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小咕噜的声音充满了愉悦,“我在上面都能感受到它散发的灵气。”
“太好啦!那你是不是很快就能从那个球里出来了?”
“嗯嗯,有了它,我觉得我肯定可以提前出来的!”小咕噜的声音很肯定,接着又道,“容容,你有空的时候,也可以常来空间里,对这棵灵植使用回生诀。这样,它就会长得更快更高大了。”
“嗯,好!我有空的时候就来!”容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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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了正常的修炼,容容的生活一下子变得忙碌了许多,白天要去学堂上课,晚上要修炼,有空时还要学绣花、练拳、描花样子。
日子便在这样的忙碌中,飞快地流过。
天气变冷之前,外公家巷口的小酒坊终于重新开业了。
那日,云伯阳一家还应邀前去庆贺。掌柜刘酉三在小酒坊外放了很大一串爆竹,让全镇的人都知道酒坊重新开业了。
自从上次生病之后,云伯阳便很少再饮酒。但是这次小酒坊重新开业,他如约买了两坛子酒,回来美美地喝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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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里,新来的那位教画画的先生给每个班都开了课。画画也成了容容最喜欢的一门功课。
老先生姓付。大家都叫他付老先生。
有一次上课时,容容放在桌边的书忘了收。付老先生在巡视他们画画时,碰巧看到了她画在书页边上的兰花,立刻拿了起来,饶有兴趣地看了又看,然后问容容,“这是你画的?”
容容有些怕他会批评自己在书上乱画,只道,“是我闲时画着玩儿的。”
没想到付老先生却笑道,“画得不错呀!你要是有兴趣,散学后可以跟我一起来学画画。”随后,还告诉了容容自己散学后所在的教室。
于是,从那日起,每日散学后,容容也不去跟爹爹练拳了,而是跑去找付老先生学画画。这让她爹颇为不满了一段时间,每日都把小安和他那帮小伙伴练得胳膊腿都抬不起来,才放他们回去。
和容容一起,跟着付老先生画画的还有几个小伙伴。大家有时候画学堂里的几棵瘦竹子,有时候画池塘边的大石头,有时候还会画路边的落叶和小草。
付老先生对他们的画会逐一点评,还会细致地给予指导。
容容之前一直画的都是花样子。刚开始画时,付老先生觉得她画的东西略带了些匠气,于是,便带着她去看石头上参差的褶皱、竹子上趴着的小虫,还有落叶上被虫子啃出来的洞……渐渐地,容容有了很大进步,她的画变得越来越生动,也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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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花布坊迎来了一件大事。掌柜五娘子和伙计柱子成婚了。
寡妇再嫁,原本五娘子不想大张旗鼓。她以前是随先夫来此讨生活,在此地并没有什么亲戚。因此,只想摆上几桌,请几位好友吃个便饭就算了。
但是,柱子却不愿意委屈了她。包下了镇上最大的酒楼,又请了镇长、里正还有镇上不少有头有脸的人前来见证婚礼。
成婚那日,慧娘一早便去帮五娘子梳头上妆,容容也跟着去了。
既然要大办,五娘子就不想白白浪费了这场婚宴,想借此为花布坊做足宣传,于是在自己和众人的服饰上都下足了功夫。
只见她脸上略施脂粉,一头乌黑的长发利落地高高挽起,上面斜插着红色玛瑙的珍珠步摇,项间带着玲珑剔透的璎珞串,身着大红色绣夹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一大朵一大朵的金色牡丹花纹,腰间挽一条盘金绣腰带,外罩一件绛红色金丝轻纱罩衣,优美的身段若隐若现,美丽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慧娘和彩儿、秀儿作为娘家人,为了给五娘子撑场面,也都穿得十分体面,身上的衣裙尽显华美,领口袖口上的绣花精巧细致。一个个站在那里,都如画上的美人一般楚楚动人。
容容从没见过自家娘亲这么打扮过,虽然跟五娘子的盛装无法比拟,但蛾眉清扫,美目流转,自有一股动人的韵味。
“娘亲!你太好看啦!”容容拍着小手在慧娘面前笑着。
慧娘边帮五娘子整理裙摆,边露出温柔的笑容。
“哎呀,咱们容容也是美人胚子呢!”五娘子看着她笑起来。
下一刻,容容就被五娘子和秀儿抓住,摁在板凳上,又是梳头又是贴花钿,末了还给她找了一件桃红色的轻纱襦裙换上。
“掌柜的手艺真好,这么一弄,容容好看得好像画上的小仙女呢!”秀儿看着容容笑得眼睛都没了。
五娘子也得意地笑起来,然后就看见了正扒在门口偷看的小安,朝他招了招手,“小安,来!”……
柱子骑着高头大马来接五娘子的时候,几人刚嬉闹完。慧娘带着彩儿和秀儿跑出去堵住门口。本来还想多要些红包,可是柱子搬出了云伯阳,一句,“娘子今日好美!”,让堵门的干将羞红了脸,溃不成军。
柱子开心地领着新娘子出了门。
婚礼办得很大,酒楼里都被挤满了,宴席甚至摆到了主街上。
贯洗礼时,前来观礼的人见到两个粉团似的娃娃捧着帕子和水盆站在堂前,别提多让人喜欢了,有人夸他们好像画上的童子,有人说他们好看得像娘娘跟前的金童玉女,还有人看中了他们身上的衣服,过来问什么价的。
新郎新娘走上前来,在水盆前净了手、擦了脸,才被喜婆领进大堂,进行后面的对席礼和交拜礼去了。
容容和小安也放下手中拿的东西,跟在后面,嘻嘻哈哈的跑过去看。
柱子的家在紧临碧山县的安河县,家里兄弟姐妹比较多。他自小就被爹娘送到花布坊做学徒工,帮乔大娘进货跑腿。今日,柱子把爹娘和兄弟姐妹全都请了来,让他们也一起热闹热闹。
交拜礼在众人的一片祝福声中结束。容容一家和小安一起坐在席间吃着喜宴。云伯阳跑去帮柱子挡酒,慧娘则跟坐在旁边的妇人们聊起了天。
她们那一桌上坐着的,还有柱子的大嫂和二嫂。
容容听见柱子的大嫂道,“我们家三叔是个有福的,前些年跟着乔大娘做了几年学徒工,现在在店里也是独当一面了!”
慧娘点头,“柱子是个好的,踏实肯干,人又本分。”
“可不是!我们家柱子可比乔大娘家的那个儿子强多了!”柱子的二嫂道。
“乔大娘家的儿子怎么了?”
二嫂见俩人都很好奇,便道,“你们不知道吗?乔大娘家就她儿子一根独苗,小时候把他儿子宠上了天,整日好吃好喝好穿戴,大了些,又送到县城里去读书。结果,那孩子在县城无人管教,整日里也不好好读书,净跟人学着喝酒玩耍,不学无术。后来,还跟一帮狐朋狗友学会了赌钱。有一日,那孩子在赌场里赌昏了头,竟欠了上千两银子的赌债,被赌场关了起来,跟她娘要钱。最后逼得乔大娘把自家的房子都卖了,又把经营多年的铺子也搭了进去,好不容易才把她儿子给赎出来。”
“啊?没想到乔大娘当年急着要卖花布坊,竟是因为这个原由!”慧娘是头一次听说乔大娘卖花布坊的原因,一时间有些惊讶。
“可不是嘛!”二嫂往碗里添了块肉,继续道,“当年三叔传回信来,说他跟花布坊的绣娘一起盘下了铺子,我还不太相信。觉得这么大一间铺子,怎么就能让他给捡着了?还托人打听过一阵,也没什么结果。前阵子,我一个朋友从你们碧山县城回娘家串门,我才知道,原来竟是乔大娘家的儿子惹的祸。听说,乔大娘觉得没脸再待在这里了,全家都搬到别的郡去了!”
“竟是这样……”慧娘若有所思地道。
“唉……可见呀!这养子教子才是大事!这铺子开得再好,儿子没教好,早晚也是个败!”大嫂在一旁道。
桌上的人都纷纷点头,又有人说起别的家长里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