚不解。
桃雾摊了摊手:“风浪越大鱼越贵,魔法部部长和副部长这样的身份就能赚足噱头,再说和平年代大家都对风花雪月那些事倍感兴趣,两者一加,不爆都难。”
“而且事情已经推到明面上了,如果斯基特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俩一定会被首先怀疑,所以她完全不会害怕。”
西克莉亚竖起了大拇指:“我要和露娜同学学的还有很多。”
“露娜!”金妮从后面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她的腰,“今天是我们和拉文克劳的魁地奇比赛,你一定要来看我比赛!”
金妮的话音刚落,西克莉亚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完了,我给忘了今天还有魁地奇比赛。”
金妮挂在桃雾的身上,看着西克莉亚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是找球手啊,西亚,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桃雾抱着一桶爆米花,走到观众席上,在塞德里克和纽特的中间坐下,应她的强烈要求,纽特并没有坐到教师专属的高台上。
汉娜和纳威坐在她的身后,薇薇安跑到了拉文克劳的观众席要和她的心动嘉宾泰勒学长贴贴,而认真的珍妮则坐在了最前面,近距离的观看比赛。
“吃嘛?”桃雾向左看看纽特,又向右问了问塞德里克。
“你吃吧。”纽特自然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从身侧拿了一瓶柠檬汽水递给她,“知道你爱喝这个,特地去麻瓜超市买的。”
桃雾看了看自己沾满油光的手指,笑着看向他:“你帮我开一下吧。”
“好。”
纽特将盖子拧开,明黄色的汽水在顶层迅速冲起一层白色的浪花,透过盖子发出了呲的一声气流声,一根白色的吸管穿过瓶口投了进去。
桃雾侧着头靠近纽特,低头就着他手中汽水瓶中的吸管,满足的吸了一大口包在嘴里,两颊鼓鼓的像只小仓鼠,在明晃晃的阳光下冲着他粲然一笑。
汉娜咂咂嘴,乌姆里奇和福吉的同款动作,但露娜和斯卡曼德教授做起来却让人觉得格外赏心悦目。
塞德里克看着面容英俊的教授将手放在了少女的发顶,低眸看向了自己不敢伸出的手,心脏像被放进柠檬汁里浸泡一般酸涩。
“嘿,露娜,猜猜谁会获胜,哈利还是西亚?”纳威的头从后面凑了过来,他获得了很多朋友,也变得活泼了许多。
桃雾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我没法推测,要说真实的飞行水平肯定是哈利略胜一筹,但是西亚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你很难想象她会做出什么奇怪操作。”
身着蓝色球服的拉文克劳球员和红色球服的格兰芬多球员走到了球场上。
随着霍琦夫人哨声的响起,球员们化作蓝色和红色的残影,纷纷飞到了空中。
哈利和西克莉亚追着金色飞贼飞到了赛场观赛台下面的横梁里,错综复杂的木桩挡住了他们飞驰的身影。
珍妮为了看得清楚,整个人都挂在了观赛台的栏杆上,稍有不慎就会跌落。
一声细微像电离的声音被桃雾的耳朵捕捉到,她疑惑的抬头看向了万里无云的天空,什么都没有看见。
忽然一阵狂风刮起,她手中的爆米花纸筒直接被掀翻飞起,金黄色的爆米花并没有落在地上,纷纷扬扬的飞向了天际。
观众席下方的横梁哗啦啦的尽数从中间断裂,哈利和西克莉亚已经没有心思去追逐金色飞贼了,尽力闪避着从头顶坠落的,沉重的木块和铁片。
原本在所有人最上面的奥利弗,被气流卷起,离地面越来越远,他努力调整扫把的方向,让它向下,但依然被气流推着向上。
赛场的破坏也越来越严重,甚至能看见风形成的白色气流团,不停的横冲直撞,将球框下面的巨大石柱撞塌。
珍妮从栏杆上被掀翻落到了球场上,动弹不得,被撞塌的石柱径直向她砸来。
观众席上全是惊恐的尖叫声。
纽特和斯内普几乎是同时跳到了球场,背对背使出了统统守护挡住了坠下的石柱。
在邓布利多大型的统统守护下,球员们纷纷成功降落,除了奥利弗。
哈利为了保护西克莉亚,手臂被铁片拉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隐隐约约能透过被分离的皮肉看见森白的骨头,鲜血就像水龙头开闸一般滴落下来。
“哈利!”桃雾挤开了围在那里的格兰芬多学生,走到了他的身边,摸了摸口袋,发现没有带任何药物。
斜上方的台阶上传来了德拉科的声音:“露娜,给波特用这个!”
一个布包被抛了过来,她伸手接住,里面是一包白鲜和那瓶斯内普特调恢复药。
哈利握住她的手拿过魔药,面色焦急:“露娜,奥利弗被卷走了,他回不来,得赶紧告诉邓布利多!”
桃雾脸色骤变,将魔药塞进一边西克莉亚的手中:“西亚,你帮哈利上药!”
然后拿起哈利那把教父赠送的火箭弩跨了上去,一个加速飞了出去。
距离地面一两千米的高空,正发出着刺耳的嗡鸣,雨滴在这里停滞,凝结成了冰珠,刺骨的寒冷笼罩着这片天空。
奥利弗单手抓着扫把柄挂在云层中,脸色已经被冻得铁青,眉毛上结着厚厚的白霜,手套已经被冻成了冰块。
他快要撑不住了。
他在想,他快要死了吧,还没能成为闻名魔法界的魁地奇球员呢。
他还没有喜欢的姑娘呢。
手指已经没有知觉了,一点点松开,耳畔是呼啸的风,原来失重的感觉是这样。
他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