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事件结束,布局天下,之后很长一段时日,范醉恢复了平静生活。
每日除了修行,便是被府里丫鬟们揩油。
对此,他坚决反击,不吃半点亏。
你捏我,我也捏回去。
渐渐的,丫鬟们似乎发现了一个问题,如此培养,长此以往,这位少爷长大后,那岂不是个花中浪子。
特别是手法,很是娴熟。
再大,他的双手都能把握得住。
知道归知道,丫鬟们却没怎么在意。
因为真的忍不住啊……
除了捏脸之外,丫鬟们偶尔也偷袭,吻上一口那小脸,心满意足。
做梦都是香的。
日子逐渐趋于平淡,时光流逝。
这日,范闲再度寻到自己兄长,透露出,他即将出手,接受考核。
若能成功,便可出师。
这次,他信心满满。
范醉的手段,已被他领悟透彻,掌握炉火纯青。
这次,他要让费老头儿也尝尝中毒的滋味儿,一雪前耻。
范醉表示,哥给你精神上的支持。
加油!
几日后,范醉再次见到费介时,只见这老头儿满面红光,顿时有些诧异。
细问之下才得知,这是着了范闲的道儿。
至此,范闲正式出师。
他对费介的下毒手段,却颇为简单。
那便是大补!
直接给他补过头。
直到鼻子流血,费介才反应过来。
兄弟二人既已相继出师,费介便要启程返京了。
儋州城外,小竹林。
兄弟二人前来相送,送了一程,又一程。
“回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费介牵着马,对两人挥手。
“我们再送你一程吧。”
兄弟二人并未离开。
同样的话,从城门,一直说到此处,不知多少遍了。
此刻,城门早已遥遥不见踪影。
费解鼻子一酸,心道,人老了,最是见不得离别。
多年教导,他早已将这两个小子,当作自己最亲近之人。
如今分别,还真有些舍不得。
“来日京城见!”费介停下脚步,就要翻身上马。
“师父,我有东西送你。”范闲开口道。
“拿来看看,该不会是儋州土特产,大咸鱼?”费介忍住心头不舍,半开玩笑道。
“自然不是。”说话间,范闲摸出一双手套,非常薄。
看上去,似乎比冈本0.01还要薄。
“这是羊脂手套,可防毒,你下次剖尸时,将其戴上,可以保护双手。”
“哦?我试试?”费介当场戴上,具有弹性,大小刚好。
“嗯,不错,不错。”费介连连赞道。
随后,他将目光看向范醉,这个他最喜欢的衣钵传人。
“老实说,你是不是也给我准备了礼物?”
微风吹来,四周竹林沙沙响。
有竹叶飘落,翩翩起舞,飘荡落在发梢之间。
范醉伸手,将竹叶拍落,嘿嘿一笑,取下身上行囊,从中取出一套都市防毒面具,以及一套防毒服装,还有专用手套。
“老毒物,你试试,看看合不合身,还有这个,它叫防毒面具,须这样戴。”
范醉示范着,教他如何使用防毒面具。
这些东西,费介从未见过,大为好奇,颇为新鲜,当即便尝试起来。
戴上防毒面具瞬间,他立即明白了这东西都作用。
“哥,你你你!!!……”
一旁,范闲瞪大眼睛,满目震惊,不可置信指着范醉,嘴巴张大,足以容下鸵鸟蛋。
“好东西啊,好,我收下了!”
费介颇为喜欢,高兴道。
其实,他一眼看出,这东西的手工造诣,绝非如今工匠水平能够制造。
不过,他并未多问。
他知道,这兄弟二人身上有诸多秘密,但是,他并未深究。
从未打听,从未过问。
不管如何,两人都是他的关门弟子,衣钵传人。
这世上,谁还没有点秘密呢。
有时候,过于执着,反而不美。
“临走之前,我也有东西给你。”费介从怀中摸出一块黑色令牌,递给范醉。
范醉看了看费介手中令牌,他知道,这便是鉴查院提司之令。
可是,这东西不应该给范闲吗?
“费老头儿,这一看就是好东西,还是给二弟吧。”范醉如是说道。
闻言,费介忽然愣了一下,他好似明白了什么。
这小子,真是鬼机灵啊!
随后,他将令牌递给范闲,说道:
“既然你大哥不要,那便给伱吧。”
忽然,范闲警惕后退一步,目光落在兄长范醉身上。
心道,有这种好事儿?
从小到大,无论什么好事儿,这大哥可半点没让他。
干坏事儿的时候,倒是没少报他的名字,“吾乃范闲……”
如今,能好心将这东西让给他?
不对!
非常不对!
“作为弟弟,要懂得谦让,尊敬兄长,所以,还是给大哥吧。”范闲拒绝道。
费介脸色微微一黑,你俩搁这儿玩儿我呢?
鉴查院提司腰牌,居然没人要,这算怎么個事儿?
这东西若是流放出去,成千上万的人,都会为了它,大打出手,争得头破血流。
这兄弟二人,居然互相推让。
什么,谦虚?
都是假的!
当他看不出来?
兄弟二人已然料到,这令牌或许会有麻烦,所以都想坑对方。
“你是大哥,本领也强些,还是你手着吧。”费介不由分说,直接将东西揣给范醉。
“……”
“回吧!”
费介收拾东西,翻身上马,朝远方而去,对两人挥手。
“老家伙,好好活着,将来,我们兄弟二人给你养老送终!”范闲忽然高喊道。
马背上,费介身形为之一顿,下意识刹车,马儿嘶鸣,原地打转。
转了一圈后,费介纵马远去。
跑了一段距离,回首之时,已看不到身后兄弟二人,费介回头,看向身后儋州方向,久久不语。
“若是早些遇到你们两个,我说不定……”
费介低语,但后半句话却并未说出口。
“驾!”
马儿狂奔,留下身后一阵烟尘,逐渐远去。
一阵风吹来,又有竹叶飘飘然落下。
兄弟二人停留片刻,也折身而返。
“哥,你……”范闲似乎想问些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难道来上一句,哥,你也是穿越者?
显然不妥。
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能够意会,便足矣。
同一时间,不同方向,费介离开时,却有一辆马车,徐徐驶入儋州。
车上,一个少年微微掀开车帘,脸色冷酷,如万年冰山,让人乍看之下,便颇为不喜。
“这便是儋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