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出来的时候,就说明她考虑问题已经考虑歪了。
钱那玩意,你不寻思靠自己去挣,指望着靠改财运来发财,咋可能呢?要是真那么容易,出马的、算命的早就发财了!
如果非得通过这种手段发财,办法也不是没有。比如借用别人的运势,或者求着高人拼死算个双色球大乐透啥的,甚至有些邪术可以直接夺取别人的财运。
但这有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得有命花!
别想着钱到手了再拿钱去找高人买命,真到那时候,命可比获得的财贵多了!
我丝毫没有惯着她,直接就和她说明白了,这种人,你绝对不可以给她念想。
“有是有,我们叫补财库,但这个前提是,你得命里有那份儿财才行!想要无中生有,你把财神爷叫来也没用!”
“唉,那就再看看他的婚姻吧。”大婶儿眼中的光彩一闪而逝,“我呀,也就这点儿盼头了。钱没有,那大胖孙子总得有吧!”
我对她说道:“婚姻婚姻,两个人的才叫婚姻,他现在一个人,我只能看看他的姻缘,婚姻状况只能捎带着看一点儿。”
“都行都行!只要能知道他啥前儿能结婚,我啥前儿能抱上孙子就行!”
感情我说的话就是屁话,她是一点儿没听进去。
但我也没跟她计较,来到堂前点了一支清风香,在心里默默叫起了高太奶,同时把要查的事儿也说了出去。
给一个人看姻缘大抵有三种方式,第一就是看八字,看看他命理上的姻缘啥样。
第二就是看这个人的面相,找找桃花运。
其次就是通过地府去查,但这个方式涉及到的比较多,即便地府仙在下面的关系再硬,也只能了解个大概。
说白了就是能看到这个人是否婚配、有没有子嗣。
再多一点,能看到一个人是不是能和婚配之人白头偕老,有没有二婚啥的。
看面相我不行,因此我叫了胡翠萍太奶来帮忙,姻缘桃花这一块儿,可是胡家仙的特长。
另一方面我也没闲着,细细推演起了高永康的八字。
我这边还没推演完呢,胡翠萍太奶那边已经看完了,笑眯眯的问我:“算出啥来了啊?”
“再等等,马上就算出来了。”我在心里说道。
胡翠萍太奶拍打了一下我的脑袋:“这小子桃花运不错,烂桃花也都躲过去了,现在正桃花开的正旺!只要把坎儿都迈过去,白头偕老也不是没有可能。剩下的你自己看吧!”
正桃花开的正旺?那不是说他现在有对象吗?可是为啥大婶儿说他没对象呢?还是说高永康处了对象,只是没跟家里说。
“傻小子,别算了,他的缘分不归道家的神仙管,你就是把手指头扒拉出火星子也算不出来!”
胡翠萍太奶撂下这么一句话,就返回了营盘。
事儿看到这里,我越发的迷糊,有正桃花!缘分又不归月老、和合二仙甚至是那些星君管,那他的姻缘归谁管?
我不信邪,继续扒拉着手指头,算着算着,竟然得出了一个温良贤惠、主招好夫的命格!
这明明就是个女人的命理啊?算到这儿,我的脑子彻底宕机了……
大婶儿似乎等的有点着急,“咋样啊?看出来了吗?我啥时候能抱上孙子啊?”
本来我就因为算的乱七八糟恼火,一听她只问自己啥时候能抱孙子,丝毫不考虑高永康怎么样,我心里的火就好像被浇了油一样,瞬间就炸了!
可我刚要发作,就瞥见清风香的烟往下落了,我顿时明白,这是高太奶查到了。
等了一会儿,不见高太奶的身影,我立马闭上了眼睛,看看她是不是只给我递了话。
“未婚,有配。”
就只有这四个字,接下来无论我问啥,高太奶都再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我彻底懵了,这姻缘看的可真叫一个稀碎!
“到底咋样啊啊?那看事业和财运都那么快,咋看个姻缘这么费劲呢?”大婶儿表现得非常不耐烦,“不能我抱孙子的指望都没了吧?哎呦!我的命呦!”
一时找不到头绪,被她再这么一闹,我竟直接脱口而出;“你儿子是个媳妇命!”
可就这一句慌不择言的话,到了高永康那,他竟猛然抬起了头,眼睛里都有了一抹光彩!
我还是第一次从这个高高瘦瘦的大小伙子身上,感受到了一点活人该有的气息。
不知是不是我的脑子经历过短暂的休整,突然变得聪明了。
从高永康的表现,联系到我自己算出的结果、高太奶的话、还有胡翠萍太奶说的桃花运,我竟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媳妇命…媳妇命…”大婶儿低声念叨了几句,然后就变得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呀!那是不是说我儿子能娶个好媳妇啊?而且她还旺我们家永康!”
“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媳妇命,靠媳妇发达才叫媳妇命嘛!”
我笑着没有答话,任由大婶儿自己胡乱猜测着结果,反正话也不是我说的,是她自己以为的。
“那我啥时候能抱孙子啊?”
绕来绕去,又绕回到了这个问题。
我耐着性子说道:“大婶儿,这孩子啥时候出生,是孩子的命,单从他爹身上看不太准,你要是非得问的话,只怕对孩子不好。”
“那不问了,那不问了!”她挥舞着手,“有个好儿媳,还愁没有大胖孙儿吗?”
说着,她就跟我道了谢,准备拉高永康回去。
“大婶儿,你要不先自己回去?我有话想跟我这大哥说。”
她毕竟比我多活那么多年,也不是好糊弄的,当即就问道:“啥事啊?咋还得背着我呢?我是他妈,他的事儿有啥是我不能知道的?”
我丝毫不乱,非常正经的回答道:“你儿子有个骨肉刑伤的命格,但我现在没看好是冲着父母还是子女去的,万一和你有关,你在这儿反而会扰乱了天机,更看不出来。”
一听这话,大婶儿变得非常严肃,“啥是骨肉刑伤?严重不?”
“严不严重不好说,但肯定不是好事儿,得仔细看看才知道。”我装作很为难,然后摇了摇头。
大婶儿听到我的话,连忙松开了抓着高永康的手:“儿子,你在这儿让小王先生再好好看看,妈去街里逛逛,完事儿了你给我打电话,咱俩一起回去,要不还得花两份儿车钱!”
人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旦关乎自己,哪还顾得上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