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孕育一千万虫族战士，就能提升莎拉一倍的灵魂层次么？还是说不同实力的虫族，对莎拉的提升也有所不同，不是完全按照数量来计算？”
白夜心中隐隐有所猜测。
这明显是‘虫群主宰’天赋的反馈效果。
孕育的虫族数量越多，在‘虫群意识网络’的反馈之下，莎拉的个人实力也越强。
至于具体的计算方式，白夜更倾向于是按照实力、数量两个主要参数，而不是单纯只看数量。
这个猜测要验证也容易，让莎拉孕育一批实力弱小的虫族战士，看看她的灵魂是否会继续增强就知道了。
‘虫群主宰’强大的反馈效果，倒是会带来一个隐患。
即，当虫群的规模达到一定程度，莎拉的灵魂足够强大，是否有挣脱灵魂奴役的可能？
对此，白夜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让留在莎拉神国内的分身时刻盯着，确保不会出现问题。
反正以白夜现在的实力，短时间内，莎拉的实力是不可能超过白夜的。
即便挣脱了灵魂控制，白夜也有把握保证局面不会失控。
不过从长远的角度来看，这个隐患还是得要想办法解决的。
比如开发更强大的灵魂奴役手段，加强对莎拉的控制。
再比如当莎拉的灵魂强大到一定程度时，就下令停止虫群的进一步扩张，仅仅只维持在一定规模之内，确保莎拉不会从虫群意识网络中获得太过强大的灵魂能量反馈。
或者干脆看系统装备之中，是否有什么能够一劳永逸解决的方法。
“可惜系统商店的装备只能看到名字和品级，看不到具体的属性，不然也能针对性的购买装备。”
白夜感叹一阵，不再去多想这个问题。
反正现在的莎拉，还不至于说出现失控的可能。
等虫群真正开始大规模扩张的时候再去考虑这个问题也不迟。
继续修炼。
就在第一批虫族战士被送往域外战场之后不久，白夜完全悟透了《元素规则书：冰》，掌握完整的‘冰之法则’。
这是白夜所完整掌握的第一种法则。
“我怎么感觉，这完整的冰之法则，似乎比时间、空间法则还要强大？”
白夜皱起眉头，凝视着手中一块随意凝聚起来的冰块。
这块冰看似寻常，但若是仔细感知就会发现，它的温度已经跌破了所谓‘绝对零度’的极限。
对于普通人，甚至绝大多数修炼者来说，都无法理解这种程度的低温为何会存在。
就像原始人无法理解现代科技的概念一样。
然而，仅仅只是物理意义上的‘突破’并非是重点。
而是在突破了‘绝对零度’极限的超低温环境下，一切物质、能量、时间、空间，乃至于‘法则’本身，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如果白夜愿意，仅仅使用‘冰元素法则’，就足以完全冻结时间、空间，令一大片区域陷入永恒的冰封之中。
甚至如果白夜对‘冰元素法则’运用的足够强，都能一定程度上‘冻结’其他的法则，令其无效。
当然，要真正做到这一步非常的困难，起码得花费大力气去创造一门强大的战斗秘法，完全将‘冰元素法则’的威力发挥到极致，才有可能做到。
但仅仅只是这种程度，在白夜看来，就已经相当的离谱了。
联想到自己在本源之地看到的‘法则海洋’，以及《雪鹰领主》对真神之上境界的描述，白夜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猜测：“原始宇宙的时间、空间法则，以及其他八大法则，莫非根本就不完整？只是真正十大法则的一小部分？”
“神王层次所谓的‘道’，其实才是真正将一种法则研究到极致的表现？”
“法则路线突破真神所谓的‘道’，其实就是突破原始宇宙的限制，真正开始深入研究某一种或者几种法则？”
这只是一个猜测。
但白夜却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个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
当然，即便猜测到了这些，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要验证这个猜测倒也容易，白夜计划中，下一个要参悟的法则就是《元素规则书：火》之中的‘火元素法则’。
和原始宇宙的‘火元素法则’进行对比，就能得到答案。
但验证了又如何？
白夜能以‘冰元素法则’或者其他法则突破真神？
这对白夜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对于自己要走的路，白夜一直都很坚定。
无论是冰系还是火系，亦或者其他的法则，对白夜来说，永远只是修炼体系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
甚至都不是最重要的那部分。
白夜不会选择以此来突破真神。
那种真神，受到的限制太大了，未来的路会很窄，根本满足不了白夜的野心。
“算了，先不管这个问题。”
白夜摇了摇头，意识与众多分身沟通，迅速给一群分身下了新的命令：“修炼剑道的分身，以‘冰元素法则’为基础创造一招强大的剑法。感悟法则的分身，开始参悟《元素规则书：火》，先将塔-拉夏传承的火元素法则悟透，看看和原始宇宙的火元素法则有多大的区别。”
“至于参悟《无尽深渊》的分身，分出一部分来，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将冰元素规则融入深渊体系。我记得，无尽深渊之中，虽然以‘火山’、‘岩浆’为主，但也是有诸如‘永冻深渊’这样的特殊深渊的。”
……
体内世界。
下层，深渊世界。
白夜刚刚突破界主，构建体内世界时，体内世界的直径就达到了九千万公里。
泡了几千年营养液，晋升到界主巅峰，体内世界自然扩张，直径便增加了十倍，达到九亿公里。
在白夜所知道的资料当中，都没有哪个界主能有这么庞大的体内世界。
“要建造‘永冻深渊’，起码得令深渊世界进一步演化，分层。”
白夜回忆起刚刚接受‘深渊’传承时看到的那一幕画面。
数量多到难以计算的深渊，围绕着深渊真正的‘核心’，最初始的第一层‘阿比斯深渊’，形成一巨大的蜂巢状结构。
每一格‘蜂巢’，都是一层独立的深渊位面。
一层层交错相叠的蜂巢，不断向外扩散，永远没有极限。
这也是深渊的终极，无尽深渊。
“我现在想要构建真正的‘无尽深渊’，根本不可能做到。不过我也不需要一步登天，先令深渊世界分为两层，其中一层注入‘冰元素法则’，演化为寒冰深渊，或者说‘永冻深渊’即可。”
白夜伸手一指，上层‘盘古大陆’中央，巨大的由宇宙晶构成的山脉碎裂开来，大量的本源能量在白夜的控制下沉入深渊世界。
整个深渊世界剧烈地震颤起来，在这一阵巨大的动荡之中，整个大地都裂开，炽热的岩浆喷上高空，仿佛一副世界末日般的景象。
“不行。”
白夜忽然感知到了什么，立即停下动作。
“本源能量不够！这点宇宙晶，远远不够演化出一层新的深渊来。”
白夜皱眉，迅速调动着本源能量平复深渊世界的损伤，而后离开体内世界。
登录虚拟宇宙，白夜查询了一下自己的资产。
包括在域外战场的一个个分身所积攒下来的军功在内，白夜手头的现金只有不足一万亿混元单位。
按照刚刚尝试时深渊世界的反应来估算，哪怕将这一万亿混元单位的宇宙晶都填进体内世界，恐怕也不够演化出一层新的深渊的。
连零头都不够。
白夜立即连接上‘恒星熔炉’那边正在炼器的分身，盘点了一下已经炼制成功的重宝。
跨入界主巅峰，白夜炼制重宝的效率和成功率都有极大的提升，手头也积攒了不少重宝。
不过其中的大部分，都是要送往域外战场，给在域外战场拼杀的分身使用的。
剩下的那些，也要兑换给族群，换取更多炼制重宝的材料。
毕竟炼制重宝的材料也是十分昂贵的。
再加上白夜之前给莎拉购买培育虫族军团就耗费了一百多重宝点，能动用的财富真不算多。
当然，硬要挤，还是能挤出一些的。
“先拿一百重宝点吧。接下来，炼器的方向要尽量偏向于赚钱，先积攒些财富，再慢慢给域外战场的分身换装。”
白夜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安排分身去乾巫主大陆取重宝，然后带回混沌城兑换。
借助莎拉的神国传送，一来一回倒是没花费多少时间。
至于几个混元单位的传送成本，白夜也完全不在意。
拿着重宝前往混沌城城主府兑换成重宝点，然后再通过族群内部平台兑换成宇宙晶。
足足一百重宝点的宇宙晶，堪称海量。
但在白夜的估算当中，也就勉强够用罢了。
……
白夜离开的时候，混沌城主正好注意到了白夜。
族群兑换重宝、至宝的地点就在他的城主府，虽说主要负责管理、判定价值的是虚拟宇宙系统，但自然是不可能瞒得过混沌城主的视线。
“嗯？这已经是这小家伙第三次兑换重宝了吧？这些年，这小家伙倒是给族群贡献了不少重宝。听黑暗说，都是他自己炼制的？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炼制至宝的能力。”
“炼制重宝，对族群的影响还不算大。但如果能大量炼制至宝，哪怕这小家伙的实力提升陷入瓶颈，光是炼制至宝这一项，对族群的重要性就比一般的宇宙之主要高得多。”
“嗯？他兑换这么多宇宙晶干什么？界主级，能用得到这么多宇宙晶？”
混沌城主顺手查询了一下白夜的兑换记录，忽然冒出疑惑。
好奇之下，混沌城主自然而然开始关注白夜后续的动向。
白夜对此毫不知情。
等了几天，等虚拟宇宙公司送货的飞船抵达，拿到价值一百重宝点的海量宇宙晶之后，白夜立即进入自己的体内世界。
催动世界戒指，海量的宇宙晶从世界戒指中倾倒出来，撒落在大地上。
在世界之力的催化之下，铺满大地的厚厚一层宇宙晶迅速分解，转化成最本源的能量，沉入下层深渊世界之中。
“深渊，沉！”
白夜伸手一指。
庞大的深渊世界迅速‘下沉’。
这并非空间意义上的向下，而是概念维度上的。
阿比斯深渊，或者说‘初始深渊’，在概念层面上，永远处于世界的最下层。
但这和空间结构无关，只是概念层面上的‘象征’。
大量的本源能量在深渊世界上方凝聚，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迅速形成一层全新的深渊世界。
在新的一层深渊形成的过程之中，白夜就全力催动‘冰元素法则’，尝试将其与新的深渊融合。
狂暴、混乱的气息，与足以冻结世间万物的冰冷交杂在一起，充斥着令人绝望的死寂。
海量的本源能量以惊人的速度消耗着。
全新的‘永冻深渊’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型。
当价值一百重宝点的宇宙晶转化的庞大本源能量消耗到只剩下一成出头时，直径九亿公里，充满死寂的寒冰世界，终于彻底成型。
它与上方的‘盘古大陆’、下方的‘初始深渊’之间，都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仿佛永远无法逾越。
然而，在永冻深渊最边缘的一处角落，一道深不见底的漆黑裂缝悄然张开。
这是通往‘初始深渊’的通道。
无尽深渊之间的每一层，本就是彼此相连嵌套的结构。
“终于成功了！”
白夜露出一丝喜色。
混沌城，城主府内。
混沌城主看向白夜的方向，目光穿透空间，直接落在白夜体内世界那庞大的深渊之中。
“这体内世界的气息，仿佛与整个原始宇宙格格不入……不，根本是截然相反，仿佛彻底对立的两面！生命和毁灭？不对，应该是秩序和混乱！如果说原始宇宙代表的是秩序，白夜这体内世界，尤其是下方这两层古怪的世界，代表的就是绝对的混乱！按理说，原始宇宙应该不允许出现这样的存在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