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桃雾和纽特在海格的小屋外找到了那只逃走的独角兽。
它将海格逼到了一处角落,那位两米多高的半巨人在这个庞然大物面前也变得娇小了起来,他揉着屁股退无可退。
他看见纽特来的时候,大声呼救:“斯卡曼德先生,这只毒角兽似乎到了交配的时节了!它在对着我发情!”
那只独角兽扭动着硕大的身躯,正含情脉脉的看着眼前穿着灰黑色皮草衣服的海格,甚至还想去舔舔他。
桃雾没忍住噗嗤一笑,搞了这么久神奇动物杂交实验的海格,居然面临着自己要和一只毒角兽杂交的危机。
纽特对着她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倒了几滴在手腕上,两只手对着搓了一下,然后盖上递给桃雾。
桃雾想打开瓶子闻一下,纽特连忙握住她的手阻止了:“这是毒角兽的麝香,可不兴闻这个,上次雅各布泼了一下,差点要了他的命。”
“好吧,我听你的。”桃雾将瓶子收好。
纽特将箱子打开平放在地面上,站在了箱子的前面,然后弯下腰,撅起屁股。
桃雾激动的搓手手,这是到了毒角兽之舞的名场面了吗?她还以为没机会看到这一幕了呢。
她的目光落在了纽特劲瘦有力的腰上,别说,腰挺细,小屁股还挺翘!
他半蹲着,那双细长的腿跨开,在地上像只螃蟹一样跳来跳去,又有点像蒙古武士对扑时的动作,滑稽中带着几分优雅。
麝香的味道自他的手腕散发,吸引了那个大家伙的注意力,他的脚用力一跺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那只毒角兽也跟着打了个滚,海格也跟着打了个滚……
“来,来这,好姑娘!”纽特站了起来,猫着腰,手腕微微前伸,然后脚慢慢的向箱子后面移动。
毒角兽也晃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向着箱子的方向走了过来。
海格也摇头晃脑的跟在后面,然后没注意一脚踩到了正在睡觉的炸尾螺。
“砰”的一声爆炸,毒角兽的注意又要被海格吸引去了,比起纽特这个细崽,它更喜欢魁梧一些的海格。
“糟了!”纽特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嘿,小妞,我在这!”
桃雾冲着毒角兽大喊道,纽特没来得及阻止,就看见她把剩下的大半瓶麝香倒在了她自己的裙子上,然后在毒角兽冲过来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跳进了箱子里。
“噢,梅林啊,鲁伯我一会回来找你算账!”纽特的脸色比刚刚毒角兽被海格吸引住还要差,他连忙跟着跳了进去。
“露娜!”
纽特在箱子里被无限扩展的世界中一个草地上找到了那只毒角兽,它正用它的角在桃雾脱下来的裙子上拱来拱去。
裙子在这,那她人呢?
纽特站在偌大空旷的空间里声嘶力竭的喊着她的名字,他现在就想抽自己两个耳光,为什么没有看好她。
完全忘记了以桃雾的实力,是不可能出任何事情的。
“纽特!”
清清甜甜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身后,打断了他的呼喊,他回头看见了她。
桃雾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衬衫的下摆堪堪遮住她的大腿,一双白花花的腿就在纽特面前晃来晃去。
“那味道实在是太上头了,裙子是要不了一点儿,我就在那边洗了个澡,拿了一件你的衬衫。”桃雾指了指不远处的木屋。
纽特皱了皱眉将身上的风衣解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你简直要把我吓死了。”纽特边向着木屋方向走去,边跟桃雾说着。
“你该对我的实力有点信心,毕竟我打罗齐尔都跟玩一样。”桃雾走进屋子里,她的巫师长袍丢在了纽特的那张小床上,菲比正趴在上面睡觉。
她把小家伙包在长袍里抱了起来:“我没想到,菲比居然那么喜欢捣乱。”
“毕竟它是泰迪的孩子,泰迪曾经在拉雪兹公墓格林德沃讲演时,偷走了他和邓布利多的血盟。”纽特一边用水洗去手腕上的味道,一边回头跟桃雾说着。
那只偷人结婚证的嗅嗅!
桃雾看向菲比的眼神变得敬佩起来,虎父无犬子,她很看好菲比。
“这是……这是我?”
桃雾在床头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一个精致的相框,里面夹着一张旧照片。
黑白的画面上,是二十多岁的她和现在样貌如出一辙的纽特,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但仔细看,纽特的眼神中藏着很深的悲伤。
“是,在你离开前去拍的。”纽特看向相片的眼神变得格外温柔。
“不过,以后的机会还有很多很多。”他的目光从相片移到了桃雾的脸上,“我曾经无数次怀疑,你是否是真的存在,感谢,感谢你是真的存在。”
他的眼眶有些发红,声音温柔却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颤抖。
桃雾握住他的手:“我会一直在的,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纽特。”
“好,一定不要食言,露娜。”纽特低下头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然后将她身上风衣上的扣子一颗一颗扣得严严实实。
他们出箱子的时候,海格还在哄着那只被他踩到的炸尾螺。
纽特蹲下准备关箱子的时候,桃雾用手抵住箱面阻止了他。
“这张照片好可爱!”
她看见一张约是十六岁的自己和十六岁的纽特的照片,纽特的手揽着她的肩膀,他们俩看向镜头的表情是一模一样的惊慌失措。
纽特没有回答,但似乎是想起了愉快的回忆,嘴角微微扬起,眼睛里带着温暖的笑意。
“可以把它给我吗?”桃雾眼睛亮闪闪的,充满期待的眨着眼睛看向纽特,她猜他一定不忍心拒绝自己。
纽特抿嘴朝她一笑,然后握住她的手,趁她不防备将箱子关上。
“不可以,就算你也不可以。”
“为什么?”桃雾气鼓鼓的追在他的身后不停的问他。
纽特没有说话,温柔的余光落在她的身上,他摸了摸嘴唇,嘴角的扬起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会知道的。
那段浸泡在漫长岁月里最温柔美好的记忆,即使过去很多年,都会在时间长河里熠熠生辉。
远处传来了悠扬轻快的小调。
他的脚步也跟着轻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