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妹在了解到我心中的的顾虑后,只说了一句话,“尽人事,听天命。”
至于成为执法堂的办法,就是由我写下表决心的疏文,说白了就是一份申请书。
另外,这件事还要请杨爷和碑王沈云章帮忙。
杨爷是道士,需要麻烦他写一封夸赞我们堂口的疏文禀告上方,顺带着把堂口的‘业绩’也写上去。
这种事其实我们自己写也行,但自己写有点‘小王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还是由杨爷这个‘外人’来写比较妥当。
另外就是需要碑王沈云章写一封公文,内容就是有一群恶贯满盈的鬼咂成了堂口仙家,需要我的堂口出兵讨,以免其为祸一方。
这个公文最好是先呈给泰山大帝,再由大帝递送至上方。至此,这件事也算是三界通晓,不会被当成小事忽略掉。
“如此一来,有了道家和鬼界的引荐,成功的几率会大一些。”胡小妹站起身,“剩下的就只能等了。”
“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办。”
“那好,小先生早点休息,我也回去了。”
送走胡小妹,我往床上一躺,疲惫的感觉瞬间就上来了,连什么时候睡着的我都不知道。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余烈到了店里,把我的‘大金镯子’给撸走了,我就跟个植物人一样,瘫在床上,看着他化身成鱼龙,嘴里衔着我的‘大金镯子’,穿过天花板朝着天上飞去,而且越飞越高。
直到他变成一个点,这个梦就戛然而止了。
早上我是被吴婉琳的电话叫醒的,我甚至连床都没起,摸过钥匙给她开了门。
“我就知道你今天早上起不来。”她前厅大声说道。
我起床穿好衣服,从里屋走了出来,“你咋那么会猜呢?”
“听到的呗!你堂上的仙家差不多都去了,我怎么会听不到。”
要不是她说,我是真的不知道昨晚原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得亏仙家都是灵体,要不我这就成了聚众闹事了。
洗漱过后,我出门买了新鲜的水果,还有一只烧鸡。冬天的水果实在是太贵了,五个苹果能买一个半烧鸡!
给仙家换过供品,上过香,我便出了门。在店门口往一和堂那瞅了一眼,刘伟达果然没有开门。
许久没有上街,原来都已经开始有卖春联的了。就在一中的墙外头,从头到尾通红一片,看上去特别的喜庆。
走了二十多分钟,我敲响了杨叔家的门。
“小王来了,快进来。”杨爷把我让进屋里,“等会儿吧,文华和他爸出去买年货去了。”
我进到屋里,“没事,我不是来找文华的,而是有事儿想麻烦您。”
“是吗?”杨爷拉着我坐下,“啥事儿啊,说说看,看看我这老头子能帮你啥忙。”
“您还记得上次和我盘道那小子不?”
杨爷点了点头,“他好像姓刘是吧?”
“对!就是他!上次盘道之后,他的堂口被封了,后来他把堂口给散了,可没过多久,他又重新立了个堂口,您猜他堂上都是些啥玩意儿?”
“臭小子还和我逗上闷子了,你都这么说了,那肯定不是正经堂口啊!”杨爷往沙发上一靠,“另类的堂口要么都是外五行,要么就是鬼堂口了。”
我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您猜对了,但也没全对。”
“还有别的讲儿?”
我刚想把昨晚的事儿跟他讲一遍,结果这小老头听到有日本鬼咂直接就坐直了,“你是要找我去抓鬼?”
“不不不,如果只是普通的鬼魂哪还用得到您出马啊?”
终于把事情讲完,杨爷已经气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良久,他长叹一口气,“唉~年纪轻轻就误入歧途,老天爷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啊。”
不等我开口,杨爷接着说道:“这事儿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如果只是寻常恶鬼,我倒是可以对付一下,但直接对付一个堂口,只能由天师禀明祖师后,调动兵马去讨伐,可我是全真派,并不能调动兵马。”
“杨爷你误会了,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个,而是想请你写一封疏文给上方。”
听了我的计划,杨爷微微点头,“确实是个办法。”
“当初师傅把我赶下山,虽然并没有把我除籍,但破了戒律是事实,而且我已经离开道庭这么多年,所以这疏文由我来写不合适。”他站起身,朝着卧室走去边走边说,“等我给你找个人吧!”
杨爷在里屋打了个电话,唠了得有十多分钟,完事出来跟我说,“我找了山上的一个师兄,他答应帮这个忙,你回头把内容写好,让他抄一份盖上大印,在那边升上去就行了。”
“谢谢杨爷,但是我写好之后咋给他看啊?”
17年的时候,别说微信,就是智能机在我们都还没有全面普及,所以我才问了这么一嘴。
“呦!忘了这茬了,你等我再给他打个电话。”
电话打到一半,杨爷让我记下了一个电话号,这是他师兄徒弟的电话。
杨爷的师侄有微信,等我写完表文之后拍照发给他,他就会拿给杨爷的师兄看。
“杨爷,那我就先回去了,店里只留一个人不行。”
“这么着急干啥,等他俩回来一起吃个午饭再走呗!”
我连忙推辞,“不了不了,年前祭祖的人多,店里只留一个人忙活不开,等我改天再过来看您。”
回到店里,吃午饭还有点早,我就打算把疏文给写完,早弄完早完事,省的放心里跟个事儿似的,难受。
可这一提笔,我就犯了难,这种自夸的文章我实在是不知道咋写,说句夸张点的话,这玩意比高考作文都难!
一憋就是半个小时,到饭点了,我决定先吃个饭,然后再写。
可这边我刚点完外卖,一个女人就推门儿进来了,“请问看事儿的师傅在吗?”
“在呢在呢!门口冷,快进来说话。”我抬头一看,她的身后居然跟着一个鬼咂!
没用我吱声,常天远直接便把那个鬼咂给擒了。
不等女人开口,我直接就问她,“你最近是不是浑身没劲儿,经常做噩梦啊?”
她先是一怔,然后那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对对对!师傅你说的太对了!”
我抿着嘴咬了咬牙,似乎,我知道了经常有人找刘伟达看事儿的原因。