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我这个姐吧,不是亲的,是邻居家的,因为从小玩到大,关系比较好,就一直老姐老弟的叫着。
光旭的事儿就很传奇了,据我老姐说,这个光旭上初中的时候就已经能掐会算,周遭有不少人都找他算卦看事儿啥的,但那暂他可没出马。
这个光旭人也聪明,考试成绩就没掉过年级前五。可就在高一上学期快要期末的时候,光旭突然办了退学手续,出马去了。
他离开校园后的一段时间里,我老姐和他还有联系,同样是据我这个老姐所说,光旭在出马之后,接的都是以万元为单位收法金的活计,而且都跑到大连去了。
当时我对出马的概念,还停留在我找白老太和杨姨看事儿的阶段,所以我当时一度觉得我老姐在跟我吹牛杯,毕竟白老太和杨姨每次也就是收几十块钱。
但如今再一看,或许我老姐说的都是真的。靠着这么厉害的教主,他接的活儿估计一般人还真接不了,所以法金上万也不是没有可能。
听完我说的话,光旭笑着说道:“哈哈哈!没那么夸张。收费过万的当时也就那么几个,最多的就是大连那个,一个别墅闹脏东西,十五万我给摆平的。”
额……
这人和人的起点是不一样,光旭处理的凶宅就是别墅,法金十五万,我那暂整的那个凶宅就是个老小区,法金…一千。
话都唠开了,又有我那个老姐在中间,于是我就把他请到了一边落座,还从冰箱里拿了水果和珍珍招待他,仙家也都回去了营盘。
聊了一番才知道,光旭早已经在沈阳买了房子,定居在那里,因此很少回来,这次回来是帮一个朋友家的孩子立堂口。
到了这地界上,仙家打探消息的时候,就打听到了我,于是他才特意过来看看。
唠着唠着,光旭突然变得很严肃,接着又从兜里拿出了之前的那三枚铜钱外加一个嘎拉哈,随手将这些东西扔在桌子上,他盯着这些看了很久。
“老弟,哥跟你说两个事儿啊?”光旭没有抬头,依旧看着面前的那些东西。
出于一个弟马的直觉,我顿感不妙,“光哥你说。”
一把抓起那些东西,光旭语重心长的说道:“咱哥俩也算有缘分,那我就先送你一句话。”
“咱出马的,就是要帮找到咱们的人解决各种各样的问题,有的时候就会遇到你不太想管的事儿,不想搭理的人。但你听哥一句话,能应付的了的,咱就按着心意和规矩来,可如果遇到了应付不了的,委屈求全也未尝不可。”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再缺德的苦主,也是苦主不是吗?违背心意难,但违背别人的请求,也很难。”
“光哥,道理我明白,但我这个人有点轴,还很倔,你让我违背本心去做事儿…”我叹了口气,“我只能尽力,视情况而定吧。”
当出马弟子的都知道凡事点到为止的道理,听我这么说,光旭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行,我觉着你是个干大事儿的人,遇事你应该有分寸,能做到心里有数就好。”
“我能干啥大事儿?你家教主那么厉害,要干大事儿也得是你来啊!”我半分客套、半分诚意的回答道。
光旭摇摇头:“非也非也,我家教主是厉害不假,但他老人家已经是出世的仙家,很多时候遇到点啥事儿,反而不好出手。仙家并非万能的道理你肯定明白,所以说,有些事找上谁,那就是谁该着的,躲不掉也推不开,干就完了。”
其实也是客套了一,听他这么说,我也只好连声应和,“是是是,你说的没错,那第二个事儿呢?”
光旭微笑着,不带任何语气的说道:“你,寿数将尽。”
轰!
短短五个字犹如晴天霹雳,将我劈了个焦头烂额,这话要是别人说的,我肯定会上去就给他两嘴巴,但这是光旭啊!依靠着胡七太爷,不说一言断人生死,但看阳寿这种事基本是不会差的。
“光哥,你别闹,开玩笑也没有你这么开的啊!”我用手在面前扇了一下,“上大学的时候我在北山算卦,人家说我寿终正寝八十多岁呢!”
说实话,我现在也是半信半不信,光旭虽然肯定是比我厉害那么一丢丢,但咱这寿命也是碑王沈云章亲自认证过的!
等等,不能是因为我上次闯入文王鼓里,他生气了,所以一怒之下要把我带下去吧?
这个可能性可比光旭的话要吓人的多了,我几乎是在想到的一瞬间,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也没有开玩笑,寿数将近未必一定会死,依我看,应劫的可能性更大。”光旭严肃的说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更多的,我也看不出来。”
如果是应劫的话,仙家到现在都没有给我任何警示,那只能说明要么他们在暗中运作帮我渡劫,要么就是这个劫数连他们也帮不了我。
根据光旭所言,只怕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谢谢你光哥,你告诉我这些不会对你有啥影响吗?”
“有是有,但是无所谓,就冲着你干翻那一堂小日本子,也值得我帮你这一回。”光旭十分洒脱的说道。
我从兜里拿出早上的时候,赵大宝媳妇给我的一百元,放到了他的面前,“光哥,这钱你收着,跟你我是比不了,意思意思而已。”
光旭也没客气,把钱揣起来之后,对我竖了竖大拇指,“老弟讲究人,来!加个微信,真要是应劫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跟我知会一声。”
掏出手机加了好友,我俩又唠了一会儿,眼瞅要到了午饭的点儿,我就张罗着要带请他吃个饭,但他说他还有局,以此为借口就走了。
送走光旭,我往里屋走的时候,吴婉琳十分担心的问了一句:“宇哥……”
“我没事儿,到饭点儿了,你该回去吃饭回去吃饭,别饿着了。”
说完,我自顾自的回到了里屋,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堂单,我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趴倒在床上。
难道,我真的要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